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主要是心理落差太大,她本来以为是温馨依恋才会使他没有安全感,却没想到他是要伴着她的声音打飞机。
再想想自己还多余唱歌给他听,简直像个傻瓜!
她一言不发地往外走,纪兰亭见大事不妙,连忙跟出来想要拦住她,结果一只手提裤子也不利索,没跨出两步就被提到一半的裤子绊了,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地,双手不巧正按在她被他吸过了头、还疼痛着的乳房上。
他泄过后还没来及软的阴茎就贴在她的腿上。沈琼瑛觉得裤子有点湿湿的,用手一抹,就抹到了一手黏腻。
造成这样的局面,即使厚脸皮如纪兰亭也囧得无言以对。
“纪兰亭!——”她通红着双眼,屈辱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伴随着“啪”的一声,扬手给了他瓷实一巴掌,随后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兰亭翻了个身,抱着头唉声叹气:大好的局面被他搞砸了……可是也不怪他啊?今天又是亲又是抱,还被她小手摸下面,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可是瑛瑛现在气头上,要想她消气,除非他让她看到他的决心,让她明白他不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沈琼瑛最近很少晚十点后回家,因为前阵子的事,只要晚归,她总会感到害怕。
这会儿已经接近午夜,可能是被纪兰亭那股莽气给传染了,她直走到家门口,竟然都没想起这茬。
她伸出钥匙开门,刚把锁扣打开,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有男人的酒气喷洒在她的颈侧。
男人抱着她挤进了门,在黑暗中把她摁在走廊的墙上吻她。
她吓得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他的吻带着浓烈的酒精味,狂暴而急切,堵得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对方的手还在她周身游移摸索,就像蛇一样让她感到恐惧。
她强忍着被上下其手的不适,双手在墙壁上摸到了灯的开关,果断摁了下去。
而所有的怒火在看到对方时一愣:“怎么是你?”
贺璧退了一步靠在墙上,语调喘息中带着些上挑的尾音,或许是因为酒意,有点不同以往的怪异:“那你以为是谁?”
沈琼瑛上次看见他还是从宁睿那里回来的事了,那时的他虽然看上去有些失控,但至少对她温柔而克制。
她换好鞋进了客厅,把灯都依次打开,“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走动之间手机响了几声,她却没心思去看。
贺璧晃了晃脑袋,自嘲地笑了笑:“来看我女朋友啊,分开这么多天,几乎信讯全无,答应我保持联系,可是却爱答不理,我在这守了整整一晚,就想看看她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结果却看到她三更半夜才回来,私生活还挺忙的,是吧?”
沈琼瑛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理解他的酒后失态,“我今天白天有事,后来……我看到后就第一时间回复你了。”
贺璧上扬着“哦”了一声:“那请问,是什么样的事情绊住了你,让你到夜晚十一点才有时间回复我六个小时前的微信?”
“贺璧,我们这么久不见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沈琼瑛承认自己确实做得不到位,但眼下的他咄咄逼人让她很不习惯。她印象里从未见过这样的贺璧,确切来说,他从未放任自己喝醉。
贺璧凝视着她:“你也知道很久不见了?五天了瑛瑛,每天对我都是煎熬,可是你却好像如鱼得水。”
沈琼瑛觉得有些难为情:“对不起……有个朋友受了伤,我送他去医院了。”
他脸色稍霁,但也没有好转多少,“你答应我保持联系,可是你对待我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应付!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瓜,完全感觉不到?”
她最近忙且杂乱,无论是跟宁睿的治疗,还是被迫卷入背德的暧昧,都让她无法面对他,所以下意识选择冷处理。这一点她是做的很差,但既然他问到了,她也不准备再回避,毕竟她已经想清楚了:“贺璧,我很抱歉我让你一直等待。我最近也一直在想我们的问题,其实,之前四年我们都没有擦出火花来,很大程度上,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感觉。”
他愣住了,眸色变得深沉,甩了甩头似乎头痛难忍:“别说了。”
她认真地看向他:“关于复合的那个约定……我想,你就不要再等我了。”
贺璧突然抬起头来,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我让你别说了你没听到吗?!”
她歉意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想我们真的不合适。”
贺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随后似乎凝聚成了火光,醉意醺醺的身体失去了管制像是开闸猛兽,怒气冲冲地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欺身而上在她的嘴上狂吻。
他一改往日的温柔,几乎啃肿了她的唇,咬伤了她的舌,然后又在她颈侧和喉咙撕咬,甚至把她娇嫩的肌肤都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