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铜锣的敲打声,深靛色的天际,挑除了几丝浅来。
端木钦沐浴更衣完毕,坐在一只六脚圆凳上,看着地上破败的女体。
一丝浅紫色的薄绢随意盖在她的腰间,呼吸逐渐淡去,胸膛的起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良久,端木钦单腿跪下,伸出的手指在空中顿住。
端木俞,瑾瑜公主就似那被数十人用过之后破败的柳絮,发如草叶,脖子、胸口上紫红色的痕迹,掐得肿胀的乳尖、腹下胡乱白色凝固的液体,腿间的情景被绢帛盖住,剩余的两条细致,大大的分开,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外折。
他的视线再次由下而上地看过去,只见那种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偏向于浅紫,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一片灰败,仍旧在昏睡当中。
打了一宿,做了一宿,她应该坚持不下去了吧。
这不是他认识的瑾瑜,不是他熟知的那个臭丫头。
她就是一具了无生息,没有反应的躯体。
她有魂魄吗,她的魂魄在哪里,为何不睁开眼看看?
端木钦心中一片冰凉,这是他一贯的状态。
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除了解决朝政上的问题,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和兴趣。
端木钦面无表情地看着破败的柳絮。
你以为你是谁?
竟敢违逆朕?
晋国公主又怎样?不是朕的精血早就的吗?
我要你死就死,我要你生就生。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为什么要刺激朕?
为什么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你说,你到底以为自己是谁!
可惜地上的女人已经不能回复他了。
你是不是要死了?
死?
端木钦站了起来,轻抚自己衣裳的下摆,对着失去意识的女体道:“朕给你三天的时间。”
“如果你三天内还没死,朕就姑且饶你一命。”
端木钦上朝下朝,继而去上书房议事。
目光偶尔间凝在户部尚书莱铭的身上。
莱铭虽比晋帝大了五六岁,一个却是臣子,还是已被圣上打压过的臣子,一个是帝王,高高在上行动间雷厉风行的主宰者。
晋帝的目光多次扫过,莱铭忍住没有擦汗,后退一步低下头来:“陛下,可是微尘有什么说错的地方?”
晋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缓缓摇头,道:“你们继续说。”
端木钦带着许公公回了养心殿,他在外间踱步良久。
许公公想要为陛下分忧,但是气氛太过压抑,他也不敢随意开口,怕犯了震怒。
许公公退出去,斟酌着扫视门边的宫女,指着样貌无可指摘的那位道:“你去给陛下沏壶茶,雨前龙井即可。”
这位宫女可是第一次在帝王面前伺候,心里怀揣着希冀,惴惴不安而又含着希望的进去了。
不消一刻钟,殿内传来水杯落地珠玉般清脆的声音。
许公公匆忙进去,宫女跪在地上凄惨求饶。
晋帝不过一句“拖出去斩了”,轻飘飘的,冷情冷心,目中森然。
端木钦摁下开关进了内室,无事地上的躯体,照旧坐到书桌后看书写字。
到了酉时又去偏殿洗漱,再回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