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液顺着你的脸淌下来,像是白色的眼泪。
你站起来,长时间的跪在地上让你有些站不稳。你凑近他,听着他不平稳的呼吸,那人轻轻地喘息着,不愿你的靠近,把脸侧过去。
你抬手将他的脸掰过来,与他只有一息的距离。
他杂乱无章地思索你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你凑近他耳边,恶劣至极地低喃了一句:
“骚货。”
随后吻住了他。
女人身上沉寂的松木香如一张罗网,精准迅速地捕捉到猎物的存在,将迷途的小羔羊死死收紧后再也无法逃脱。
她大概也是不会接吻的。他想。
你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若即若离,甚至轻的感觉不到。而后如盖章一般吻住他嘴角,不带私欲的虔诚的像在做祷告。
直到你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唇缝,让他产生了一种交颈缠绵的错觉,又恶劣地咬上他的唇角,舔干净一颗一颗往外冒的血珠后,在他因为刺痛而微张牙关时趁机缠了进去。
舌尖如藤蔓一般从齿间探出,勾着他缠绕他引诱他然后生根发芽,密不可分。
他想他像只寄生在藤蔓上的虫,汲取着源源不断的养分,哪怕只是为了更好地供给给她,一不留心就被女巫下了情咒。
他真的疯了。
仅存的一点理智和抗争,被层层缠绕的藤蔓蚕食的一干二净。
可怕的温存与纠缠竟让他不自禁想象这个凌虐他的该死的刽子手应该长着什么样的脸,有着怎样的眼。
冷的,在你热烈之际,冷眼瞧着你,有着不近人情的色情,却又在你脆弱时,将你拥入怀中。
他又开始恨了,不再无动于衷,温顺委屈的羔羊翻身变成一匹恶狼,恶狼狠狠地撕咬你的嘴唇,舌尖被他咬破,浓烈的铁锈味代替了之前的薄荷香。
此时时刻屠夫才似小羊羔,而先前温顺的羔羊在确定屠夫不会伤害自己时,便挥起屠刀成了下一个屠夫。
一个披着羊皮只敢在窝里横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