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长长呼出一口气,在桌边坐下。
沉默惯了的景岳突然道:“大当家,此人多半是赌博成瘾,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我之前也这么想,我们做一个正规的赌场,就是为了避免更多像这样极端的事情,规范一个行业,同时自己也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可是真的发生在我们头上...”
“那砍人的男人现在如何了,被抓起来了吗?”瑾瑜问道。
谢先生脸上带着沉重的表情,道:“砍人原本就要被关入牢狱,然而考虑到他们家也就一个成年男子,若是丈夫被关押,估摸日子更不好过。那人妻子便没有去告发,胳膊找了郎中包扎了事。”
哐当一下,瑾瑜将手边的景德镇白瓷茶杯摔到地上,寒意森森:“如此恶劣的男人,死了才好!”
“谢先生,这个事情,还是麻烦你去处理吧。也不需给银钱给那女人,跟旁边米粮店的老板私下商量一下,给他们家送点米粮去,就说是暂时赊账....再开点药过去。”
“是,老板。”
瑾瑜兴致缺缺的回了公主府。
两个丫鬟迎出来,左右围在公主身侧,叽叽喳喳的问她昨夜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意外。
瑾瑜大手一摆,低喝道:“啊都别吵了,让我静静!”
小蝶和小兰对视一眼,见公主面上确实好好的,便闭紧了嘴巴。
到了里间的厅堂,高嬷嬷儿呀儿呀的叫着摸着,瑾瑜无奈撑在桌边,任她从头摸到尾。
“确实没事啦,嬷嬷,是不是?对了,莱子成昨天来过没?”
“禀报公主,昨日驸马也是很晚才回公主府,一回来直接就回房洗漱了。”
“哦,那就好。免得又过来说项。”
端木俞心情不好,坐下没有半个时辰,将话本一摔,往后花园走去。
绿色灌木后,枝繁叶茂的芙蓉树下,两个男子正对饮酒水,身后也没有带随侍的人。
端木俞拨开绿色的枝叶,朝那边看去,哟呵,赶紧又蹲下身子。
亚绿色的衣衫的是莱子成,那一身绯衣长袍的不时太子是谁。
那两个该死的丫鬟怎么不通告自己太子来了!
端木俞弓着背,偷跑回去,屁股坐在桌上,逮着小蝶小兰轮流拍她们的脑袋。
丫鬟们一个劲儿的叫公主饶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