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等一切都处理干净了,我就跟你走,你带我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说到后半句时,她的声音已轻细如梦呓,说完整个人就似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清早醒来,任凤岐走出卧房想要舒展一下身体,散步至佛堂前,却听到里面隐隐传来铎铎的木鱼声。
任凤岐好地等在门口,不一会诵经声止歇,里面出来的果然是宋倩楠。
「这么早就来佛堂诵经,你还真是虔诚啊」任凤岐说道。
宋倩楠说道:「最近死了这许多人,我多念几遍往生咒,替他们超度一下」「说起来,映山红也没有几天好活了,我打算就在油坊镇处决她。
昨天你去探视,她有和你说什么吗?」宋倩楠看着任凤岐,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原来在北平时是我的一个学妹,十年前那件事她也参与其中,万幸活了下来」任凤岐听出她话中的伤感之意,宽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偌大一个中国,你一个真理,他一个主义,每天纷争不休何时能天下太平。
为了让更多的人过上太平日子,翦除这些暴乱分子也是不得不为之事」宋倩楠不置可否,转而说道:「这里的事情处理清楚之后你也该回南京了吧」「是啊,这次一别也许就再难相见了」任凤岐也不禁有些伤感。
「相见不如不见,你尽管去治国平天下,我就守着我的小日子就好了」宋倩楠心中也是百味杂陈,十年前是他从死亡的深渊中将自己拉了回来,十年后又是他的出现将自己的平静生活打破。
曾几何时,她还想着和他共携鸳梦,谁想到他们却会走上完全相反的道路。
任凤岐一时间沉默无言,还是宋倩楠说道:「今晚我们开一个庆功宴吧,把镇上的头面人物都聚起来,庆贺你大功告成,也庆贺油坊镇周围的匪患终于被扫清了」任凤岐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好啊,看来你是等不及要给我饯行了。
也罢,能相忘于江湖也不失为一桩快事」与宋倩楠别过之后,任凤岐回到镇公署办公,处理剿匪的善后事宜,其中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置映山红。
「映山红是有名的赤匪,我这次来督导剿匪倒有多一半是为了她。
这些赤匪最可恶的地方就在于蛊惑人心,因此消火赤匪最重要的不是消火他们的肉体,而在于消火他们的精,消除他们对百姓的蛊惑」任凤岐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