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把她抱出去,放在梳妆椅上。然后拿起吹风,给寤寐吹头发。他吹得很认真,也很温柔,吹风把头发吹乱,就用梳子梳一梳,然后用梳子翻起头发吹还未干的下层。他和寤寐都没有说话。
寤寐是享受的。
等放下吹风机,钟梓朗对她说,因为她脚伤了,去哪里都不方便,明天他正好有个本科同学聚会,要寤寐等他来接,一起吃饭。
“你其实打定主意明天要我去和你吃饭吧,无论我脚有没有伤。”寤寐有个感人的优点,对于亲近的人,看破必须说破,试图让对方噎死。
钟梓朗有点不好意思,“是,”不然他怎么可能放着寤寐一个人在酒店,自己去饭局。
“大部分你都认识。就以前学生会留在b市的同学。”
寤寐说好。
“那明天我陪你吃中饭?下午再一起去聚会?”
钟梓朗担心寤寐伤了脚不能出去,闷在酒店会无聊,
“别别别,我不想整天对着你的一张脸。你下午再来接我就好。”寤寐奉行距离产生美的原则,务必不要总和钟梓朗呆在一起,他是她妈,比亲妈还要无微不至。徐女士如果看到寤寐崴脚了,大概会先嘲笑她撞人把自己撞到的愚蠢举动,再嘲笑她走路不长眼脚,最后大概会说“那你少动。”这是徐女士所有的关心,寤寐在心中可以演千百次,而现实与千百次yy没太多出入。徐女士只有更加超常发挥的时候,而从未让寤寐失望过。
钟梓朗无奈,抱她回床替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十月初的b市,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
“开车路上小心!”
寤寐不留钟梓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