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谁知道,段鹏程往地上吐了两口血沫子之后,气势完全颓了下来,直接灰溜溜地走了。
连句狠话都没撂下。
像夹着尾巴逃走的丧家之犬。
跟他之前的强横样子完全不一样。
段鹏程可不是那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原来的他豪横的很,怎么可能白白挨打,这回他是真的怂了才走的。
兄妹俩对视一眼,都为段鹏程的表现感到怪,沈溪分析说:“也许是因为咱们父母回来了,段鹏程做事情就要瞻前顾后,不敢像之前那么嚣张。”
敌我力量对比发生变化,我方变强,对方自动变弱。
俩人向前走,沉默了一会儿,沈戍边说:“要是段鹏程再跟你说话,或者纠缠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打不死他。”
这几年的相处,沈戍边深刻认识到他跟沈溪之间的亲情有多深厚,这几年都是沈溪在拉扯他,把他一次次从泥坑里拉出来,帮助他走上正途,如果没有沈溪,很难想象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应该是在监狱,在农场。
当时沈溪跟段鹏程之间的纠葛由他而起,那么就由他来解决,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沈溪,让她生活得轻松幸福。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当时明明知道段鹏程人品有问题,非要挟恩图报让沈溪嫁给他,当时的行为就跟鬼迷心窍一般,简直是猪狗不如。
听了他的话,沈溪心里热乎乎的,似有暖流涌动。
可她却并不把段鹏程这件事当回事,她说:“二哥,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年就见过段鹏程这么一次,这回你打了他,估计他以后偶遇到我都得绕路走,也不敢再出现了。”
沈戍边觉得她那声“二哥”叫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偶尔她会叫“二哥”,但那称呼跟“同志”没什么区别,可现在他觉得沈溪是把他当哥。
他只不过是揍了段鹏程两拳,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配给沈溪当哥。
突然觉得很难受,很自责。
往家里走着,他们遇到迎面走来的陆岭,俩娃已经睡着,他就出来找他们。
沈溪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陆岭捏捏她的手说:“很棒。”
他媳妇解决问题的能力越来越强,他想他可以放心了。
沈溪短暂思索了一下要不要跟他说段鹏程跟她说话的事情,但她想这是小事一桩,特意跟他说的话显得小题大做,就没说。
沈戍边很感动地说:“妹夫,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妹妹照顾得这么好。”沈溪能过得这么好,多亏了陆岭。
陆岭不解:“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们俩是两口子,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沈溪笑笑:“二哥经历这件事情,估计是有所感悟。”
他们回到家,把事情经过一说,沈父、沈母都说这主意效果实在是太好。
沈母拉着沈溪的手说:“你们这个办法真棒,多亏把你们叫来了。”
沈父说:“沈戍边,你引以为戒,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俩人把沈戍边骂得灰头土脸。
挨了一通教训,沈戍边又把沈溪叫到书房,说:“我以前没意识到我的一些行为会给你带来困扰,比如丁胜男这事儿,我知道你跟丁胜男关系不好,当时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现在想想,要是有个这样的二嫂只会给你添堵,我以后不准备找对象了。”
他觉得自己以前特别混蛋,明明知道沈溪跟丁胜男不对盘,非要跟她搅在一起。
结果今天的事情说明丁胜男的人品非常糟糕。
他觉得以前的自己简直是无可救药,可惜醒悟得太晚,以后他想尽力补偿沈溪。
做什么事情,他都要把沈溪放在第一位去考虑。
沈溪有点意外,明明早上还在让父母相对象,她说:“你不用矫枉过正,像丁胜男那样的人嫁到咱家来只会把咱家搅的一团乱,可齐玉珍不一样,我看她挺好的,符合我心目中好嫂子的形象,有了早上的事儿,你不如去问问她介意不。”
沈戍边沉默,好一会儿没说话。
沈溪劝说道:“你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与其到时候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要结婚却找不到合适姑娘,不如去争取下齐玉珍,她看着还不错,你去问问她有没有生气。”
沈戍边想了想,能得到沈溪肯定的姑娘应该还不错,沈溪应该能跟齐玉珍相处得不错,于是他说:“那我尽快去找她。”
沈溪提醒他:“别忘了把派出所盖章的保证书拿给她看,那可是你清白的证明。”
沈戍边出了门,沈母说:“我们再出去买点菜,晚上早点做饭,你们吃完饭再回去。”
沈溪跟陆岭就在家看着娃睡觉。
沈父沈母买菜回来不久,沈戍边也带着齐玉珍回来了,原来齐玉珍并没有回家具厂,而是去看望她爷爷奶奶。沈戍边在她爷爷奶奶家找到她,跟她说明情况,齐玉珍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并没有就此完全否定沈戍边,还是跟他回来了。
沈家人看齐玉珍回来,就明白她肯定能原谅沈戍边,对她很热情。
沈父沈母也觉得这姑娘不错,能好好过日子。
聊了一会儿,沈母张罗着去做饭,齐玉珍也没端着,跟沈母在厨房忙活。
沈溪给俩娃喂完米粉,晚饭也做好了。
晚饭很丰盛,其中的焦溜猪大肠跟肉酿茄子是齐玉珍做的,她的厨艺很好,做饭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