祁世骧道:县主最好不要自作聪明。莫要将京城当成你们西北,甚么事皆由着自己性子来。我看得上和尚如何,看得上安如莺又如何,我的事还用不着县主来操心。另外,我对县主你无意。县主若真这般恨嫁,不如立时回宫向皇上请旨赐婚。
好啊,我就让皇上给你我赐婚。你这会儿对我无意也无妨,待日子长久了,你知道了我的好,便会对我有意了。你的如莺妹妹是长得不错,难道我会比她长得差?不过是她比我先遇着你罢了!
祁世骧道:县主可知我与我大哥是双生?
你们长这般相像自然是双生子!
可我今年十五,我大哥十六,既是双生子,不该同是十六么?
这、各人府中皆有不可外传之辛秘,改个年纪又有甚么稀!
祁世骧笑道:县主果然敢想。我的命本不该在,批命道士皆言早夭之相,合了本朝双生之子只活其一的说法。后来家中不知如何请到了高人,替我换了一副生辰八字,放在天宁寺中养。府中之人也绝不可提双生之事。
德平头一回听祁世骧心平气和与她说上这一大堆话,还将他自己的身世告诉了她,她心气似被抚平,道:那双生之子只活其一,不过是江湖相士胡言乱语。阿骧你身强体健、武艺精湛,何惧这些说辞!
祁世骧道:我自是不惧。只要你别来害我又害了自己。
阿骧你说的甚么话,我怎么会来害你,我的心意都说得那样明白了!
我能好好活,但不可娶亲。否则我的妻子便会立时死于非命。
德平愣了一愣,冷笑一声,道:祁世骧,枉你说了一长串,我道是你今日吃了甚么药,能好言好语同我说上几句。原是在这处等着我。我不过说了句要去请旨赐婚,你便诅咒我不得好死。
县主不信便罢。我已将话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