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裴清唤了她一生,思忖着该如何安抚小姑娘,便眼睁睁看着云露小嘴一瘪,明眸逐渐湿润,哑着嗓子低低啜泣。
刚才虽然有些沉静,但还有些理智,可自己的名字从裴清嘴里一出,本来还好好的,云露只觉鼻子一酸,胸腔中连日来的委屈和恐慌便憋不住了,豆大的眼泪从下眼睑掉落,破碎在面颊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因压着声音难捱地细细喘息,显得少女格外无助凄楚,让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哄她来笑。
裴清的确也想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但是不行,他没了心就活不成了,还怎么娶小姑娘。
朝堂上的权谋之计是万万不能告诉小姑娘的,毫无哄人经验的裴侍卫伸出手将少女脸上的泪水轻轻拂去,又想起文帝说的,尽量用自以为温柔地声音安抚:“我知云姑娘心中难捱,可借种生子兹事体大,牵连人数众多,若要动珍贵妃恐怕牵一发而动全身,还需些时间才能尽数解决,旁的事云姑娘不便知晓,但我可保证,云姑娘必不会受到半点伤害,且等此事结束,无论云姑娘是否有孕,我都会亲自到云姑娘府上提亲,叁书六礼,明媒正娶,绝不会置姑娘的清白于不顾。”
终于将求娶之意表露出来,裴清双眼直勾勾盯着云露,经绷了起来,看她是什么表情,往日他总在小姑娘面前刷存在,态度也没有恶劣的时候,他应当是不差的,何况……何况他们都有了夫妻之事,她应当会同意的吧。
他这话传进正哭的委屈的云露耳朵里,让她一怔,反复揣摩捋清了之后,不自觉被最后一句话吸引过去,原来,原来她也可以嫁给裴大人的,她也是可以嫁给裴大人的。
但听着对方例行公事的语气,裴大人会不会不想娶她,只是因为被迫行了房,裴大人那般高风峻节的人,肯定心里过不去,不得不负责罢了,若是因为她耽误了裴大人的姻缘,岂不是她的错?
这会儿又想到裴大人要和旁的女子在一起恩恩爱爱,她不知怎的心里又有些堵得慌,不敢再想,微微抬眼摇摇头:“裴大人,不,不必了,这件事本就不是裴大人授意的,奴婢家中又并非官籍,大人便是公主闺女都配得上的,何故将奴婢的下半生绑在大人身上作负累,奴婢原只需年满二十便可放出宫去,只求在此事结束之后提前出宫归家便可。”末了,云露又加了一句,“裴大人前程似锦,不必担这责任。”
这话越说,裴清脸上的表情就越淡下一分,云露在帷帐里,看不清男人背着烛火的面容,心中暗自纳闷裴大人怎么不说话。
裴清无奈低了低头,吐了口浊气,估计被这事小姑娘吓得不轻,想回家寻父母了。
反正这事还有段时间解决,须得同时拿捏住前朝的李廉和后宫的李珍兄妹二人,一同连根拔起方是万全之策,只能先将少女安放在这里。
总归小姑娘跑不了,加上以后的肌肤之亲,敦伦之乐,他裴清势必在得。
时间差不多快一炷香了,他也不便久待,轻声嘱咐少女:“既如此,你便多软化些态度,总归让自己好受些,不必受那捆绑之苦,时辰已到,我不便久留,这药膏给你,莫要折磨自己了,其他事以后再说。”
云露接过男人手掌上的小药瓶,黑色的瓶身,是和那晚他送的一模一样的样式。
想来也是,既做不了主,便尽量对自己好些,何况裴大人还说会保护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如同往昔一样信任着裴清。
裴清抿了抿唇,起身临走前,伸出手掌,覆在云露的头上,在披散着的乌发顶生疏的抚了抚,柔软顺滑,像幼猫一样,懵懂可爱,却全心全意信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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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追一本书,发现那本书的作者四天没更了,很生气,一想在下也好不到哪里,摸着良心码了两千七的字,虽然缘更但是良心不让缘更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