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明白了,穷的时候明哲保身,富的时候再做善人是吗?”
“对,小陈皮真聪明。”她摸摸他的脑袋,额头的纱布已经拆掉了,她的药让他头部的伤很快就痊愈,没有留下一点疤痕,就是剃掉的头发还是空的,看起来就像是秃了一块,丑的很。
凌双将陈皮送回去后就自己往城东去了。她在不远处的货堆后面掩藏自己的身影,时不时探出头往那边看几眼。她视力好,看到齐铁嘴还好好吊在那晃荡就放心了。
她转头靠回来,突然想吃风干腊肉了。可惜她吃不到,于是她开始打坐吐纳天地之灵气,修炼得要争分夺秒啊。
到了天完全黑的时候,门口有人进进出出,最终守门的几个人也进去了,大门被合上,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就挪了个位置到门口的另一侧打坐,从这个角度看去,有条缝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
几个人留着守在里面喝酒划拳,说荤话。齐铁嘴被吊在灯光照射到的横梁之下,
脸上挂了彩,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呆呆盯着下面桌上的食物瞧,看得可怜兮兮的。
忽然,他似有所感,抬眼往她这边望来,两人视线相撞。他首先是一愣,而后露出欣喜的色,对着她嘴皮子无声动了动。看他的口型,她猜测是“你怎么在这?佛爷呢?”
她以同样的方式回他,“我来盯梢,佛爷晚点过来,别担心。”
齐铁嘴嘴巴大幅度变化,“不能让佛爷过来,这是个陷进。”
她双手交叉成一个大叉表示拒绝,“不!偏要救你!安分点啊。”
她收回视线不再与他交流,在角落里安静开始打坐。里面的人玩到了半夜才安分下来,也没有离开,在厂房里面睡了。
她一整晚都在外面,寒风刺骨,她因为穿了法衣,没有觉得多冷,再加上灵力运转,并无不适感。不是她不想去屋子里面舒舒服服的取暖,而是经过之前差点冻死的觉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她觉得自己要好好练练怎么抗冻。况且,在冰冷的环境下修炼,头脑是最清醒冷静的,事半功倍。
直到天微亮,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转移阵地,然后继续打坐。
没过多少时间就有人来了,看样子是这次绑票的领头人或者是主谋,后面跟着几个小弟。他沉着脸不大高兴,“张启山还没有来?”
守在这里的人回道:“没,没有。”
他大步走进厂房,对着吊了一夜的齐铁嘴阴侧侧说:“哼,看来,你这个八爷对张启山也不是很重要嘛,都说兄弟如手足,你在他眼里,恐怕不过就是一条狗。”
齐铁嘴懒懒抬眼,呸了一下,怼道:“你懂什么,当他的狗,总比当你的狗强。你不就是想利用我除掉佛爷吗,他不来更好,你的诡计是成功不了的。”
他抹了把脸嘲讽,“呵,你就嘴硬吧,等到时候他不来,你就得死,就先去地下等他吧!”
说完一个摆手吩咐小弟们。
“给我打,张启山一分钟不来,就打一棍,只要别打死就行,至于残废什么的,随意。”他悠悠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看好戏。
得了命令,其他人玩心大起,有人开了个头往齐铁嘴腿上闷了一棍,齐铁嘴吃痛叫出声来,刺激了其他人,就等着下一分钟过去排队施展拳脚。
凌双看到这个场景不淡定了,这也太狠了吧?这张启山要是几小时都赶不到,那齐铁嘴不死也残啊。
她难道就一直等在门口冷眼看着?
可是他们这么多人,还有武器,她的拳脚,对付几个混混绰绰有余,但是对上这些人,独自一人不是去送死就是送人质。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又迎来了第二棍,齐铁嘴的另一条腿也被打了,这次用力过猛,她好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一声惨叫。
我靠!不管了!
她一个起身就想往里面冲。
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按住,她心脏一滞,下意识挥拳抵挡,拳头在半路被另一只手包裹住,然后嘴巴被捂住。
“不要说话。”
看清对方的脸后,她猛松了口气,是张启山。她撤回拳头拿下捂着她嘴的手,轻声埋怨,“你可算是来了,你家八爷腿都被打折了,再晚来几分钟他就废了。”
他触及她的手,轻皱眉头,“怎么这么凉,你不会在外面呆了一夜吧?”
凌双拂开他,提醒道:“哎呀,别废话了,赶紧救人啊,快去快去,八爷要不行了!”
张启山看向厂房里面的情况色带着寒意,起身往里面走,顺手揪住她的衣领一块带进去。
凌双被提着领子跟上,蒙圈了一下,就挣扎起来,奈何手不够长,没能解脱,“喂!你自己进去就好了啊,带我进去干什么?”
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她们,排成两边手握武器随时准备进攻。他一手提着她,闲庭漫步穿过人群中间,唇角带着邪4的笑意,“带你进来热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