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说完,坐起来,穿好衣服,坐在床边问时庆计,“你今晚在这儿睡吗?”
“不。”时庆计看顾怜听见自己说完,就站起往外走,便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公司有事儿,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哦。”
“后天回来。”
“嗯。”
“到时候去酒吧接你,好吗?”
顾怜听见这话脚步停了一下,“···好。”
时庆计穿戴整齐准备离开顾怜家,走到玄关被顾怜叫住了。
“公司职员福利,发的手表,男士的,我带不了,给你,嫌便宜就直接扔。”,说完顾怜没等时庆计回答,转身往里屋走。
“欸!”时庆计喊住顾怜。
时庆计打开房门踏出去关门之前想到时夫人说的话,对顾怜说,“我妈说时家人从来不做对不起人的事。”
说完也不管顾怜听懂没,把房门紧紧关上了。
涪城。
“手上表新买的吗?”席迁坐在时庆计对面随意问着。
“不是,别人送的。”时庆计转了一下手腕,让席迁看的更清楚。
席迁跟着时庆计动作探过身看了两眼,“怎么,这表很贵吗?什么牌子的?”
“不算贵,你看你土的那个样子,就知道贵不贵。”时庆计嫌弃的睨了席迁一眼。
席迁:“?????”
“不贵,你秀个什么劲?”席迁吐槽着好友。
“我哪里秀了?”
“那你一边衬衣袖子系着扣,一边卷起来露着表不伦不类的,是有病啊?”席迁颇为无语。
“你懂个屁,这么热的天,我卷起来凉快一下”时庆计欲盖弥彰的把另一边袖子也卷起来。
席迁抬头看着办公室里嗡嗡作响开着的吐着热风的制热空调,瞥一眼好友桌上的保温杯。
席迁:“······”
行,我当你这话说得“天衣无缝”,我当做什么都没听懂,这二月份怎么没把你热死算了。
“时家当时的老职员我都查了。”席迁没再去贫嘴开始说正事,“没什么异样的。我觉得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就算真是林家有猫腻,也绝对打不到时老爷子身边去啊。”
时庆计听见这话反驳道,“不,就算不是时家自己的人,也绝对是时老爷子认识的人,那认股说明书你有没仔细看过,哪有人会拿自己半副身家搞投资,要么这投资稳赢,要么搞投资这人是熟人,看时家垮的样子就知道这投资当时看起来就决不是大好前途的模样,那就只有投资人是熟人,才值得我祖父赌上时家去信。”
“但确实当时任职的所有职员,包括后来发不出工资,主动辞职离开的那些人,离开时家之后都没有任何异常的资金流动。”
听见这话,时庆计自言自语到,“到底是什么能让祖父花那么多钱,最后竟然能打水漂,消失的一干二净,有资金流动就一定有迹可循啊。”
“黑钱!”
“黑钱!”
时庆计和席迁突然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
时庆计分析着,“合法的资金一定有记录,那不合法就不存在记录这件事。”
席迁听着点头道,“赚了黑钱是赚,但亏了就只能认,讨不回来。”
“这样就更加难找了,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和林家真没关系?”时庆计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皱眉。
时庆计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看向席迁,从席迁的眼知道他也想到了,“要是这事儿还扯到现在,曝出来,时家和林家都完了。”席迁正色道。
时庆计点点头,“先查,悬崖勒马也比深陷泥潭强。”
席迁应了一声,转身出门,临出门前对时庆计说,“弄清楚之前,你那婚不能结,林智估计也撇不清,别再牵扯了。
“放心,本来也没打算结”,不过这话倒是提醒时庆计了,“去年年中林家开始着急把林智塞给我的,查查那个时间林家在干什么,感觉有问题。”
席迁离开办公室。时庆计也开始整理公司文件,抬手看见手上的手表,想到刚才好友两句调侃,笑了。
自己有秀吗?没有吧,确实是天挺热的,嗯,就是这样。
时庆计想到顾怜当时送表说的话突然想笑,真是个别扭鬼,就算是奢侈品公司,员工福利能发几万块的表?公司做慈善吗?
想送给自己还不明说,真是可爱,行吧,也不算是白眼狼了。
应该没有人会送金主东西吧,这么看,自己的地位是不是稍微从金主转换了一下呢?
时庆计想着下次在床上把顾怜操软了再问问这表的事,那会儿顾怜软软的样子,想想时庆计西裤就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