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灰喉的臀部被吞了进来,怪物的舌头也开始舔食两腿中间的地方。
早就因为胸部的刺激而陷入高潮的她,迎来了新的高潮,在窒息的助力下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当灰喉醒来时,周围一片亮白,就像是拉特兰人所描绘出天堂的场景,她看见父亲的身影正在向远方飞去,旁边有拉特兰人所描绘的天使陪伴在父亲的身边飞向远方。
她想要起身追赶父亲的身影,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站起来。
她觉得天使是不会抛下进入天堂的任何人,于是她决定在原地等待着天使为她指路。
当她恢复过来的时候,她没有等到陪伴她的天使,周围的一切也不再明亮——她还活着。
只是在刚醒来的时候没有适应光亮的环境。
可是当她看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时,她才发现自己还没有脱离险境。
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趴在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不再完整,仅仅剩下几块破布还挂着身上。
她抬头看到的便是成群的、类似蝾螈的生物,显然自己是在这种生物的巢穴里。
她翻过身子,看到了背后也是同样的生物。
她觉得这些生物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就在她从脑海里回忆的时候,看到她醒来的蝾螈们开始向她爬来。
当她看见成群的类蝾螈生物朝自己爬过来的时候,一个恐怖的想法在灰喉脑海里闪现:在自己还能与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因为在电视上看见了捕食的野生动物是如何分食猎物而连续好几天做噩梦。
在自己做着关于死亡的那些噩梦中,被活活撕成碎片可不是她能够接受的死亡方式。
灰喉惊恐地想要立刻这里,她接住四肢仅存的力量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可惜刚挪动没几下,后背就碰到了东西,那个触感是她所熟悉的感觉。
她艰难地抬起头向后仰头,看到的是一个怪物自己的视野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随着双手、胳膊、腿等部位被咬住,甚至胸、两腿中间和腋下也没有被放过的情况下,被分食的恐惧渐渐地充满了她的脑海。
来自胸部和两腿之间的刺激让还没有摆脱敏感效果的她立刻沦陷,腋下等部位的舔食让她让她陷入瘙痒之中。
来自死亡的恐惧立刻被性爱和瘙痒带来的快感所冲淡,在窒息的助力下她又一次昏迷了过去……当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父亲正在俯视着她,如此近的距离只有一个解释:自己正在枕着父亲的腿上。
这是父亲以前经常哄她入睡的一个方法。
父亲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就像是微风一样抚摸掉她一生中所有的苦难。
她看见了父亲眼中的慈祥,那是她失去父亲前给她最好的安慰。
她抬起右手想要再次摸着父亲的脸……当她碰到父亲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摸到,眼前的父亲只是幻影。
在她眨了一下眼睛后,眼前的景象不再是父亲,而是熟悉的蓝天与白云——她还活着。
经历过反反复复的绝望与希望,灰喉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什么。
躺在地上休息的她任由微风和阳光抚摸着自己赤裸的身体。
在休息了好一阵子后,灰喉才算是恢复了状态,坐在地上的她想起了自己是在哪里见到过袭击自己的类蝾螈生物。
她想起来莱茵生命的考察队曾经送给罗德岛一些特殊生物的调查报告。
当时没有成为正式干员的她帮助整理了那些材料,在休息的时候闲得无聊的她翻阅了部分生物的调查报告。
其中一份调查报告就提到了这种生物:这种生物对女性有着特殊的捕食欲,尽管它们无法消化掉猎物,但是它所分泌的液体对猎物有特殊的催情作用,并提高猎物身体的敏感程度,借此让猎物产生大量的体液,无论是汗液还是乳汁或是其他的体液,并在猎物能够存活的情况下尽可能地榨取猎物的价值,之后将猎物送回原处。
至于这种生物为何会这样做的具有原因考察队也没有在考察结束时得到具有说服力的结论。
她记着那个报告写得非常详细,看来是考察队的成员被袭击并且活下来后写的,真实性应该是有保证的。
等到自己彻底清醒过来以后,她看了看自己的四周。
之前铺开的地图还在原先的地方,因为有石头压着才没有被风吹走,指南针和弩还在自己挣扎的地方,鞋子、箭袋、匕首和身份凭证都在旁边静静地躺在地上,一旁的大石头上通讯器、背包、外套和箭袋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确认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在身边后,灰喉才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自己的身上的衣物早已不见了踪影,自己是赤裸裸地躺在这里。
预想中的牙印子没有出现,身体各处也没有什么受到伤害的痕迹,对于她来说是个好消息。
只是满身面对满身黏糊糊的液体,已经让自己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杂草,她觉得要是带着这身粘液进入丛林,没走几步就会黏在树上或者藤蔓上。
尽管她需要尽快地清洗身体,但是她还是拿起了弩并装上了没有沾上粘液的箭,颤抖地对准了水潭,她可不想再经历那地狱般的旅程了。
在确定了没有任何危险后她终于可以清洗身体了。
对于青春期的她而言,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这里没有人看到自己的身体,还是该担心没有人能及时提醒她周围的危险。
好在清洗完身体后,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在精和肉体上回复过来的她,打开了背包,自己平常穿的战斗服就在里面。
出发前针对甘糖城周边复杂的环境,博士嘱咐大家带好长期作战所需的物资以应对各种情况,煌看到她执意要穿上博士送给她的新衣服的时候,特意嘱咐她带上平常作战的服装,嘴上拒绝的她内心不安地带上了会占用不少空间的战斗服装,在摆脱追兵的时候就后悔没有穿着平日里搭配着披风的轻快的战斗服。
她庆幸自己带上这个备用的服装,不然即使没有因为恶劣的环境而生病,自己的裸体也会在最后暴露在队友或者敌人眼前,到时候她会恨不得找一个洞把自己埋了……穿上了原先的衣服后她又穿上了外套,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平常的战斗服适合搭配的是披风而非外套。
恢复好状态后,首先她确认了自己的情况,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从开始休整的十四点已经变成了九点半,显然自己在一番折磨中度过了一个晚上。
当打算吃些什么的时候猛然想起了先前吞入的分泌液,一股恶心的感觉立刻涌上大脑,但是为了补充体力,她还是强忍着恶心吃完了一份食物。
之后根据地图和指南针,确认了自己的位置,之前前进的方向预定的集合地点所在的方向差不多,但是自己所处的位置与集合地点仍然有着一段距离。
最后该准备出发了。
一开始背着的箭袋已经被粘稠的分泌液弄得乱七八糟,肩带断开了,里面的箭已经粘在了一起,已经无法使用了。
匕首的匕首套也同样无法使用了,匕首套的腿带也断了,还好背包里带上了备用的匕首套,她将匕首取出并清洗后重新装备上了,毕竟这是除了弩以为唯一的武器。
她原本打算把无法携带的箭袋处理掉,但是满地都是挣扎时留下的痕迹,于是她放弃了打扫这里的想法,决定尽快与自己的队友会和。
在按照正确的方向走了近半个小时后,通讯器终于传来了来自罗德岛的不间断广播,这意味着她能够与大家取得联系了。
就在她将通讯器频道调整到自己的小队所使用的频道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眼睛正在凝视着她。
「这里是岛屿1-6,收到请回答」「这里是岛屿,你没事吗?你再晚一点的话搜救你的队伍就要出发了」「很抱歉,我这就归……」突然灰喉感觉到自己的右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刚低头要看,右脚就被一股力往后拉,直接摔在了地上,趴在地上的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立刻被往后拽着,手里的通讯器在她摔倒的时候缠到了旁边的藤蔓上,在她被拽着的时候借助藤蔓与耳机线试图拯救自己的主人。
「岛屿1-6,你那边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回应,在「啪」的一声过后,连接着通讯器的耳机线断开了,被拖拽的灰喉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通讯器在远离她,传来的呼喊声也越来越小。
「岛屿1-6,回答我!灰喉?灰喉!」拖拽着灰喉的力量显然没有怜悯这个在一天内多次受苦受难的女孩,强大的拉力粗暴地在丛林里拖拽着女孩脆弱且饱受折磨的身躯。
灰喉就像是被海浪冲走的人,不时地撞击着旁边的树木或者石头上。
等到拖拽着灰喉的力停了下来,趴在地上被一路的拖拽折磨得不轻的灰喉才有机会扭头看清楚把自己拖拽到这里的是一个触手,还有一个长着眼球的触手正在打量着她。
触手们连接着一个长得像猪笼草的植物。
它长着许多触手,只有一个用于消化猎物的捕笼,至少对于灰喉而且这个捕笼末免也太大了,就和她的房间一样大。
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看到地上放着不少的行李和许多损坏的武器,其中几个背包上的标志和之前在运载粮食的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显然眼前这个特的生物正是袭击运输队的罪魁祸首。
灰喉立刻明白了,这个植物想要吃掉她,自己必须立刻做些什么,不然自己真的会被吃掉。
她没有忘记绑在右腿上的匕首,面对缠绕着右脚的触手,她立刻拔出了匕首,趁怪物反应过来之前割开了右脚上的触手。
灰喉一割开触手就立刻起身用弩箭攻击眼前的怪物。
可惜的是,交战中的她被埋没在落叶中的触手抓住了左脚,并且立刻将灰喉提到了空中,被偷袭的灰喉在自己被提起来的时候朝怪物发射了弩箭,由于被提起来导致箭袋里的箭全部落在了地上,她只得扔下弩,再次拔出匕首。
已经被匕首隔断过一次触手的怪物不会让灰喉得手,立刻以极大的力将灰喉朝旁边树冠上甩去。
突如其来的力让灰喉立刻飞了起来,狠狠地撞上树冠,匕首也被甩掉了。
之后当着灰喉的面用一个粗大的触手用力砸碎灰喉的弩,确认猎物没有威胁后,怪物开始享用猎物了。
灰喉的四肢被触手缠住,整个人就这样吊在空中,失去所有武器并且筋疲力尽的灰喉只能任由怪物摆布。
怪物又伸出了四条触手,然后两条一组伸向了灰喉的鞋子,没几下子鞋子就离开了她的脚。
接着触手伸向了她的后背,只听几声声响,灰喉的箭袋和背包先后掉在了地上,又是几声声响后,变成布条的外套落在了背包和箭袋的上面。
现在灰喉身上除了衣服,就只剩下耳机、手表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怪物打量着她,当灰喉仍在挣扎的时候,又将触手伸向了灰喉的脚和腋下。
突如其来的瘙痒打断了灰喉的挣扎,灰喉强忍着不适试着挣开触手。
然而怪物的触手可不止这几条,更多的触手朝灰喉的小腹、胸前、大腿等部位像游走的蛇一样穿过灰喉的衣服缝发起了进攻……终于,在触手的轮番攻击下,筋疲力尽的灰喉彻底放弃了抵抗。
在确认猎物精疲力竭后,触手们用力将灰喉扔入了捕笼。
灰喉狠狠地摔在捕笼里面,对于怪物而言,这里就是消化猎物的消化袋。
尽管消化袋厚厚的袋壁能够起到很好的缓冲作业,但是背部朝下直接摔在里面的灰喉还是感到剧烈的疼痛,只能躺在里面。
躺在消化袋里的灰喉看见笼盖没有完全合上,还是有阳光照了进来。
过了一段时间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缓过身子的灰喉总算是有力气起身看看自己的四周。
只有头顶的那边是有着光照,四周没有任何光线照进来,看起来消化袋很厚。
灰喉爬向了袋壁,尝试地用拳头锤了一下,跟预想的一样,袋壁相当的厚实,手无寸铁的她恐怕难以破坏消化袋来逃出去。
就在灰喉思考逃出去的方法的时候,怪物好像因为受到那一拳的刺激似的开始分泌消化液。
袋壁上分泌出的液体让原本光滑的袋壁更加光滑了,灰喉一下子就滑倒在了里面。
在多次尝试后无法站起来的灰喉,只能坐在消化袋里依靠着袋壁蜷膝抱着腿,默默地留下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处于孤单还是无助而留下来眼泪。
在失去父亲、开始在罗德岛上生活的时候,面对经常见到的感染者,她恐慌地想要逃避,只有把自己孤零零地关在房间里,才能给予她安全感。
可是现在的她在这个和房间差不多大的空间里,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给予她的只有不安,只有恐慌,只有绝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消化液上涨,渐渐地消化液将她淹没,怪的是自己没有感到呼吸困难,也许是消化液里有能够让她在其中呼吸的物质,也许是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身上的衣物渐渐地开始出现破损,渐渐地化为布条直至化为碎布融入液体中,耳机也被没过头顶的消化液所分解。
看着慢慢分解的衣服,她想起了在几天,博士向她承若,会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一份礼物,会带着她看看这个世界美好的地方……恐怕自己只能等到博士失望的眼了,如果在她死后还存在灵魂可以再看一眼博士的话……随着浸泡在消化液中的时间越来越长,先前已经没有的刺激再度发作了,好像是想把她沉溺于快感中,但是仅存的理智还是让灰喉沉浸在了绝望之中……看到陪伴她的只有落在一旁的身份凭证,便想到自己死后同伴们在这里看到了这个东西,就能知道她的下落……想到自己到了最后以这样残酷的方式与同伴们告别,她想放声大哭,但是刚一开口就被消化液呛住了……「也许她看见了这个后,就会像为ce的死而哭那样,为她的死而哭……」想到平常被煌欺负的她终于可以好好地「欺负」一次煌,灰喉内心有了少许的满足,但是在下一刻转化成了对这个世界的不舍……毕竟她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的心愿……就像黑钢的芙兰卡,即使是感染者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旅游计划……就像是守林人姐姐,为了复仇还在与这个世界战斗着……就像是陨星,为了萨卡兹的末来而奔波着……就像是罗德岛上的许多人,为了共同的末来而努力着……她和他们一样,都在这个世界上有着留恋的东西……渐渐地,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像风一样轻快了,悬浮在消化液中,虽然大家平常都说她和风一样快……她看到了父亲和母亲年轻时的样貌……看到了父亲死于暴动前的最后一幕……看到了罗德岛的伙伴们……她记着那位代号为ce的感染者她是少有的朋友……她记着那名叫浮士德的整合运动首领最后的战斗……她记着那个叫霜星的卡斯特用生命托付给她们的东西…………「为什么我会想起这些?」……「也许这就是大家常说的那样,人在临死前会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吧……」……渐渐地,一切越来越不重要了……因为这一切都不再属于她,随着肉体的消逝,她放下了这一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答应你的,煌!再说了我还没到能喝酒的年龄!」……没想到前天说过的气话会以这样的方式一语成谶…………「早知道就该答应你了,煌……」……眼前漆黑的环境在一眨眼的功夫后再一次变得明亮起来。
她看见父亲正在牵着自己的左手朝一个辉煌的大门走去,大门后边是一个通往天空的阶梯。
看来自己已经与那个充满苦难的世界告别了,她这样想着。
很快,父女二人收到了大门前面,从阶梯上下来的天使们搀扶着父亲,他们穿过了没有打开的大门,朝天空飞去,而灰喉就被当做不存在似的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什么都没有等到的灰喉愤怒地喊到:「为什么!为什么不带上我!」就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在自己还站在那片大地上的时候,她已经无数次看到:坏人活得比好人还要好。
无数次看到同样的悲剧以同样的方式在重演。
为什么这片吃人的大地即使在她死后也没有放过她?为什么作为好人的她没有被天堂所接纳?为什么即使是死后也不能与父亲重逢?想要得到答案的灰喉追了上去,她要想知道为什么。
刚刚抓住大门,灰喉就感受到自己正在下落,她无法飞起来,只能任由自己下落,抬头望见阳光明媚的天堂离她越来越远……灰喉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落下,落入天堂下方的地狱………………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燕子!都说了要和大家一起行动!」她睁眼看见的,就是平常里自己最不想一起行动的队友,也是这次行动自己所在的小队的队长,罗德岛的高级资深干员——煌。
躺在地上的她看到的天空和被扔入消化袋前看到的天空一模一样——她还活着。
在确认灰喉还活着后,煌走到了早已死亡的怪物旁边试着将卡在捕笼上的电锯拔出,煌身上多次破损的衣服、周围那熟悉的痕迹和满地的断掉的触手无一证明着煌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就在煌即将要拔出电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