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今天接了一个大单,顾怜自己也接的恍恍惚惚的,一中年男人,走进酒吧就对着顾怜下了一个大单。
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顾怜逐渐有点排斥这份工作了。
顾怜想,如果时庆计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有没有和李雷接吻,那就一定是不喜欢自己的工作的吧。
可是顾怜忘了,要不是这份边缘性的工作,又怎么会遇上她。
顾怜走到中年男人身边,看着身边男人的啤酒肚,顾怜不专心的想,时庆计人到中年会不会也发福呢?
顾怜出的胡思乱想,所以身边男人温热的手抚上她大腿她才一个机灵的回过。
顾怜不动声色地把那条腿从男人手下拿出,压在另一条腿下,坐成二郎腿的姿势。端起酒杯递给男人,男人故意用大手盖住顾怜的手,顾怜又慢慢的躲开。
察觉到顾怜完全排斥的动作,男人嗤笑一声,“这么清高?一点不让碰?什么意思?”
听见男人的话,顾怜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一天做这工作被人碰,就永远不可能再洗的干净。
赔笑的把酒杯从男人手里拿过来,再放到男人嘴边,“不好意思哥,我刚才走了。”
中年男人没再计较,就着顾怜的手喝上两口酒,双手环上顾怜的腰。
顾怜有一瞬的僵硬和反感,但还是忍下来了,虚倚在男人身上,说笑着。
只不过最后男人提出带顾怜去酒吧外面玩的时候,顾怜当做没听懂男人话外的意思笑着拒绝了。
从酒吧下班,顾怜坐在后座闭目养。
两周了,时庆计再也没有出现在临城。
江桃最近发现店长顾怜十分努力工作,这话倒也不是以前顾怜有多懈怠。
只是以前顾怜对于业绩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特别看重的样子。
但最近,江桃眼见着顾怜对待顾客要比以往热情许多。
月中,总店的代表来店里视察,看了这个月的业绩表,拍了拍顾怜的肩膀,让她加油。
顾怜最近在算如果自己转成正式店长,工资会涨多少。
顾怜想着,如果能调到总部,那她的工资,或许就可以辞掉酒吧的工作了。
等总店的人离开店里,顾怜坐到柜台后面。
拿出手机,看着还是只有一行信息的对话框。
顾怜开始恍惚,仿佛时庆计是不是其实从未存在过。
顾怜坐在吧台眼不经意间一下一下瞄着身边坐着的人。
这人走上吧台,点了一杯时庆计也常点但是小众的酒。
这人和时庆计一样烟一根一根的抽,用最伤肺的方式酗烟。
顾怜看着看着,就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酒上了。
不是他,哪怕有同样的爱好,同样的习惯,可不是他。
顾怜一时分辨不出,是那些习惯让时庆计看起来有味道,还是那些习惯放在时庆计身上才变成有味道的事。
时庆计“消失”一个月了,顾怜摸不清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又不是什么粘人的魔鬼,要是想不要她,直接说就好了,无声无息的一个月让顾怜的心绪逐渐归于平静。
顾怜拿出手机,看着依旧只有一行的对话框,想了一下,回复了第一条消息。
【一个月了那天说的还算吗不算我换人了】
发完把手机揣进兜里,把空酒杯推到李雷面前,头朝身旁的人点了一下,“来一杯跟他一样的。”
下班顾怜把手机扔进包里,发出一声闷响,顾怜从包里拿出这声音的来源,打开礼盒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手机,奢侈品正经的包装很复杂很沉,为了这个盒子,最近顾怜都在背单肩包了,顾怜看着盒子心想,还是放回家吧,太沉了。
把盒子扔回包里,再捡出手机,点亮,没有任何新消息。
时庆计正在乱糟糟的办公室奋笔疾书着,因为计划离开很长时间,公司的很多工作,只能全部做出来几种预案。
时庆计喝掉手边的咖啡,昨晚开会到凌晨两点,实在太累就在办公室睡了,一早隔壁办公室又装修,轰隆隆的声音四点多就开始奏乐。
时庆计捏了捏眉心,打内线电话让助理再泡两杯咖啡送上来。
看着手边的文件时庆计有点烦躁,昨晚提了一下自己要暂时离开,一帮公司老员工突然就正义化身,站在道德最高点指责时庆计怎么能这么随心。
时庆计看着他们坐在会议桌上,情绪激动时还喷出两滴口水,要不是知道他们只是怕时家倒了,时庆计都快要相信他们是真心了。
只是时庆计也知道远程办公弊端很多,但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想到这,时庆计突然想起来那个让他如此辛苦的白眼狼,自己为了能见她,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工作。以后还要花大钱养着她,那白眼狼竟然能一个月都不理他,想到这时庆计就烦躁的一批。
大概她真的只是当自己是金主吧,可金主也没这么冷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