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里的嘟嘟声时,程诺诺并没有松懈多少,反而缩了缩脖子,有些心惊胆战地看向车窗外堵得不成样子的路。
要让她哥知道她再堵上两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到机场,会不会当场炒了她?
自认为对付杨闻骆脾气有一两手的她,这次却不敢确定了。
毕竟他反常得有点明显。
为了不让自己青年失业,程诺诺当场联系同事从另一条路赶去机场,又立马敲了段致歉小作文给谢思阳,大意是她不能及时赶到机场了,希望等谢思阳下飞机后能在原地等等。
几乎在同一时刻,她看见谢思阳的消息也进来了。
[我到会场了。]
[你不用来接我]
到了?
这么快?pгδuwe.?δmnprouwen
程诺诺第一反应是总算把工作保住了,然而还不等她松一口气,她突然想到:
没有工作人员领路,她是怎么进去的?-
与此同时,同样接到消息的杨闻骆无声无息地穿过人群,搭乘电梯来到顶楼。
许是他特立独行惯了,在圈内也没什么特殊好友,这一举动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顶楼和主办方包下的一楼大厅一样,都是宴客场所。此刻头顶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全亮着,巨大的玻璃窗映出京市繁华的夜景,长桌上酒水点心一应俱全,里面却安静无声,侍应生也只站在门口,并不进去。
杨闻骆跨进大厅,下一刻,他猝然停住脚步——
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是辛成阙。
他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一只手上举着一杯红酒,一只手掌轻轻撑在身后的长桌上,那日的疯狂暴躁从他身上褪去,漆黑的眼底深处只映着大厅莹亮的光,看上去多金又英俊。
但越是这样,杨闻骆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掌心死死握紧。
“谢思阳呢?”
“你想见她?”辛成阙眼底冷意浮起,脸上却不动分毫,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向他走近两步,“见她之前不如先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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