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心语粗暴地将塑料袋里的水果倒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袋子,将它套在自己的口鼻上。她用手掌圈住口鼻,用力吸气,然后呼出二氧化碳,努力维持着平稳的呼吸。她半坐半卧,调整呼吸,试图放松心情。
将注意力集中在当下,摆脱心中的烦恼。她开始进行腹式呼吸,让呼吸节奏慢下来,经过三分钟后,她调整回正常的呼吸频率。那紧张情绪终于稍稍得到了舒缓。
因此像是自我要求高、完美主义人格,或有恐慌症、焦虑症的人,都比较容易诱发过度换气。这一般人比较忽略的症状,尤其发生在菁英阶层,像电影里罐头哥史大颗先生在别墅被炸后,落难时就演示过,那情节是极典型的诠释。(致敬复仇者联盟)
片刻过后,她脑袋才回到现实,渡过惊魂时刻,回过来找回自我,她揉了揉眼睛,感觉浑身酸痛。看着自己身上条条撕裂的T恤,因前襟被扯烂,丰盈挺满的双峰颤颤巍巍的,这样穿出去无法见人,用一只雪白胳膊,稍微有些费力地撑起酥软无力、白里透红的玉臂站直身体,仍感到脚下有些发虚。
立即将南都带来的最后一颗地美露镇静药物和着口水吞下去,她可不敢乱喝房间内的水,避免被迷晕。
查看病房内爷俩,并无外伤,呼吸平顺,眼尖看到苏小妹的小坤包里鼓鼓的,打开看来竟是衬衫。
自己的外套倒是可以穿,但伸手试过用系紧方式去绑好黑色蕾丝熊罩,无奈一直从香肩滑落,要她内里无衣着外出「ノーブラ」(nobr)“无罩散步”,经历过昨晚不佳的公交车体验,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不够,身子只要微微扭动……她还是接受不了如此开放的程度。
将小包内那件…男仕??…的服饰??……苏老爷还是昏迷状态,住院也强制穿着病号服,理当无这等时尚的需求,而这款式偏年轻化,十分不符合老先生的穿衣风格。
仔细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小丫头是专门为那个人准备的,那个…他,不是多次提过明天办出院吗?为此还发在个人账号,广而告之,那小心思应该是针对曲大千金而去的,名面里身旁莺莺燕燕,可他心里…只想老婆能来探望,可惜大千金有着好手段,并没惯着他。
小丫头心思单纯,情有所归后,处处为心上人着想。以他俩曾经“同居”的香火情,两家交情往来亲密,别说几套衣物,他会留点家私在“娘家”也不无可能。
白衬衫的简洁又清爽,应该是那家伙在大学当讲师时期就在穿的。
这件男衬衫对她来说,无疑又是oversze,换穿以后又是另类的“下着失踪”,自己黑色的百褶裙裤没损坏,穿搭起来更显清爽。
白衬衣的干净利落,那个服装城的薛经理说过要是穿上蓝白条纹衬衫更能展现出更多了几分的活泼年轻,现在非常情况,能有衣服穿已不错了。在穿上男友宽大衣衫搭上平底鞋舒服又简单,她毫不客气就穿起苏若云高订的名牌平底白球鞋,两人脚型大小正好相同。
姐替妳变成了受害者,现在要去为咱俩报仇,借妳鞋子一穿应该不过份吧!
甩掉发带,套上自己原来的外套衫,只能拉齐、扣好衣裳稍微遮掩,小女警再看看到处凌乱的病床,她摇摇头,现在已管不了。飞快地步出病房追了出去,希望还能赶上高进来并将他绳之以法。
当然,没有人希望看到一个温婉的女性陷入疯狂和失控的状态。然而,这个世界上总有些该死的人,在犯下恶行后却虚伪的表现出虚假的恭谦,并要求律法保障他,这种情况常常让人对法律产生失望。
公权或有做不到的地方,有时反倒需要一个疯子或胆大正义如超人一样的人,来帮助解决问题,替良善的人清除那些害群之马。通过曲线正义发挥力量,让普通人能够安心过着平凡的生活,满足他们简单活着的愿望。
法更要彰显作为,也要适得其所,不能因不作为而限制别人不作为去向不法让步。
长廊上一个值夜的护士,在听见响动冲过来关心,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血迹斑斑的对她们跑过来,随后顿了一步又折返回头,往安全门跑去。几个医护也不明情况,想上前又有些迟疑,高进来自然不会多做停留,一拐一拐的往安全楼道方向跑去,一个机警的住院医生立即叫了保安,一时各栋各楼层的保安,警卫都向西栋这边飞奔拥来。
又几分钟后,长廊最末的一间病房又见一个女子冲出来。
「高进来,别跑!」小姑娘,注意到往护士站方向的血迹,奔出长廊加速就向前台与电梯间赶去。
由于她衣衫凌乱的,但还是吸引到其它人的眼球,尤其是男人。穿时太过急促,一两个扣子没扣上,领口开的低,外套略显褶皱,幸赖有披肩头发稍稍遮掩,这绝色反倒魅惑动人。
她手还把持着一柄带血的水果刀,直往护士站柜台那头跑去。
「都让开,抓逃犯!」咤呼间更引来路人侧目。
「小妹妹这刀很危险,快放下!」
「让开!警察办案!别让那男人跑了!」
「小妹妹,就妳这年纪,要当警察再过几年吧,听姐姐的,快把刀放了,别伤了自己!」
那头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住院医生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冷,沉声问道:「怎么搞的?」
语气严肃却没有一点惊慌之意,毕竟,男医生自觉要在众护士表现得勇敢果决的形象。
也是经历这样的场面多了,因此步心语面对众人的品头论足,也自然了许多,她已能笑着接话了。
对于美人,医护还是很友好的。尤其那个住院医生仔细打量过这少女后,发现他刚刚不该说那样的重话,这时眼睛竟直盯盯的在她熊口上。往下看,隠没下着的衣襬,更是诱惑,紧紧地看到溢出的白花花一片,甚至连血管也若隐若现,看得在场男人猛流口水……
被看的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还是太暴露了!玉颜酡红如醺,轻轻掩着身前的衣襟。整条长廊上群众却越挤越多,推挤间有人差点让她没站稳,毕竟那偷袭的一脚还让她肌肉酸痛着。
「对啊!小妹妹妳扮谁不好,昨天也有个女孩到处扮护士,骚扰病人的休息,别是同一个人吧,这世道都怎么了,太不自爱了!」
「阿姨,妳懂什么,这叫那…那啥cosy,玩cos的!」
步心语跌跌撞撞的,见越来越多人挡路,又见她那带血的利刃,也没人犯傻的靠太近,长廊上从309病房门外形成了一个以步心语为中心的真空地带。
直到小李警官他们及在长廊301老王那头值夜的人都赶了来,人群见状才纷纷避让,警察已认出南都来的步心语队长,这才叫人散了。
步心语简单请那些警官叫人封锁住309病房,将刀递出让人查扣,立即命人拿去化验,另外通知医护去检查苏家爷俩的身体状况。
没散去的人群,还是为步心语让开道路。在她恢复了一点精,大步冲出西侧住院病房区,来到电梯前面。眼前出现一个1悉的身影,这不是那个网络绯闻女主吗?
「项…项女士!」
发现失魂的项月泪痕犹在正在等上行的电梯。小步警官看自己衣衫不整,不自觉又拉齐一下,等不了电梯了,才跑出两步阶梯。回头见项月还在发呆,突然,她返身来到项月身边,伸手就拿起她那把玩在手上的鲨鱼夹。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项月,在项月愣中原本孤单的夹子递送出去,夹子仿若她此刻的命运一样的失落,这是被老王甩开后就掉落的,接下来便未再夹回去了。
「借用一下,要去追人呢,等回头还妳。」
「妳刚…叫我?…妳怎知…」
由于事态急迫,她头发披散也不好追人,拿过项月手上鲨鱼夹,没时间闲聊,边扎发一边微笑着打断道:「有没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男人走过?」
手上利落的将头发分成左右两边发束,交并并扭麻花卷状,对折上提,并将多余的发尾部分往下绕卷塞进去,再用夹子固定住。
「没,我这从…才走过来…没注意!」
很快挽好了自己散乱的秀发,她一边也打量着项目,已知道她坎坷际遇,先入为主的同情,她对项月满是疼惜的目光。扎起充满知性的包头又让她看起来干练了许多。
秀眉之下,美眸莹润如水。仔细看美眸下却有几许黯然之色流露,同时触动她苦闷的情绪,不禁惹人怜惜,心头复杂莫名。难怪那坏…混蛋…念念不忘,真是美人。
「从301过来对吧,…会不会…,嗯!一定是早下楼梯了…,对了,妳是不是受人胁迫了?有问题明天到东侧301找我,我是警察,会保护妳的,现在要抓逃犯…」
被打断话,项月也没生气,还在和自己搭话的年轻妹妹虽然全身凌乱,但还是颇有英气,让人生不出气来,她惊讶的是这姑娘家好像真是警察。
连只见过两面的小女人都看得出来自己的困境,心中不禁一阵凄凉。
她也说不出话来了,指着楼道向下的方向,示意楼道下行往那走,加上步心语也不知怎么看的,只见到楼梯口有一滴暗红渍点,她便先入为主认定是血。因此她武断以为楼梯是高进来逃逸的方向,就对项月道了一声“谢谢!”,走了两步又回头笑了笑。
「别忘了,明天,东侧病栋301病房找我!」
头发扎在脑后,一改原先的凌乱,恢复一副清爽精的样子。看着女警官风风火火的冲下楼梯,短暂交谈,女警经过高强的专业培训和为民服务的素养,那种外在安全与可靠的形象可非装饰出来的,外加卓越的身体素质,一有任务需求她立即就能进入状态,随后,消失在楼道下楼的转角处。
项月怔怔的目送她离开。
欸?闻言……,话音已远遁。
那婉丽的容颜上微微变了色,眸光讶异,收回目光暗道,她说的是…东侧301病房,这……是陈教授,超哥的房间,难道两人……
………………
医院在这半个钟头内已是闹得鸡飞狗跳了,尤其是西侧病栋。
我只当那边在医闹,也没去关注。
在我随后走入东侧病栋小门要往中央楼道回我病房,却不知错过了这场,或许说不是一场而是连串的意外。
人就得活的这么累吗?生命就一次,人世间悲欢离合的事多了,就不知珍惜眼前所拥有的。
想到这里,我没来由的又生出了一股寂寞。
放任圆周内的两点自由运行,这结局终究没有重逢的一天,一生期待终究徒劳。
今晚精难以集中,身处医院中又是触景伤情,心头藏着千头万绪。我站在楼道的透气窗的缝隙旁,外头没什么景色,只是像是透透气,玻璃如镜,上头的人影,脸上写满了迷茫之色,和我现在心头迷茫的心情完全一样。实际上想借着这样的动作让自己平心静气,稳定一下心。
勉力压下心中的伤痛,对于过去事我今天实在是想过多了,不愿再回想了。
咦,瞧这不就莫名的多走了三个楼层,完全处于毫无情绪,不再状态下。也不是刻意为之,在不自觉中,竟失的来到了六楼的儿科部病房。
也不知今晚她有没有到老王病房“侍候着”。
在往六楼住院病房走去,一想到那个整天在小孩病房“监视”的凶狠保姆,老王都是哪找来的人啊,光想着脚就有些凉了,坚决表示这绝不是脚力透支蛤。
这王老哥聘用的这个汤嫂好像是被交代过,直觉像是认定我会偷她的闺女一般的态度,我这两天的过访,单纯都是找项月聊聊天,关心小滢滢病况而已,不至于像舍监大妈一样吧。
出了楼道尚未走到病房区的护士值班台,我就看到一个1悉的身影急冲冲要去搭电梯,那人的背影有些眼1。
「咦!小月,还没休息?这么晚还去找王老……」
听到了这句话,她猛地转过身来,她那表情仿若是经历过了生离死别,满脸充满失魂落魄的愁容,以那种十分无助的眼望着我。待看清楚是我以后,她立即抛下了女性的矜持,加速的跑向我这边直紧紧地抱住我的手臂,踱着脚,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像是一个小女孩受到极大的委屈。
「陈……越……超哥,嘤!嘤!……滢滢……不见了!」
项月被王老哥打发回去,她急忙返回女儿病房,这几乎是她近几日的行动轨迹,可今天回到女儿病房,却发现病房内空无一人,不久前还在病房睡觉的滢滢居然不见了。
惴惴不安的项月失了方寸慌张地四处寻找,女儿还小无法自己行走,谁抱走了?
说完,她红着眼眶,顿着脚哭了起来。她现在的表现像油锅里的蚂蚁,而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那般。今天伤情过度的我自然能强烈感受到小月此刻彷徨无依的心情,连忙用温和平静的语气抚慰她。
「乖乖,别着急,滢滢怎么会不见的,是保姆带走,还是护士约了检验要做?仔细的把事情经过告诉我,慢慢说,不要急!」
「今天,我……我到楼下去……」她带着哭腔道。
她一时支支吾吾,羞于开口,尤其在对她格外亲切的人面前,这种念头将更为强烈,只因为自己的那种见不得光之丑事。
尤其最近又在网络传得沸沸洋洋,住院几日下来,成了茶余饭后的聊资,半年前那破事都让人知道了,偶尔经过护士站背地里那些护士对对着自己指指点点,恨不得钻个同把自己埋了。
舆论的风向对女人并不会更宽容。
半年前那次事件想死的心都有,那几天她已经暗暗做了决定,只等病房没人的时候,就跑上医院顶楼一跳结束自己的生命,幸好林秘书抱来滢滢救了自己,她现在决定独居养大小孩,可是网上又突然转发那些新闻实在太丢人了,都不知该怎么跟父母解释。
(设计桥段请勿模仿。敬告:请珍惜生命,自杀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身边爱你的人更伤心而已。敬告:转发信息者请将心比心,不要因一时爽快,害了别人或者他人的家庭。几年前网军侮辱事件殷鉴不远。)
「下楼找你们王总,对吧!」
项月被这么一问,像是被戳破了什么秘密,不由大惊失色,既而因背德失身一事而转为羞赧,顿时,震颤地垂上柔婉如水的眉眼。果然,难怪刚才那女警会那般的问,连他都……
她那羞涩的表情,尽收眼底。自我们相识以来,我一直对她表现出家人般的关怀,对各类大小事都展现出一份关爱并十分珍重的体贴,把她当至亲之人;以情感成了我们交流的破口,知道给予她更多的关怀可能会加速彼此间的理解与亲近。因不想让小月感到羞愧,展示鼓励性的微笑给予支持。我以自己当老师的亲切态度,告诉她我是可以信任的,随时都可以帮助她。
「是不是必须要下楼去照顾王老哥,我都知道,你们那点事我也清楚,我只是看你们都不主动说,我就不方便……,啊!先说正事,……若有什么需要,王总他处理不来,就来找超哥,我一定帮妳。」我抢着替她先说并同时宽慰着说道。
依照我这种平平静和的态度,在经验上十拿九稳能化解了小月心中那一点的尴尬,果然温柔的少妇以一种勉强的笑对我点头。
唉!难怪曲颖常在抱怨被我骗了,用自己家乡话叨念说什么“老师的嘴,骗人的鬼”听着蛮有韵味的,教职人员不就靠张嘴营生吗,若说老师还能被教职的人骗了那也是她笨,她还号称自己多有理智?
「先来说说小孩不见的事吧!这事缓不得!」
她才回说起正事,正处悲伤之时在她抬起头看我时,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全是一些晶莹的小泪花。
「我……照平常那时间下楼,因为今天保姆请假,实在放心不下,我……王……王总今天放我……他…发了顿脾气,正好有急事要处理,就……让我先走了,没停留,我就直接回到病房,就……看到这纸条,这些字我不认得是谁写的。」
她颤巍巍的纤细小手递出纸片,此时眼中的苦涩幽怨的让人心碎,充满着一种无人理解的悲哀。
接过纸条,一看就是那种摆在阅读室中随便让人翻阅的普通期刊,撕下的纸张,上面以很丑的字写道,“王小姐,小孩在我手上,不要想报警,在医院有监视的人,你不听话,等一下就到二环高架下等收尸吧,先去准备好500万现金,放置地点我会发到张云汐的微博下面的留言,我会在每句的前后加上一句──干死富商陈渣男。”
错字连篇的,无的放矢,我若是他老师绝对会气死,这人识字不多,应该只是在社会底层混日子的边缘人,绝对不是“专业”的绑匪,这让我放心不少。
关于纸条上最后一句话,我很讶异,可我并没在这种特殊性“个人恶趣”的问题上进行针对或纠缠着,这样的指控是不存在的,我绝对不承认。
不过倒也不是未将那纸条上的事放在心上。于是我直接对着她问道:「报警了么?」
(警告:设计桥段,请勿模仿,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她以惊慌失措的声音,接着左右察看,深恐歹徒听到会对自己小孩不利,惊惧地猛摇头来否认:「没有,没有,我怕……」
我这年纪也不小了,可身板在经历春申帮刀疤男试炼过,不觉中又…膨涨起来,咳!别想歪…此刻彷佛如青春热血般又沸腾了起来。我平时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些欺负弱小又趁火打劫的宵小,更何况绑架无辜的小孩更是其心可诛。
别说我私办的教育机构是福利与公益的基金,主要是用于扶贫和照顾低收入家庭。
「别怕,我从头厘清一遍,妳从离开房间到回来大概多久?」
「9点半时,我离开病房去…到3楼,大约过了15分钟…王总就…我立即返回滢滢病房,只在病房待一两分钟。」
「好,也就是歹徒在这之前的20分钟内能做案,那回房后看到纸条,到妳在这遇上我,花了多久时间?有没去哪里?接触谁?」
「我没耽搁就回房,看完纸条就冲出来到护士站,问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抱走滢滢,他们都说没注意,这样3分钟不到,而我出这禁门就碰上你了。她们说9点50前后就只有我一人进出这个前台的门,你看,这电梯就一直停在6楼,那座一直在9楼,这个状况我在3楼回来时就注意过的!」
「很好,我大概已经知道绑架犯跑去哪里了,妳现在回病房待着,我就去救滢滢回来,如果半小时后我没回妳消息,妳就报警,叫他们先从顶楼找起!」
这一来一往的交谈,我认真仔细保持倾听的姿态,其实心中早已有猜测。
项月一直幽幽楚楚的情,满是绝望的眼眸,直到现在听到我已将事情的脉络厘清后,闻言,她的心底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这不,让她重新泛起了一抹希望的光泽回来。
「我跟你去,我一个人……放心不下。」
因为这个推测还有一些盲点,人难免有长期养成的思考惯性罢了,当然也有想不到的盲区,这还待我去验证排除。
我便接着说:「其实我也没有百分百肯定,这样好了,如果妳不觉得累,我就分派一点工作给妳,妳现在就继续留在这门口观察其它人,也有可能歹徒还混迹在病房内,如果顶楼没有,我们就必要请警方搜查各楼层,总之滢滢一定还在院内,相信我。」
她还是放心不下,连连摇头道:「这可不行,万一歹徒很凶狠,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你…你是那么重要的人物,不能…」
「不能怎样?我对妳来说……」
好半晌方才脸红着说道:「超哥,不跟你开玩笑,你真的很优秀,君子不立危墙的道理难道你不懂,我不能害你的。」
「不用担心,我的学生都叫我超能先生,我的小迷妹叫我超人叔叔,大学那些学生不多说了,妳见过的不是公安,就是城管,要不也是大企业家,那个不是这么信服我,放心吧!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妳的!」
说真的,我这时有种特工在美女面前拯救世界的感觉,果然电影中强如超能哥在幻影美人的魅惑、勾引中什么都轻易答应了,中年男人啊,我只能说鲍伯你真的很会。(Mr.Incredble,致敬超人特攻队/总动员)
「不会有事的,哥可不是弱不禁风,妳瞧,……」说到这,我拉起宽松拉胯的病号服下摆,露出部份精壮的小腹,流线身形,勉强可见八块腹肌马甲的隆起模样。笑道:「大哥,打架确实不在行,但负重跑步可不输人,打不过便跑。」
她看着成1男性的肉体,不但不以为杵,实则内心还是有些小骚乱其中带着一点甜蜜,虽然知道非礼勿视,可也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怕“见多识广”的心态,她怎么觉得脸颊滚烫滚烫的。
「哎呀,你…穿好衣服,知道了,我不看了!那有人说…自己跑…」人家在担心会有危险的地方,这人却…她不禁轻轻的跺着脚抱怨。
她这两天也有听我说镇上遇袭的事,老王当场就吐槽我被捉奸多了练就出来的,用着酸溜溜的口吻道“就你逃命最厉害!”,男人交谈从来都是百无禁忌,但有女人在场至少也懂得保留,他这就是刻意的,暗示项月要远离我一点。
「比小白脸强多了,…不说了,如果累的话,要不妳先回病房去歇歇。」
「我不累!不需要休息,何况小孩不见,又让你去冒险,我如何……放心得下。」她的心里酸涩着,眼睛通红。
我听得出项月话里的关切,有点对长辈或家人的口吻。可我那口花花的毛病又犯了,这定是太长和子伟待在一起的原因,我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要是我平安将滢滢找回来,妳可得给我奖励!」
这种暗示性意味很浓的话,让项月的芳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然而她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不加思索就应允道:「好,只要你平安回来!」说完登时脸红。
意外的得到小月这样的承诺,也让我在欢喜之余又有些错愕,魅力值爆棚吗?
可美女都给了这样的承诺了,反悔翻脸就没意思了,这进展有点速啊,想想也对,目前她也算孤立无援,楼下王老哥动弹不得,受得伤实在严重,事业又焦头烂额,大概只会对她喝责,说去找警察之类的敷衍话。
刚刚因推敲问题而抑制的焦急和担忧又浮上心头,项月一时止住的泪水立刻又涌出眼眶,她抛去所有的矜持,不顾护士站众多双眼睛的目光,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我,将头紧紧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闻到我身上男性的气息时,让她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我这一直低语着“没事的”,这时候我那股自信与镇定也给了她极大的抚慰作用。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这趟魔都行自己很幸运。今晚若没遇到我及我主动伸出援手帮助,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
而我这时感觉到我们好似生活在战乱时代,当丈夫要出征妻子那不舍与担忧的情况。于情感爆发的渲染,强忍着泪水,细心叮嘱眼前这有担当替她解忧的男人要多注意安全。
这氛围更让我激发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意念,同时心中对她的怜惜感大起,激动下不在有丝毫的迟疑便把她用力的搂住,意外的,未见她挣扎。
我小声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安慰说着。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一定帮妳把滢滢找回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小月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面前会变的如此脆弱,今晚在看到我以后,那种小女人的软弱特质完全显露了出来,她此刻特别需要一个坚强的肩膀来依靠,以前还有龙华,她不是不爱他了,只是她不想在把不幸带给他,反倒是想要保护他。
提到滢滢她那身为母亲的心境又显露出来,眼下的担忧再次萦绕心头立刻让她又失了方寸,不自主的让泪水滑落脸颊,用着那对希翼的眼请求着:「一定要把滢滢找回来,没有她我也活不了了!」接着稍一犹豫后,她又鼓起了勇气,脸红耳赤地用着蚊蚋细声提醒我:「千万要小心!」
虽然气氛不对,但看到她这份掺和人妻的娇艳及母性韵味模样,哪个男人不心动,我笑着,突然低下头,对她精致的小耳垂亲了一下。
「哎…」她只发出半个音,“呀”字音随即被自己伸出的双手捂在嘴内,我们同时放了手,倏地转了身,背向她摆摆手往楼道走去。
世间上也没有多事,偏偏就我事多。
……
「你要…小心点……」容色幽幽,有些妻子送夫远行的担忧状。
虽还不至于有风潇潇的悲壮感,但说实话,在松开项月身体一剎那,真有些不舍的感觉。
走前,我在经过消防箱,径自的打开查看。动静太大,站在护士站门前的小护士大概早也警觉到门口男女两人的行为有异,正想上前来关切。
我回头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见到是我,她这才放心的退回去。
在消防箱内我看中两个物品,一个喷水瞄子,一个消防板手,我各自掂量一下,觉得板手比较趁手,于是我挂上手机(小雾听我嫌弃病号服不方便,给了我一个可爱的挂套),带着板手就沿楼道往顶楼跑去。
晚上十时至隔日上午六时是有门禁的,歹徒在9:30后做案,得手后通过护士站离开就有些困难的,走安全通道未用识别卡,开门时警铃会全病栋大响。
歹徒清楚,怎么走都出不了医院大门。这时段是巡检最严时间,风险也最大。何况,项月已确认当时电梯只有她用过,所以歹徒要不躲在病房,要不就是用楼道逃走。
真若走脱出这住院楼,逃开呢?就只能在空静的院区内抱着小孩逃窜,这不现实;很巧的,我今天正好在门禁前从停车场“下班”走过来,这时间正好要上楼,一路都没遇上一个人。所以匪徒向下走楼道的机率几乎为零,那么绑架犯只能往上走。
他更不可能躲藏在其它病房,因为过了十点护士会点名,同时发放药物。
若我的推估没错的话,那人就只有上顶楼躲藏,并且在明日六时后才有行动,歹徒所依侍的就是不让项月报警,且极富心思的让她误以为小孩早已离院。
所谓话多必失,别以为骂我就能得到爽快,也是你来招惹我,看完那纸条,智商180的天才脑袋,噢不,为了阿进,砸破头掉过20了(当是菜市场买卖找钱吗?)……早现出他的破绽了,别怪我太聪明,死小学生还嫩着呢(致敬名侦探柯南)。口说没完全把握,事实只不想让小月跟我上楼去冒险。
我一路小跑上顶楼,这不停顿跑下来实在累,别说小跑了,就算是慢慢走这么远也是累得够呛的,全程倒没有出现任何情况。
近年来魔都推行“城市绿化市容五年期规划”,做为重点推广特色绿建筑,试点之一的第二人民医院,经过几年的投入改造,已在立体绿化工程上从传统的横向都市绿道的样貌,拓展成为纵向,完全构建了一张城市生态绿网。而二院推广为低耗能建筑,其屋顶如今已建设成为一座空中城市公园,我上去过一次,或者可称做是一座小森林。
我一抵达到顶楼,小心的推开门探出头,由入口查探四周,没有发现危险后,矮身小跑出去,在过程中绕过几个外围的大型乔木植栽,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棵比较大型树木后面,仔细观察着前面状况。
眼前花园入口于木栅栏内侧是一片大型乔木植栽,显得十分茂密,公园四周围有木栏杆及外墙围着,入口是一座仿白金汉宫大门的雄伟铁门,黑色缀金,气派森严,足有三人高。
这里夜间顶楼是不开放的,下午6点以后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医院保安室会派保全清场,经过排查后这道铁门就会上了锁。
之前踏上楼道最后台阶,我注意到楼道进入顶楼花园的楼道门是那种免用钥匙的安全门栓,应该轻易就能被推开,显然匪徒在这方面是事先查探过的;他刻意留了不显眼的门缝,未将门带上,这又留一个破绽。
他掩盖了很多痕迹,但掳人勒索一旦曝光罪是很重的,被抓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这样的情况下,他终究还是想留一条退路。
现在,唯有天台花园大铁门仍然是锁住的,这等巨大复杂的门锁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难道我猜错了吗?不,匪徒也不笨,他只是没将时间浪费在上面,同时故布疑阵,让人觉得他没来过。
瞧着高大的仿白金汉宫大门,我自认没小魏那等的男跨功力,不过就算百十跨栏金牌也办不到,只能找跳高选手,开玩笑的;倘若放上软垫,任何人也是做不到的。
我足足观察一两分钟,发现至少前面区域没任何动静。接着便采用最笨的方法,一步一步向上攀越这种种片式的木围栏,并悄悄的翻进到花园内。我实在很佩服歹徒抱着7、8公斤的小孩竟能爬过这一溜两米高的木围栏,困难度真的不小,年纪大要服老呀。
虽说春暖大地,万物复苏,但夜间热岛效应消失,加上三月天温差极大,别看雾散了,今夜还是冷寒。来时,我只穿着病服,天冷在行动速度就放慢了下来。
进到花园,并不代表行动可随意。若这时在绿植间乱窜,嘈杂声只会惊动绑架小孩的人,凭添救援的变数。
左侧从木围栏起以中式古典庭院为基调,以打造空中的屋顶花园为主题,把植物的绿意延伸到空中。
这种简约的翠绿草坪,专供病人来晒太阳休憩的花园,通过格栅屏风、垂直绿化、精致的花架、木质露台、汀步草坪令人心旷怡。再延伸过去的小花圃及铺植绿草的步道,两边种植海棠、金桂、茶花、樱花还有叫不出名的观花植物,层次鲜明,这一侧到外墙除了幽静外,一眼望去没见半个人影,连色彩斑斓可爱金鱼都没一条。
而沿着右侧木围栏环绕的树林区才几颗矮小型乔木、灌木也躲不了人,中间造景区就一滩约30厘米左右的浅水生态池更不适合躲人。
基本上这半边已被我排除。我沉思着,考虑下一步的方向性。
如果匪徒打算在这里躲藏一夜,唯一能藏身就是原大楼屋顶突出建物,也就是屋顶既有的设备房如水塔及电梯机房间或者大量的空调管道和排风设备等。如今为了整体美观,设计者采用爬藤植物的木架做为空调外机的机体外围来隔段,所以能躲藏之处蛮多的,此刻需要一座一座来察看。
我打算绕远路,进入边缘树林带,藉以遮蔽、藏匿自己的身形,濳行到对面的“小丘”建物区内察看。这个“小丘”除了绿化以外,周边外还搭配了一座木平台,所有的木质结构,都是根据原屋顶复杂地形进行布置。同时搭配竹制篱笆遮挡原屋顶上的设备,将美观做到最大化,例如绿墙、藤蔓网。
当然,从那些设备不时会发出低沉轰鸣声的空调外机,此时声响,对我的行动是有帮助的,减少自己暴露的机会。
进入林区保持戒备,我只不过是个教书匠,做不到与黑暗溶成一片的技,但我敏感度鋭利,所以能倍加谨慎和小心,毕竟这里面有各种植栽及多种类的植物,实在太多障碍,闪躲不易,稍不注意就会发出一些杂音,在这静夜更是特别明显,若惊动了绑匪,可能导致对方狗急跳墙,导致对小孩不利。
滢滢对项月来说绝对是最重要的,不用说是项月,一般生活中不小心磕碰一下,做母亲的都要眼红半天,任何一个母亲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小孩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小月肯定承受不了任何损及女儿的事情发生。
今晚在行动上一旦被发现了,最糟糕的状况若发生匪徒径自挟持小孩来胁迫我或对峙时,到时候我再提出撒钱的大绝招,不知还有没有作用,我苦笑的摇着头,算了别再胡思乱想,现在穿着这身病服,根本没口袋,一毛钱都没有怎么撒钱?
只有选择这一路线不可,若是从中央,不管是由小桥流水的水景连砖步道,或直接涉过布满鹅卵石的生态池,亦或是大喇喇横穿整片佛甲的草皮,这些都是无遮蔽的开阔地,固然快捷,考虑到冒险性太高,我直接否决这个选择。
我稍作思索,决定好前进路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伏低身子,小心翼翼的避开杂物,尽量不碰触植物,以免发出声响暴露行踪。
立刻就发现只要接近空调外机,这能加快我的速度。虽然外机的围栏被爬藤植物包裹,并没有躲藏的空间,但在小噪音的掩护下,我能更快速地前进。
我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前进。即使我目视两分钟的路程,但我还是走了将近五六分钟。四周依旧一片寂静,我却格外警觉。人常说“久在待黑暗的人耳朵格外灵”。不过歹徒也太放心了,然而这终归是好事。
接近疑似目标时,突然我隐隐听到前方传来了一些声音。
“叭!叭!哒!哒!,嘿,嘻嘻~b~b~b~”的奶声叫唤,很明显就是小女婴的声音。找到了,这让我精一振,连忙加快脚步向前冲出。又往前伏低走行大约二十来米,一幢不大的工具房出现在前面。
突然又一声噪音“喀啦,沙啦,沙啦……”让我吓了一跳,声音是源自抽水机的运作,我机灵地趁势而动,快速冲到墙边,贴靠上墙藏身于一片阴影之中。
这些小房子一边水箱、一边是电梯机房,直觉判断他们在电梯机房内,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站的“小丘”要比楼顶高一层的原因,平常我们乘电梯时是站在电梯轿厢中,但其实在轿厢上面还有运行的主机以及一些控制电梯运行的线路,开发商在建房子时将电梯机房建的比顶楼高才是合理的设计。
上面观景平台又传出“b~b~”的喃喃奶声,这时期的小孩晚上若醒来如果没哭闹,会有一段时间的“探索期”,懵懵懂懂的小家伙对于新世界充满了好,什么都喜爱,最好玩的时候。
这个机会也是很好的试探时机,我缓慢伸出手机当做镜子录了视频观察木平台上的情况。确认没状况,我便跃上木平台,同时握紧了我手上的消防板手,来到一扇门边,这小女孩声音越发清晰。
「齁~honn!……齁~honn!……齁~呼~……」
里头一个男人的打呼声,算来时间才过半小时,睡得还真香啊,鼾声震天,好玩的是小孩在“咿呀”,而男人紧跟着“齁~噗呼!”两人好像外星生物在聊天一般,小女孩好像找到伴,“咿咿呀呀”或“哎!呀!咯咯咯!”笑个不停。
小心起见,我发出一则短信息把已经找到滢滢的好消息告诉了项月。除让她安心外,我给了她子坚的联络方式,让她向子坚求援,并让她通知子坚不要惊动院方,只要封锁楼道就可以了。
迟疑一阵,缓缓推开门,房屋内门窗紧闭,闷绝却不高热,大概室外较冷的缘故,也就一个大一点的工具房而已,这里夏日天气热,估计房间里待不住人的。屋里是暗黑状态,唯一光源是高位气窗边有一盏仿古白瓷路灯设置在同一水平上,窗外亮光漏进来。灯光晕黄,乍见里面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如同外面听到的一样动静,只是现在有画面了。
屋里一人一婴“对话”如常,灯光将屋里分成两半,小婴孩左右晃动,嘴里“咿呀呀”的叫着,在光亮处里练习着说话。一个男人裹着大衣却是蜷曲在幽暗里睡觉,进门并没带来光亮,完全未发现我开了一小半的门,显而易见的他已习惯这个小屋,并且已在此度过了几夜,我瞥了眼匪徒,他已经困到不行。
想想也对,要针对项月,必要进行高强度的跟监,可能从一大早到深夜,接连几天,只靠一人哪能受得了。我也不见多轻松,一时间,心跳、脉搏声与呼吸声几乎都控不住。
短短的时间彷佛一辈子都没那么难熬,用着伏蹲姿势进屋,猫步压低声响,重新估算距离,看到滢滢在靠门边四五步距离的杂物桌上,凭着直觉的计算,用上一个箭步的力量冲上前,转眼来到小滢滢身边,一伸手就把小丫头抢抱在怀里。
我暗自保持警戒,眼睛从未离开以纸板铺床仍旧1睡的绑架犯,此时我跟他的距离还远在五米开外,抢回小孩后我横着退回到门边。
「咿呀!吧吧!哪哪哪!」小滢滢一脸欣喜的模样。
「齁~honn!……」歹徒犹然睡得正香,犹如舌绽春雷,鼾声震得我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这时我才仔细看清屋内,里面没有杂物,小工屋当然没有秦铜汉玉、周鼎商彝、哥窑倭漆、厂盒宣炉、书法名画、晋帖唐琴,又不是要做博物馆。就只有一张铝合金长梯子及他身边的一只铁撬,这撬长度超过一米。低头看看我手上拿的消防板手才40厘米,两相对照真没得比的,心情变得有些糟糕。
联想到他万一突然醒来,我还得顾着小孩,论逃跑定跑不过他,况且又跳不出木栅栏,直接对干更不用说了。
问题摆在面前,面对挑战,脑海中闪现了一丝犹豫,但立即做出了坚定的抉择。我决心悄悄地靠近目标,以我的脚尖能勾到的最大范围,轻触去牵引着铁撬,大口气都不敢喘轻,缓缓的将撬子勾近身边,一次、再一次…
在这片静谧中,连衣服与空气摩擦都可能发出声响,何况我还要降低撬杆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随时都在防备那人突然醒来,勾动六七次之久才来到脚边,这大冷天甚至还流出一身大汗。一拿到他的武器,底气充足之下,感觉房间内能攻击人的武器都在自己的手里,这感觉就是诸事大定,大事可成之感,哪能再犹豫?
在抱好小孩后,接着做了极大胆的举动,用一个我自认最狠的飞踹,直冲上去就一脚踢去,正中他光秃秃的面门,当即见他鼻子窜血。
「啊~」一声凄厉叫声,声音之大,连我都吓了一跳。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