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爸爸,不该动这种心思,但感情就是那么微妙,不管你是谁,非得是你。我总无意留心别人,却很珍惜你的消息。
也想让你见见我、知道我,很在乎你认为我怎么样?”
开始的力量很,多难启齿的话,一旦起头,后面都顺嘴多了。
裴靖清静默地由她说,等她结束,“都说出来了?”
不是鄙夷,不是嫌厌,很寻常的询问,裴苒没反应过来,怔愕时,他又问,“把闷了这么久的心事说出来,有没有好受很多?”
温和如水,笼过周身。裴苒的确感受到舒怀多于忐忑,因为裴靖清从头到尾都肯听她倾诉,没有粗暴呵止,不视她为离经叛道的异类,而是站在她的立场,体贴她的情绪,允许她堂堂正正地倾吐。
裴苒鼻子一酸,忍不住抱他,“爸爸。”
裴靖清想退开些,最终拥住胸前轻颤软嫩的身体,叹声安抚,“爸爸常年离家,久到苒苒都陌生了,所以把爸爸和旁人等同看待。
读日记和诗,想象出的爸爸很美好,错以为爸爸是很合乎心意的人。这不是苒苒的错。
等战争结束,爸爸卸甲封刃,有机会多陪苒苒,苒苒就会知道,爸爸是爸爸。”
裴苒现在哪里听得进这些,“那你第一次见我感觉如何?在路上,有没有陌生到把我等同旁人?”
语毕,空气也随尘埃落定似的寂静,夜色瞬间寒凉,袭裹而来。
裴苒额头丧气地抵着裴靖清胸口,闷闷地说,“我不够好是不是?不管我是不是你女儿,你都不会动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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