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没有客房什么的吗?”
“只有一个卧室可以用,睡地上太冷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睡一起。”
周师师飞快道:“我不介意。”
周师师的性格很符合莫星予的胃口,她在该果断的时候果断,该体贴的时候体贴,该无视的时候无视,让她时刻处在叁春的暖阳之中。
她没有公主病,但是被人在意想法的感觉很美妙,仿佛面对的一切明枪暗箭都没有那么煎熬了,这就是朋友的作用。
两人被庄玉玲邀请去参加一个影视圈子的小型聚会,莫星予家离那里挺近,加之又是周末,周师师便主动要求住在莫星予家。
这是她第一次要求莫星予为她做点什么,莫星予自然是尽职尽责地将床品都里里外外地晒了一遍——虽然她很紧张周师师嫌弃这张床太小,可是她默不作声地躺进去,似乎对此非常满意。
玫瑰打着哈欠,将毛绒绒的狗头枕在周师师穿过的拖鞋上,周师师看了它一眼。
莫星予窘迫道:“它一直和我一起睡觉的,如果你介意——”
“我不介意,并且你是主人,客随主便。”
周师师刚说完,趴着的玫瑰就讨好地舔舔她垂在床沿的手。
莫星予:“它一直很喜欢你。”
“因为你也喜欢我,宠物随主人。”
“是的。”莫星予边说着也躺了进去,两人的肩膀紧挨着,她能嗅到周师师头发丝里淡淡的玉兰香味。
她在这时忽然想到了林风头发柔软的触感,这比周师师的发质还要顺滑。
枕头旁的手机震动了下,莫星予见是林风发的消息,惊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林风一周有叁天时间会给她发消息,说自己一天的行程,其实这些行程对他来说善乏可陈,被扃牗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园子里研究东西,就好比一个浪子忽然洗心革面要做好男人,容易让人消化不良。
莫星予的手机磕在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周师师侧过头来看她,她细软的发丝往莫星予的手里钻,抚上去一手的顺滑触感。
莫星予被周师师看得发窘,不管两人先前是否是假戏真做,自己的出现打散了两人,她从心里觉得愧疚。
她不希望周师师在自己私事上的抉择,还需要仔细斟酌自己的想法。周师师是她生活中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她不希望一味地从她身上索取东西。
周师师没有对莫星予的异常行为做过多的解读,只是伸手关掉了她身后的床头灯:“睡觉吧。”
莫星予在迷迷糊糊中才想起来,她忘记看林风给她发了什么。
管他呢,反正她又不想回他,她这样想着,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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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星予在路上看着自己的雪地靴和小脚裤,局促不安地问周师师:“我是不是穿得太过于简单了些?”
周师师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其实没有必要这么在意,我们只是帮庄玉玲撑场子的。”
周师师不会敷衍她,连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也会认真地回答她,莫星予对这种关切很受用。
两人去了酒店的28楼,那里金碧辉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甜点和酒水。
莫星予发觉自己方才的想法是杞人忧天,在休息室里放着各种品牌赞助的服装,来人可以随意选择穿着,莫星予和周师师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换衣服的想法。
屋内已经来了好些人,叁叁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莫星予想起此行的目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庄玉玲的身影。
庄玉玲能够轻而易举从人群中被剥离出来,因为她的衣品葩到让人无力吐槽。
她今天穿着一件带银线的玫红色毛衣,那毛衣上还有一些蓬松的软毛,再配上绿色的束脚裤,看起来就像一棵硕果累累的苹果树。
她兴高采烈地向两人走来:“嗨,我们有快两个月没见面了,最近我挺忙的。”
她说话的时候,耳朵上的一对胡萝卜耳坠一荡一荡,莫星予看见好几个女宾捂住嘴,目光朝这里看,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大概是周师师同庄玉玲交代过一些事情,她这次没有对莫星予做出什么言辞犀利的批评,似乎也默认了她是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