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皱眉,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汪云城,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自从知道他就是汪云城,她心里就没什么好感。01bz.cc
她色冷淡继续前行,“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汪云城快走几步,拦在她前面,“沈小姐……你看,踏入社会才知道,当初在校园时纯纯的恋爱多么珍贵,佩仪和我当初被外力拆散,现在有缘重逢了,你也帮帮我们,我到底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她心里肯定也对我……”
沈琼瑛冷冷地看着他,感觉荒谬:“汪总,我想你应该知道,佩仪已婚了。你这是在教我挑唆她出轨?”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当初她劝分真是没错。
汪云城一噎,又讪讪赔笑,“话不能这么说,佩仪她要是肯正视我们的感情,离婚跟我重新开始也是可以的……”
沈琼瑛已经听不下去了,犀利地直视他,“那我劝汪总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了,也别去纠缠佩仪。她忙得很,真要是闹到报警那一步,您在云台市也不好看是吧?”
说完,她想绕过他前行,却又被拦住他见缝插针地拦住:“沈小姐留步!”汪云城换了副表情,更像个生意人了,“沈小姐,你也知道未婚妻离贺夫人,能一步登天却变数很大,尤其以沈小姐的背景……如果您能在枕边帮忙美言几句,让贺总帮忙解一下资金燃眉之急,那鄙人名下的侠游科技将诚意奉上10%的股份,务必成为您坚实的娘家后盾,总比您孤军奋战的好……”
沈琼瑛简直听不下去了,这人不仅说话轻浮,且相当自以为是。
而这是她今日第二次听到他提及贺璧,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她索性划分界限:“那我想汪总更是找错了人,我和他分手了。”
汪云城似乎很意外,直愣在原地,久久才回过来,嘴里嘀咕着:“不应该啊……”
他眯着眼直视着她的背影,色阴沉不定,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这会儿才三点多,沈琼瑛去云海大办了些杂事。
她的毕业答辩已经顺利通过,退了校园卡和学生证,领到了一件白色的学院纪念衫,还被通知下周一穿着这件衣服来拍毕业班级合影,还有学士服纪念照,之后就不用来了,可以等到7月份来领毕业证。
偶遇了答辩时提问的一位吴姓白发老教授,对方对她评价很高,说她写的东西很有灵性,并很有兴趣地问她是否愿意读他的研究生。
沈琼瑛受宠若惊,但还是在教授遗憾的眼光中婉拒——对她来说,完成学业更像是一偿夙愿,如今失落已经填平,她自觉无心学术,还不如做只闲云野鹤,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比如完成自己的随笔小说。dη.ηfo
吴教授虽然遗憾,但还是和她互换了微信,鼓励她如果自己创作的话,随时有问题可以来找他参详。
这天夜里回去,坐在电脑前,她又打开了那个名为《荆棘地狱》的文档,手指如飞地述说起来。
或许是因为即将拿到毕业证书的胜利在望,和吴老教授的鼓励点拨,使她心里疏阔不少,许多淤塞的郁结好像被冲刷开来,看到了前行的光亮。
她笔下的文字和主人公也随之受到微妙的影响,渐渐明朗起来。
等到手酸告一段落,她才发现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
母子两人在一起十余年,平时住在一起,哪怕冷淡寡言也不觉得,这骤然分开还真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