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五狮,陈婉敢喊小五,对着柳四蛟,他没说,她不敢喊他名字。
柳四蛟正准备开门,忽然又停住。
他侧耳听了一瞬,确定这院子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了,遂一拉陈婉的手,急急带着她往里走:“来不及了,你的父兄已经带人来了,我们先去把人接上,回去再慢慢告诉你原委。
”陈婉还在等他回话,冷不妨就被他一拉一拽,迷糊地拖着往里去,她根本听不进柳四蛟说的话,只是瞪大眼看着和自己虎口相交,瘦白指长的男人好看的手……瞠地一下,脸上飞起了可疑的粉色。
幸好柳四蛟背对着她,看不见。
他用一床结实的被子,将柳五狮卷在里头,再扯下床头围绕的结实的床幔,把卷成一条大蚕蛹一般的柳五狮斜横着绑在被上,并不解开之前金针刺住的穴道,微扭头对他说:“你还是这样比较让人安心,没事就多休息,养脑子。
”柳五狮苦于说不出话,否则他一定会反驳他四哥,他是失血过多,不是没脑子。
柳四蛟在处理柳五狮时,陈婉也没闲着,柳四蛟松开她手后,她就拿了一个包袱布,把自己从小到达的首饰私房和一些衣服鞋子卷起,也做了一个大包,绑在身后。
她穿着一身绫罗,标准的富贵小姐的模样,却绑了一个大包在身后,有些不伦不类,自己却不觉得,雄纠纠气昂昂地就要跟着柳四蛟出门。
柳四蛟看在眼里,心里就软了,觉得有些好笑,本来说好是让她跟紧身后,他顾不上她的,此时却不免食了言,摊开手,温声说:“握紧,我们要出去去了,别松手。
”其实握不握紧,并不重要,他是打进来的,出去背了个伤员,又带了个娇小姐,不可能再杀出重围。
只是陈婉却不知情,看他这样,心里感激,看了看房中,顺手抄起一柄油纸伞,握在手里,一副打起来她也要尽一分力的模样。
柳四蛟看了,用手卷起掩饰地咳了一声,要不然得笑出来。
有点可爱。
拉着她去到门口,陈一舟和陈珏正眉头紧锁地带着很多拿着兵刃全副武装的护院,守在门口。
父子俩头靠得很近,似乎在争执。
难怪没喊。
见到柳四蛟背着人再拉着陈婉出来,陈珏气炸了。
这怎么,野男人原来果真不只一个?陈一舟却细细辩认柳四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