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天王耗完了自己的精力之后,就会要求傅善祥主动投怀送抱。
虽然药物足以支撑他雄风不倒,却不能让他拥有永远也使不完的劲头。
更多时候,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命令,远比他的身体力行更管用。
「善祥,坐到朕的肉棒上来!朕,朕今天要把所有的雨露都给你!」天王吃力地说着。
两个人缠在一起后滚了一圈,傅善祥已经骑坐在了天王的身上。
她不是一个强势的女人,也不想用这种姿势给自己造成一种凌驾于男人之上的错觉,可在天王的命令下,她只能就范。
手扶在天王的胸口上,把自己丰满的屁股在那根硬物之上不停地蠕动起来。
太平门外。
绿色的稻叶上,染着血迹。
满目庄稼地,却躺满了尸体。
有太平军的,也有湘勇的。
进攻的和防守的,还在拉锯。
太平军在城外也无险可守,只能和湘勇正面交锋。
双方的火枪里,都在不停地喷射浓烟,呼啸的子弹洞穿士兵们的身体。
朱洪章的人马到了,后面紧接着就是李臣典、萧孚泗,先后从山脊后面杀出,直扑田垄上的太平军。
刘庆汉已经明显感觉到压力。
他本以为今天只不过是一趟闲差,除了喝茶睡觉看王娘,剩下来的就是等日暮天黑。
却没想到,躺下天京城下的凉棚里,也能莫名其妙地遭到湘勇的突袭。
「秋妹,枪!」洪宣娇的燧发枪已经射空,递给身边的秋妹,想让她帮自己填弹。
可是湘勇们的铁骑,已经逼近田垄。
女营和尊王的人马,隔着一道灌溉小河,不能合并,只能各自为战。
这些女兵并不是洪宣娇最精锐的女战士,不过是每天下田的勤杂兵,要论战斗力,不过是湘勇的什一。
而且,她们除了防身的火器之外,根本没有其余能用的兵器。
「姐妹们!天父在上,杀光清妖!」眼看着朱洪章和李臣典的人马越逼越近,洪宣娇只能抽出长刀,和湘勇肉搏。
双方一轮火器对射很快就结束了,除了躺在地上的一大片尸体之外,活着的人还在互相冲锋。
一眨眼的工夫,短兵相接。
朱洪章大喊:「兄弟们,活捉这些女兵,全都赏给你们!」湘勇更加卖命,前赴后继。
太平女兵也不示弱,长枪和长毛就像森林一样,齐齐地插进湘勇们的战阵里。
马嘶,人叫,一场血战就此展开。
「披黄头巾,穿杏黄衫的那个女人就是天王的妹妹,伪朝的西王娘洪宣娇!生擒她的,赏金万两,封万户侯!「萧孚泗也在高喊。
大旗挥动,数不清的湘勇一起向洪宣娇扑来。
洪宣娇在战场上的经验,远比她高坐在龙椅上的哥哥要精通。
她的女营一字排开,守护着身后的良田,只要被清妖找到一个突破口,她们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此时湘勇的主力都向她扑来,她知道自己不能退,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率先赶到的张诗日已经被抬下去疗伤了,战场交给了李臣典、朱洪章等人。
李臣典被称为是湘军第一勇将,所到之处,皆尽披靡。
可是偏偏,他今天遇到了洪宣娇这颗硬钉子。
第一轮冲杀刚刚扑上去,随着一轮枪响,马上变成了几十具尸体。
第二轮,举刀高呼,杀到田垄边,却和天国女兵厮杀成一团,难分胜负。
在李臣典的眼中,女子多娇弱,还是第一次碰到像太平天国女兵这么顽强的部队。
「西王娘,枪!」秋妹已经填好了子弹,塞到洪宣娇的手里。
洪宣娇接过枪,对准了骑在马上的李臣典。
突然,枪口喷出一股白烟,白烟里的子弹破空而出。
「吁!吁!稳住!」李臣典不愧是当世名将,即便身上中弹,却还是不慌不乱,使劲地驾驭着自己的坐骑。
他的坐骑上有湘军的旗帜,不能倒!一旦倒下,就兵败如山倒。
趁着九袱洲得胜后的余威,势必一举拿下金陵太平门的外围。
湘勇们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士,这几年和太平军作战,胜负各半,却也熟知太平军的习惯。
不管李臣典有没有落马,他们都像不要命似的往前扑。
而且,朱洪章、萧孚泗有言在先,只要抓到的女兵,就都归他们所有。
这些广西蛮婆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抵抗居然如此顽强。
湘勇的骑兵突破了太平女兵的防线,撞得她们人仰马翻。
洪宣娇心急如焚,连子弹都来不及填装,只能再次提起刀,和他们厮杀在一起。
战马驰骋,一下就撞翻一片,连洪宣娇也被萧孚泗的战马带倒在地。
西王娘何其尊贵,天国女兵自然舍了命保护,但是血肉之躯又焉能抵挡得住金戈铁马?「活捉她!」萧孚泗在马上振臂疾呼。
几十名湘勇一起拥了上来,这不仅是要把洪宣娇占为己有的私欲,更是为了争夺头功,光耀门楣。
洪宣娇劈翻了逼近来的三四人,却被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湘勇围了起来。
汪一中和秋妹也奔了上来,对着那些湘勇就是一通乱砍。
「西王娘,你没事吧?」秋妹把洪宣娇扶起来。
「不行!清妖的人数太多了,我们必须马上与河对面的尊王会合!」洪宣娇花容失色,却仍镇定地说。
萧孚泗眼看到手的功名又丢了,急得大喊:「不要停!杀上去!」女兵很快就被湘勇围在了田垄间。
洪宣娇带着大家几番冲突,却被李臣典、朱洪章和萧孚泗等人又堵了回来。
眼看他们今天不把洪宣娇生擒活捉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另一边的刘庆汉也很着急,他是被忠王李秀成指派过来奉命保护女营耕种的,如果西王娘有任何闪失,他必将难辞其咎。
太平军蹲在河道上,不停地朝湘勇开枪,可是湘勇完全不受威胁,前赴后继。
女营的防线正在步步紧缩。
轰!轰轰!几声炮响落在湘勇的人群里,撕碎的肢体和血肉在横飞,把萧孚泗也差点从马背上掀落下来。
几名湘军将军抬头往前望去,只见从太平门里,忽然杀出一队人马来。
一面大旗舒展开来,上面绣着两行大字「开朝真忠军师殿前吏部又副天僚顶天扶朝纲忠王荣千岁」。
两行字中间,是一个斗大的「李」字。
穿着杏黄色战衣的太平军呐喊着,冲进湘勇的阵里,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砍杀,把已经节节胜利的清军又杀得败退下来。
「是伪忠逆李秀成!」朱洪章大喊。
李秀成早已在城头看到了战事,仓促之间,点齐了人马,从太平门里冲杀出来。
和清妖野战,自是最不划算的事,但为了保护西王娘,为了保护天京城畔的良田,就算再大的代价,他也不得不亲自出马。
太平军举着战刀,骑着战马,像风一样席卷了湘勇的阵地。
本来进退有序的湘勇,一下子被杀得乱了起来,不少人更是丢下火枪长毛,逃到了山后去。
李秀成几乎在马上站立起来,用刀指着溃退的湘勇大喊:「兄弟们,杀光清妖,不要放走一个!」战况一下子被逆转过来,李臣典和朱洪章的人马迅速崩溃。
在一声声杂乱的枪响里,许多人仆地成了尸体,倒在郁郁葱葱的田间。
真大殿里,天王的盆栽也养得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傅善祥为了伺候天王,也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
她的腰扭得越激烈,龙椅上的响声也就跟着越动人。
她的每一次挺腰,都带着直挺挺躺在身下的天王向前撞去,咚咚咚地碰击着旁边的矮柜,把摆在上面的绿叶枝条也撞得摇晃起来。
傅善祥在天王的身上前后滑动,也感到十分疲惫和无趣,但为了能让天王开心,她只能屈辱地不停侍奉他。
摆动起来的身子,让胸前的乳房同样上下晃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从身体上滚落下来。
她裹在头上的巾帕掉了,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
在天国,面见天王的时候,必须正衣冠,但这种特殊时候,傅善祥也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手按在额头上,使劲地往后拢了拢头发,将一头散乱的青丝都抹到了脑后。
天王仰卧在龙椅,十分享受。
这本就是他最中意的地方,也是他号令群臣的场所,在这里和傅善祥偷欢,让他内心里充满了刺激。
这种感动,他已经很久都没体验过了。
也只有在当初建立拜上帝会的时候,才有这种悸动。
他明显感觉自己老了,心就像被烈火焚烧过后的黑土地,寸草不生,也唯有在傅善祥跟前,他才会遇到枯木逢春。
肉棒被黏液包裹,但傅善祥用自己的体重在不停地挤压着它,一次又一次,接连不断,把他使劲地推向了高潮的巅峰。
「啊!朕,朕真是太喜欢你了!善祥,做朕的王娘吧!」天王也并非每时每刻都是冷静的,在快感弥漫的时候,也会说出一些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来。
其实,他早就想给傅善祥加封了,但隐隐约约,他都觉得这个女人的心底里藏着秘密,对王娘之位并不十分热衷。
强塞上门去的事,他也有意兴阑珊,所以这事也就被无限制搁浅下来。
反正,只要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管她心里装的是谁,天王就已经足够了。
傅善祥愣了一下,摆动的身子也突然变得僵硬,讷讷地道:「天,天王……「」快动!「天王可没有心思和傅善祥打心理战,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肉棒鼓胀欲裂,精液随时会喷涌而出。
他用力地抓紧了傅善祥的屁股,一边往上挺起腰,一边又把她的身体朝着自己使劲地压了过来。
「啊!」傅善祥失态地叫了一声。
她发现天王的肉棒已经深入到她的核心中去,刺激到了她最被人触碰不得的部位。
刹那间的欢愉就像电流,快速地穿过她的身体,令她从头到脚一阵打颤。
「快!快……」天王难得露出了祈求的表情,仿佛在求得傅善祥的哀怜。
如果真有天父天兄,他宁可用自己的江山从父兄那里换来几十年的寿命,这样才能让他和这位女状元长相厮守。
但杨秀清死后,已经没有人再敢为天父代言,所以他的祈愿也无法上达天听。
天王自己也能感觉得到,生命已经越来越枯竭,每一次和傅善祥求欢,他都当成了人生的最后一次,力求心满意足。
此时,他已经被推到了巅峰,再也无力攀爬。
高潮的一瞬间,他会感觉无比过瘾和知足,是这个人世间唯一让他觉得痛快的事。
他不想辜负自己的好时光,所以宁愿低声下气地祈求傅善祥,也不想再把自己的架子端得高高的。
傅善祥好像回过来,又开始拼命地蠕动起来。
坚硬的肉棒和她湿润的阴道内壁刮擦在一起,发出不停的咕叽声。
这是最后关头,只要她能够挺过那雷霆般的刹那,生活就又会在她面前展开崭新的一面。
天王一声声如哀嚎般的大叫中,傅善祥终于感觉到热流涌进了她的身体。
虽然她没有高潮,却也疲惫得再也打不起精来。
天王长叹一声,身体变得软软的,肉棒也迅速地变小变软,从头到脚,一动也不想动。
傅善祥好不容易跪直身子,却发现下身的精液在滴滴答答地不停往外冒。
这就是天王自诩的雨露,可在女状元的眼中看来,却是如此肮脏恶心。
可她不敢擦,怕被天王责怪,只能咬着牙,慢慢地穿上衣服和裤子,跪到丹陛下。
天王躺了半天,这才坐了起来,道:「听说,过几天慕王会来天京。
善祥,就有你去招待他吧?」「啊?」傅善祥又惊又喜,差点没抬起头去凝望天王。
能和谭绍光见上一面,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可是,需要她去负责招待,那就说明慕王不会在天京城里长住。
「怎么?」天王道,「你不愿意?」「既是天王的旨意,臣岂有拒绝之理?「傅善祥连忙说。
天王黑洞洞的眼睛又在注视着女状元,道:「朕已经时日不多。
等朕西去之后,你们就……就离开天国吧?」「啊!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傅善祥吓得脸都白了。
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天王,自以为不可一世的东王、北王,无不被他玩弄在掌心。
现在虽然垂垂老矣,却依然能够洞穿人心。
司琴走进了大殿,道:「禀报天王,西王娘和忠王求见!」「他们又来干什么?」天王的脸上明显有些不快。
「陛下是见,还是不见?」「叫他们进来吧!」天王话音刚落,傅善祥就道:「既然陛下要和西王娘、忠王商议国事,臣便告退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傅善祥一想到这里,后背就禁不住升起一股寒意来。
但现在不是商议这事的时候,她必须回到自己的房里,好好捋捋这层复杂的关系。
在真殿的门口,傅善祥又看到了洪宣娇。
洪宣娇冷冷地撇了她一眼,道:「这魅上的狐狸精,大白天居然也如此不知羞耻!」「你说什么?」洪宣娇的声音虽然很轻,却被傅善祥都听在耳中。
尽管她现在已经不是东殿最得宠的红人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也要和洪宣娇理论理论。
洪宣娇冷笑一声,指着自己的一身血衣,道:「难道不是吗?我等在城外浴血杀敌,你却在大殿里做这等不齿之事!」傅善祥没有再继续顶上去。
忠王李秀成和洪宣娇确实满身血迹,像是一场大战后刚刚回来。
想必刚才太平门外的隆隆炮声,就是他们发起的。
虽然她常常很鄙视洪宣娇,但毕竟为了天国,冲锋陷阵的除了李秀成之外,就是她了。
傅善祥不得不对她多增几分敬意,低着头离开了。
大殿里,和檀香一起弥漫的,是女人芬芳的体味和男人的汗味。
天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龙椅上,接见自己的妹妹和忠王。
「陛下万岁!」李秀成道,「清妖已经逼近太平门外,幸得臣等殊死拼战,这才将其击退。
不过,臣料定,不假三五日,他们又会卷土重来,还请陛下早作准备才是……」「住嘴!」洪秀全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李秀成的跟前,「要不是你用了梁凤超那个无能之辈守九袱洲,现在清妖何以渡江围城?」「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能在天王面前厉声呵斥的,也就只有洪宣娇了。
「你也闭嘴!」这一次,天王却没有卖自己妹妹的面子,道,「朕自有主张!「」陛下!「李秀成道,」天京城外,首当其冲,便是印子山。
不如加派人马,屯住山顶,许是能抵挡一阵。
「天王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道:」对了!秀成,你让你的儿子去句容筹粮,筹得怎么样了?「李秀成道:」回陛下,被清妖给劫了!「」哼!「天王好像一点也不例外,拂袖回到自己的龙椅上,」也是个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