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转身,”那你洗不洗澡?“
”我……“
”你醉了,你听不听我的?“
”我醉了?“
”嗯,你乖乖洗澡,换掉衣服,“她顿了顿,等阿珍自觉跑下楼去,才附到他耳边,”我就在被窝里暖暖和和告诉你,一句都不隐瞒。“
”姓陈的都说了。他说,不止他,还有……一个英国人……“微哑的男声沉沉道来,在讲他悲伤的记忆。
齐郝靠在浴缸里,头发打湿了笼在脑后,脸颊被水气蒸腾熏出粉色,秀色可餐。
方茴舍不得动他那张俊脸,只在他胸肌上拧了一把:”有。有新加坡的麦克陈,英国学校里认识的布莱恩,还有呢,法国的老师戴高乐。麦克陈没告诉你吧?他都不知道。“
一阵水花扑腾。
方茴费劲地按住激动的男人:“但是,但是!我们都是纯洁的!绝没有那些龌龊事。”
“起码,起码我单方面是纯洁的。我只是分散一下注意力。每当他们提出要和我进一步的意思的时候,我就主动远离了。我也很羞愧,这种事,怎么和你说嘛?实在是当时不够成熟……”
方茴用一块毛巾帮齐郝擦脸,他倔着不肯,还用手挡。
方茴帮儿子洗过一次澡,因为不熟练,那小家伙眼不屑的,就和他爹现在一个样。
但是她必须承认,她对齐郝比对儿子有耐心多了。
她当时洗了一半,就全盘放弃,干脆坐一边旁观齐璒折磨奶娘。
可现在,她还不想放弃。放弃了,给谁?除了她,谁还能看这么诱人的齐郝?
方茴诱惑地捏他的手:“本小姐给你洗澡,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
他的指头勾住了她的。
齐郝转过脸来,在水波中,眼里竟然有着脆弱的委屈。
方茴一下子就心软了。
她凑过去,香香地亲他两口,引着他的手捂在自己胸口:“你摸我的心跳,我没有说谎,从来没有。刚刚是误会了,我不知道麦克居然和你说了那种诋毁我名誉的话,我以为你指的是通信的事。”
“我和他们信件来往,确有其事,我不想骗你。之前没说,是我确实有一点点怕你误会,怕你多想,对不起嘛……”她垂下漂亮的脖颈儿,恰恰好,是齐郝最爱看的那个角度。
“那个麦克陈真是太坏了,挑拨离间,刚刚都吓到我了。你千万不能信他。我以前就是太傻了,不相信齐郝是最爱茴茴的人。得罚。罚我永远被捆在你身边好不好?我现在已经什么都被你安排,跑都跑不掉。”
齐郝忽然眼沉静下来。他看着她,眼里是她的倒影。
方茴有一瞬间,疑惑他到底醉没醉,试探地伸手过去帮他擦腿——上半身擦完了。
“还罚我陪你洗澡好不好?我给你洗这里……呀!”
男人浑身都还滴着水,就拉着女人到了床上,大腿牢牢夹住她,还十分委屈地指着:“是你先洗我这里的。”
方茴简直没眼看几乎戳到脸前的蓬勃大鸟,据理力争:“我是要给你擦腿……”
她忙着跟他说话,没看到他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硬梆梆地支着了,手往下被碰瓷了个正好。
“我喝醉了,你就欺负我……”
“我冤枉……”
“你有。要惩罚。”
“不行不行……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