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还要上前,身后却突然略过一道凛冽剑锋。
他连忙躲开,而后月晓从天而降。
阿蛮拉着月晓的衣袖,惊慌道:“师傅。”
青年人心虚的看了月晓一眼,转身溜了。
月晓转头,蹙眉看着阿蛮,冷声道:“门派里的弟子肆意妄为惯了,你不要四处乱跑。”
阿蛮垂着头,手足无措。
“知道了师傅。”
月晓拉着阿蛮的手,带她穿过合欢宗的桃花林,这里风景秀美,是不少弟子修行的首选。
四处俱是靡靡之音,阿蛮长大,通了人事,不禁面色微红,只低头看着她和月晓拉在一起的手。
桃花林的尽头是月晓的小院,四处都设了结界,躲在这里,便没人找她的麻烦。
“好好待着,师门命我出门一趟,这几日都呆在这里,小心我不在,被人抓去采补。”月晓淡淡道,他见阿蛮吓得小脸苍白,不禁莞尔一笑。
“我怕。”阿蛮委委屈屈地说。
“怕什么,只管拿我出来吓唬他们。”月晓说着,用手揉乱了阿蛮的头发。
阿蛮看着月晓,突然伸手解下自己手腕间的铃铛,那是数年前阿蛮刚拜师时,月晓送她的护身法器。
她笨拙地把铃铛系在月晓的手上。
“师傅保重。”
月晓看着手上的铃铛,铃铛摇晃着发出脆响。
阿蛮不知道,合欢宗的合欢铃,只有主人心动时才会响。
她的铃铛早已表露了她的心思。
“好,你也保重。”月晓笑道。
风遇雪用阿蛮的眼睛看着月晓的背影,刹那间,阿蛮的情绪也瞬间侵染了她。
那种依赖夹杂着依赖、恋慕,仰望着男子的背影,全身心的信赖与投入,叫风遇雪刹那间仿佛回到了她刚认识韩千觞的时候。
她也曾是这样的。
可惜错付了。
风遇雪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月晓走后,阿蛮乖乖躲在小院子里,足不出户。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月晓将阿蛮养在合欢宗,却偏偏把她养成一朵不染一尘的莲花,插在淤泥里,叫人只可观赏不可亵玩。
月晓走后半个月,小院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当初和月晓一起在江边的女子紫罗。
阿蛮瞧着眼前的女子,咬了咬唇,小声道:“紫罗师叔……”
紫罗看着阿蛮,色淡淡:“师兄受了重伤,需要处子采补。”
“啊……”阿蛮涨红了脸,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你不愿意?”紫罗反问。
阿蛮小声说:“愿意的。”
紫罗了然地笑了,她起身:“跟我来吧。”
月晓真的受了很重的伤,他一边咳嗽一边流血,阿蛮见了,心疼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师傅。”阿蛮哽咽着。
月晓抬头看她:“你来做什么?”他蹙眉。
阿蛮吃了紫罗给的药,浑身都在燃烧,月晓仿佛一块冰,阿蛮扑在月晓怀里,小心翼翼道:“师傅我帮你。”
十六岁的少女,如一朵娇嫩的鲜花,还带着清晨的晨露,不沾染丝毫浊气。
月晓定定看着阿蛮,少女红着脸,慢慢退掉身上的衣裳,莹白的肌肤贴着月晓
的身体。
阿蛮,攀着月晓的脖颈,潮红的脸,急促的喘息。
月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
“谁让你来的?”他捂着伤口怒道。
“我自愿来的。”阿蛮眼里有泪,她绝望的喊道,“因为我喜欢师傅,最喜欢师傅。”
阿蛮呜咽着俯身,亲了亲月晓的脸。
此时屋内春潮涌动,屋外的紫罗面色难看至极。
她怨毒地看着,指甲陷在手心里,面容狰狞,几近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