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自己院中,吩咐备下热水,褪去裙衫,将自己浸泡在浴汤之中。温热的浴汤教她静下心来。
当年她有意忘却这桩事,并未打听府中贵客是何人,故而也不知此人底细。今日在府门口遇见之人是京城英国公府的,想必这人也是了。京城口音,自命不凡,十有八九是英国公府的瘟了。
如莺有些烦躁。不知小郑氏这些七拐八弯的显赫亲戚一遭遭来安源这小地方究竟是为得甚么。又何时离开。岑云舟约了她,明日一同逛安源的铺子。
父母是同意的。
她少有这样的机会能逛城中铺子。且昨日岑云舟口中那各异的铺子显是有趣得紧。
难道她要装病龟缩在自己房中等这些人离了安源再出来么。
如莺在烦躁不安,祁世骧心情却出地好。虽用晚膳有点小麻烦,面上却难掩笑意。
安庆林、小郑氏瞧着英国公这幼子,年岁长了些,性儿也较从前好了许多,遂心头一松。
祁世骆见祁世骧面上笑容,却总有一种熟悉之感。
他这几年在济南府进学,拜在一位大儒门下,时常回京。故而近几年二人间也熟稔起来。
小厮提着灯笼为他们二人照明领路,祁世骆忍不住问:三弟可是遇着甚么好事?我瞧你今日心情似是极好。
呵,祁世骧似笑非笑,遇着小野猫儿,非但没捉住,还被挠了一把。
祁世骆看他那样不像是被小野猫挠了,倒像是被猫妖搔到了痒处。
作者菌:
祁世骆:哦~想起来了,这淫荡的笑容之前在岑云舟脸上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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