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又像是撒娇,对敖衡咬耳道,“怎么每次跟你一起都看的是怪怪的片子。
”敖衡默不作声地往嘴里丢了一颗薄荷糖,把两人座位中间的扶手格挡抬起,低声说:“还有比片子更怪的。
”“什么?”“这个糖的味道。
”他说,“一点也不像薄荷。
”莫安安被他圈禁在怀里,觉得这个问题比动画片有趣,便怔怔问:“那像什么?”“很难形容。
”敖衡说。
黑暗中,他的眼睛里反射着荧幕上的光,画面变幻,光点也在跳跃,声音带着股轻慢的性感:“要不要尝尝?”荧屏上的人物才刚刚相识,在铺垫一个虚构的庞大世界,莫安安的心思已经无法留意那些事了。
她有些沉迷地望着敖衡因光线变幻而流光溢彩的眼睛,情不自禁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头往敖衡的方向探去,先是鼻尖触碰到了一起,彼此的气息交叠,莫安安顿了顿,轻蹭了敖衡一下,然后和他吻在了一起。
那是一股辛辣中带着清凉的味道,如果用语言形容,莫安安会想到深井里的水,抑或是秋天降温后的第一次落雨,严冬里枝头的冰凌——是很典型的薄荷味。
但莫安安没有办法再去拆穿这个谎言了,破旧的电影院,绝妙的约会。
敖衡的手没有乱摸,只是这样温和地把她拘守在怀里,吻却压抑而放纵。
他们互相推着,追着,缠绕着,在交缠中,那颗薄荷糖逐渐融化,碎成数片,只余下一点带着凉意的甘甜。
莫安安气喘吁吁地转过头,眼睛盯着屏幕,佯装镇定,胸口却还是在剧烈地起伏着。
她的腿紧紧挨着敖衡的大腿,密得插不进一根指头,手还和敖衡紧密地扣在一起。
但只是一个吻的时间,不知算长还是算短,电影已经看不明白了。
莫安安正看着动画人物为莫名其妙的复仇而努力,试图从中分析在走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敖衡又往她身边靠了靠。
“还要继续看下去吗?”他说。
她站起来,拉他悄悄地溜了出去。
燃烧起来的激情就像火,一路上,他们都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仿佛生怕火势燃烧得难以把控。
但当打开敖衡家里那扇门的时候,被压抑到底的欲望迎来了井喷。
敖衡像是一头可怕的野兽,凶极了,也饿极了,一把扯开领带就把她顶到了墙边,啃吻她的锁骨,把莫安安亲得浑身酥麻。
她自己也好像是病了似的,在狂热地期盼着敖衡尽快进入自己,头昂着,手穿过他的发间,用力把他往自己胸前按下去,喘叫着:“嗯啊……哈……”电影里荒唐的场景居然会在现实成真,一路走着,衣服一路掉着,半身裙,长裤,羊绒衫,丝袜,衬衫,内裤,乳罩……一条衣衫铺就的路,引领着欲火焚身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