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莺被青书送回了二房客院,并未惊动旁人。
她看隔壁安如芸的厢房内灯烛通明,人影晃动,便知她已从祁思玟处回来。
她与祁世骧之事,不想教旁人知道。
今日祁世骧又再次耍弄她,她虽气愤,却也别无他法,这回真真是人在屋檐下了。当年祁世骧到她安家,不把整个安家放在眼里,现下她入国公府,整个公府皆可不将她放在眼中。
如莺心下烦闷,夜间辗转,加之几日车马奔波,晚间又吹了冷风,几方相交,昏沉沉发起烧来。
翌日晨时迟迟不起,丫鬟上前唤她起床才发现她双颊通红,烧得厉害。忙将此事报给了安庆林与小郑氏。
小郑氏心中不耐,面上做出关怀样,道是请大郑氏出面寻了郎中来。一转眼,瞟见自己女儿鬼鬼祟祟,眼珠儿乱转,气得将她扯到一边厢房,厉声道:你可是做了甚么?安如莺那丫头发烧同你有关?
安如芸不想她母亲一眼将她看穿,强撑着不认:同我又有甚么关系?娘你莫要瞎猜!她自己身子骨弱,小时候时常病着,这会子恐还没好!长途跋涉的病一场也不怪!
小郑氏指头点在她额角,恨铁不成钢:她小时候称病不出院门,你是不知道她真病假病?还在我面前来说这般废话!让我说,她身子骨比你和良哥儿都好!你到底做了甚么?!在公府还这般不知轻重,若是出了纰漏,捅出旁的篓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现下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哼,也没怎么!思玟表姐不知喝了安如莺的甚么迷魂汤,在安源初见她便对她好,昨日也是,对她比对我还热切些。竟也邀她去她那儿玩。我心下不舒服,便同表姐要了个丫头,教那丫头带她去国公府赏赏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