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将消息封锁了起来,我也不得而知。”他轻叹一声,垂下头故意不去看她失望的眼。
月劫心目送着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转头凝视着桌上的纸鸢,燕子纤细的骨架上覆着一层白纸,她还未在上面作画,他小时候曾学一些琴棋书画,画技虽拙,但燕子还是能画出来的。他将纸鸢带回了书房,手执毛笔蘸了墨水,埋首细细描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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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尘雪被绑在柱子上,赤裸着全身,满身都是血淋淋的鞭痕,长时间的折磨与饥渴,不禁让他陷入了思恍惚的境地,他仿佛看到乔音音出现在他的面前,脸颊感受着她的触摸和温度。
只是他现在的模样如何能面对她,心一下子就忐忑紧张起来,嘴唇轻轻蠕动着:“别看......好丑的......”
她摇摇头,目光不避不闪,嘴角的笑意温和怜爱,似在抚平身上的伤口。
他忍不住蹭了蹭她的手掌,却扑了个空,一霎里,司尘雪从幻觉中醒来,迷惑的环顾四周,他还是在邪教暗不见日的冰冷地牢中,铁链依然锁住了他的手臂,身前一个人也没有,他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声,目光如风中飘摇的烛火。
音音......他喃喃叫着她的名字,音容笑貌回荡在心头,仿佛身上的疼也渐渐消散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在空荡荡的地牢里回响,秦湛一进来,“音音”这两个字清晰入耳,他咬咬牙,面色瞬间凝重,冷冷盯着司尘雪,道:“你骨头倒是硬,还留着几分力气。”
司尘雪宛若没有瞧见他似的,仍是不停唤着乔音音的名字,秦湛眸里泛着寒光,咬牙切齿道:“不许再叫她的名字。”
“音音......音音......”
她的名字在秦湛脑子里嗡嗡作响,只一想到乔音音为了这个男人背叛了他,恨不得对司尘雪除之而后快,随即一脚迸力踹向司尘雪的小腹。
司尘雪避无可避,咔嚓一声脆响,肋骨被踢断,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如今在这牢里受尽了折磨,往日如青松挺拔的身躯单薄了许多。
秦湛的脸上都溅上了他的血,他用衣袖擦去,将俊美的面孔抹的更显鬼魅。
司尘雪抬起头来,目光清亮的吓人,忽而低低一笑:“你这个蠢货。”
“还敢嘴硬。”秦湛皱眉,心中一股无名的恐惧攥住了他的心,掌心顺势扣住了他的右手手腕,又是咔嚓一声,将他的腕骨扳断。
司尘雪闷哼一声,身躯轻颤,但他没什么可怕的,左不过一死罢了,他给自己招来的祸端,坦然无愧,也不怨乔音音,只是秦湛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死去,他又折磨了自己一会,才转身离去。
时间流逝,他又沉沉睡去,再睁开眼时不知白天黑夜,守在门外的教徒在窃窃私语:
“你瞧瞧,圣水峰传人也不过如此,不照样被我们扒了衣服绑在柱子上。”
“人家细皮嫩肉,哪是你能比的,尤其是那身子到有些本钱,难怪勾的住夫人。”
“那又怎样,还不是被教主打的浑身没一块好肉,听说教主要把司尘雪扔给柳堂主炼制毒人。”
“成了柳堂主的毒人,那岂不跟狗一样,叫他去哪就去哪了。”
“可不是嘛,他看上谁不行,非得缠着咱们夫人,咱们都明白教主最看重的就是夫人了,怎舍得让她离开,教主舍不得折磨夫人,只有折磨她的情人了。”
司尘雪默默的听着,眸光沉郁盯着地面,仿佛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