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15日7、胁迫李秀成只在苏州待了不到一个月,就要奉诏回天京了。
他前脚在天京刚走,后脚印子山的大战就爆发了。
天王一日三诏,令李秀成速回天京,主持军政。
李秀成走的时候,从苏州载了满满几车古董字画和琉璃瓦,权当抵充欠天王的十万两饷银。
谭绍光将他送到阊门外,作揖告辞,望着忠王的车马,脸上全无表情。
他也很想随着李秀成一起去天京,在那里,不仅可以帮他打理军务,而且还能每天见到傅善祥。
可是,苏州离不开他,他已经做好了和苏州共存亡的决心了。
「慕王殿下,忠王已经走远了!」小麻雀轻轻地拉了拉谭绍光的袖子说。
谭绍光这才回过来,道:「小麻雀,你尝过苏州的糖粥吗?那滋味,可谓是又香又甜……」谭绍光说着,眯起了眼睛,好像在回味着那种香甜。
小麻雀摇摇头说:「小人以前一直跟英王在皖省打仗,现在还是第一次到苏州呢!」「啊!你这可算是白活了」谭绍光道,「来,本王带你去喝糖粥!哦,对了,阊门内还有猪油年糕,生煎包子,今天就让你吃个够!」「好啊!好啊!」小麻雀毕竟年纪小,贪吃,而且从小到大,还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一听到慕王这么说,就兴高采烈地跟在他后面去了。
谭绍光一边走,一边说:「你这小子,人倒是机灵,可是这枪法也太差了一些!这几年,你是怎么在战场上活过来的?」「我原来是童子营的,连摸枪的机会都没有!」「哦,原来如此!」谭绍光道,「从明天起,本王就教你怎么用枪!在战场上,不会用枪,那可是致命的!」「多谢慕王!」「你先别急着谢我!」谭绍光道,「本王的枪法,在天国也算不上第一。
那谁才是第一?」「自然是西王娘洪宣娇了!她在战场上杀敌,那可真是一枪一个,弹不虚发!隔开百余步在外,都能从三军之中,射杀敌军主将!」「我倒是听说过这事!不过,想来我这辈子也没机会跟着西王娘学枪法了!」「哈!你小子居然还想跟西王娘去学枪!」谭绍光哈哈大笑,摸了摸小麻雀的脑袋道,「你得先从本王这里出师了才行啊!」苏州阊门,自古十里盛世滋生。
鸦片战争之后,洋人又在这里开设了许多洋场,更添繁华。
可是淮军坚壁清野之后,阊门的热闹已经远不如前。
谭绍光指着一个摊子道:「瞧!那里就是苏州城里最有名的糖粥了!」天王府,尚书苑。
今天天王没有召见傅善祥,原因是因为他病倒了。
大夫和会西医的洋兄弟也不知道来了几拨,都被他给赶出去了。
他说,只要服用甜露,就能百祟不侵。
傅善祥身上穿着一件宽敞的绸缎氅子,屈腿抱紧膝盖。
虽然天气还没开始转凉,但她身上仿佛已经寒意入体,从头到脚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她抱着自己在微微颤抖,眼眶里有些酸涩,鼻涕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呃……」她娇喘了一声,从枕头下摸出一杆烟管来,吹起火折子,将烟点起,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气入肺,让她瞬间感觉清气爽了许多。
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芳香,就像她吸的烟一样,能够令人痴醉。
傅善祥觉得,鸦片是一种好东西,能够让她忘记所有烦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迷恋上了这种东西。
虽然天国严令禁止吸食鸦片,但傅善祥由于在天王身边当差,总是有办法能搞到一些鸦片来。
而且,这事天王也知道,但他装作不知道,一次也没过问过。
在天王身边的人就是有特权。
天王宠爱她,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而杀了傅善祥。
傅善祥感觉有些晕眩,灵魂好像已经游离在身体外。
她不缺鸦片,缺的只是爱人的关怀。
她以为自己能把谭绍光叫回天京,可是他确实是来了,但待了没几天,又走了。
尽管忠王在她的恳求下也一起去了苏州,可傅善祥还是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要鸦片才能麻醉她,让她不去想那么多烦心事。
忠王走后,印子山大营遭到了清妖的攻击。
听说,洪宣娇带着女兵上了山,现在正被李臣典、朱洪章等人围困在山上。
这让傅善祥的心里矛盾万分,既喜且忧。
她喜的是,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洪宣娇终于败了,而且很有可能落入清妖之手。
那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明言,也能猜得到一二。
既然自己不能亲手教训一下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那就借清妖之手来办,一举两得。
而且,清妖做事,远比她能想象到的残忍百倍。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印子山失守,一旦大营被拔,天京便更加危险。
傅善祥又深吸了一口,火辣的烟味灌进肺里,让她整个人都跟着徜徉起来。
她离不开天国的荣华富贵,如果只在市井当一个寻常百姓,又哪里来的大烟让她享受呢?咯吱!房门被人推开了。
傅善祥急忙把烟管塞回枕头下,惊问道:「是谁?」虽然她吸鸦片在天京已不是秘密,可当着外人的面,总是免不了被说闲话,所以还是有些顾忌在心。
「是我!」一个黑洞洞的人影走到灯光下,傅善祥认出是何震川。
何震川用力地抽了抽鼻子,道:「你在吸鸦片?」「我没有!」傅善祥显得有些惊慌。
这事在天王那里,就像一层没有捅破的窗户纸,双方都守着自己的界线没有逾越。
要是有哪个好事之人,不顾三七二十一,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给她惹来的麻烦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分明就是鸦片的气息!」何震川冷冷地说。
「你想要怎么样?」傅善祥突然对这个曾经东殿的共事警惕起来。
尤其是前些日子,被她撞见了何震川的猥琐事后,她愈发感觉这不是一个好人。
「善祥,我,我……」何震川也紧张起来,双手几乎把自己的衣角拧断,「我想你了!「傅善祥在盯着他,眼里有些复杂。
身为天国第一美女和才女,仰慕她的人几乎遍及四海,就连远在北京的清妖皇帝,也听说过她的大名。
可是,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的,却很少。
「善祥,我……」何震川快被尴尬的沉默折磨得发疯,这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行动来表达。
他忽然走到床边,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压到了床上。
第一次冒犯没有成功,让事后的何震川又悔又怕。
今天,他一个人在房里喝了点酒,不料酒性上头,更加壮了胆子。
「你喝酒了?」傅善祥却显得十分冷静。
被人压倒的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是!我喝酒了!我,我快要疯了!善祥,我已经仰慕你很长时间了!我……」何震川激动地说着,低下头想去亲吻她。
傅善祥把头拧到了一边,还是不动声色地道:「何尚书,你要是再胡来,我就喊人了!这一次,我绝饶不了你!」何震川一头栽到了傅善祥的玉颈上,他的唇舌控制不住地疯狂舔舐起来,被女人身上自主散发的体香所迷惑。
这让他变得更加兴奋,一边亲吻,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好啊!你喊啊!你要是喊人过来,我就把你吸鸦片,与慕王偷情的事,都抖出来!」「你说什么?」傅善祥的身子忽然一震。
「我都看见了!那天,那天你们在偏殿……」何震川一边说着,一边抓住傅善祥的领子,使劲地把她的衣裳往下剥。
傅善祥的身子有些僵硬,刚刚因为吸食鸦片而泛起的一丝暖意,瞬间又消散干净。
何震川不依不饶,继续狂乱地说着:「这事要是被天王知道,你猜会怎么样?你和慕王,还有我,我们三个人都会死,就和当年的陈宗扬一样!啊,不,不一样……现在的天王,会更加愤怒,他不会饶过你们两个人的!我,我无所谓死……在太平天国丙辰六年,我早该死在东王府里了!现在,现在能和你一起死,我也心满意足了!啊……天京城,天京城也守不了多久了,忠王来了也没用,城破是迟早的事,我们,我们都免不了一死……在死之前,我们何不及时行乐……善祥,只要一看见你,我,我就忍不住……你知道,每天晚上,我有多想你吗?「何震川语无伦次地说着,傅善祥却越听越害怕,当自己的衣衫被无情地剥开后,她也依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此刻,她是不敢轻举妄动。
何震川似乎已经抱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如果事情闹大,慕王难免会受牵连。
就算天王会饶了她,却一定不会放过谭绍光。
傅善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谭绍光去死,他死了,傅善祥的生命也从此失去了阳光。
何震川这次没有停手,金陵的佳酿已经让他变得极其兴奋,对眼前的这具肉体充满了占有欲。
手上握着王牌的感觉,真好!傅善祥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衣服,只是一层薄纱而已。
被纱织氅子笼罩的娇躯,就像秦淮河上的烟雨,朦胧,却让人痴醉。
何震川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处有些干涩,用力地吞了几口口水,本以为能够缓解这种不适,谁知竟然变得更加燥热起来。
傅善祥依然扭着头,一眼都没有去看身上的何震川。
男人们发泄的时候,那张狰狞着五官的脸让她感到无比恶心,想必现在何震川也是一样,所以傅善祥宁愿闭眼不看,也不想让自己的胃里多几分翻江倒海。
傅善祥的身上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这不禁让何震川有些失望。
在来的路上,他一直幻想着此刻的场面,热情,火辣,覆雨翻云,可偏偏,现在的场景,竟和当日在偏殿里他偷窥到的大相径庭。
一言不发的傅善祥,仿佛正在对着他无情地讥讽。
何震川又有了一种想要停手的冲动。
他昏昏沉沉的脑子现在突然清醒过来,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终究不是属于他的,他无论用上多么卑劣的手段,也不能让傅善祥回心转意。
何震川的动作顿住了,就在他的掌心刚刚捏到傅善祥的乳房时。
她的乳房也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让他不禁更加气馁。
忽然,他发现傅善祥的眼中有光,闪烁得就像水晶一样。
啊!她在哭泣!何震川的心头一痛,却更加爱怜起这位女子来了。
他将傅善祥紧紧地搂抱起来,用恳求般的声音小声道:「你……你看我一眼……」傅善祥还是一动不动。
只要被她看上一眼,何震川就能从她乌黑的眸子里感受到暖意,不会像现在这样,通体冰冷得就像一具尸体。
可傅善祥这都没能让他如愿,她的颈部是僵硬的,身体是僵硬的,四肢也是僵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永远也不会改变。
何震川有些愤怒,自己已经这么低三下四了,可在傅善祥的眼中,他依然一文不值。
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旱西门城楼上的圣兵,天王府犒赏的时候,她亲临现场,至少还会对他们莞尔一笑。
她的笑,能让钟山上的所有花儿都绽放,能让十里秦淮都变得柔情似水。
可我现在算什么?何震川想着,既然你这么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他用掌根推着傅善祥的乳房,用力地往上拱,那两只雪白丰满的肉球跟着一起变型,变得又扁又平,但遭受挤压的肌肤却更加紧绷起来,粉嫩色的乳头也似乎开始充血肿胀。
他低下头,把依然留着女状元玉颈上体香的唇吸到了她的乳头上,使劲地舔了起来。
傅善祥的肌骨柔滑,富有弹性,却还是冰冰的,就算何震川一直通过舌尖在传递着温度给她,她也丝毫不见起色。
何震川在失望之余,反而变得更愤怒,一种被奚落和无视的愤怒。
不管怎样,今天他一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以慰他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
何震川贴着傅善祥的身体不停往下钻,很快就钻到了她的大腿中去。
他轻轻地分开女状元的双腿,把脸埋了进去。
他也知道,现在的所作所为一定很惹人厌,就连他自己也有些看不起自己。
可是当他激情似火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属于傅善祥的每一寸肌肤,他都像舔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