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受到冲击的,是方茴。
那天之后,她还特意打电话去:“金枝,你一定要多加考虑,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她犹豫了一下,还讲了自己童年的噩梦——她的母亲为爱追随她的父亲,最后一个人惨死医院的故事。
年纪小小的金枝,这一次主意很大,她坚定地说:“方茴,我先前不懂什么是爱,所以怎样都无所谓。可是我现在懂了,不愿再被束缚在一段不正确的婚姻里。我不怕。”
她还说:“再说了,我们离婚,郝哥就可以娶你了,到时我们叁人都开心。郝哥也说,会对我家中有个交代,叫我别怕。怎么你反倒这样胆小?”
挂了电话,方茴还怔在那里。
一向胆小不自信的金枝,她当作小妹妹一样照顾的金枝,问她说“你怎么这样胆小”。
她是胆小吗?
她是害怕面对爱情吗?
不,不是的。她是因为聪明。
她是因为,早早地就看到了爱情不靠谱的本质,所以她才避开爱情,所以她绝不爱上别人。
她才不是害怕,她
肩头被披上毯子。方茴抬头,齐郝回来了,他把她裹起来,微皱着眉:“客厅对着大门,我不是说过,来打电话要多穿些?”
齐郝脸色不是很好。
方茴心中正慌,下意识地就拉他坐下,自己窝到他怀里去,紧紧缩着。
“怎么了?”
“没怎么,冷。”
齐郝捏捏她没穿袜子的脚,给她搓热:“活该。”
她抱了他一会儿,逐渐安定下来了,齐郝却叹口气:“茴茴,我今天接到消息,方先生可能不好了,我们明天去上海吧?”
他抬手抱住方茴,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什么也没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