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他来说是坏事。
“未婚姑娘那么多,你都二十五了,不准备找对象?”这是第三个问题。
“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你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纪晏安反问。
陆岭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就是想了解下你的想法。”
几句简单的对话之后,陆岭回家,纪晏安仍然回研究所继续工作。
过了三四天,陆岭傍晚回家的时候跟沈溪说:“最近市工会要办一个解决未婚男女个人问题的相亲会,你想想要不要让赵若兰跟郝卫民参加?”
沈溪觉得好笑,陆岭怎么还关心起相亲会这样的事情了,非常有烟火气,他是最近比较闲吗,她说:“让他们去啊,就当多一次机会。”
她想了想说:“也跟纪晏安说下这事吧,他平时只能接触到同事,应该多认识一些同龄姑娘。”
陆岭勾勾唇角:“他不会去的。”
沈溪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就说:“算了,通知他就是白费力气。”
中午下班,沈溪回家之前先拐去邮局给郝卫民跟赵若兰打了电话,俩人没参加过类似活动,都说要去看看。
赵若兰有点扭捏,说:“沈溪,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沈溪笑笑:“我都结婚有娃了,再去参加这种活动不是招摇撞骗吗?”陆岭知道她去参加肯定要黑脸。
赵若兰也笑:“算了,你生了孩子还那么好看,要是跟我一块去就没人理我了。”
沈溪:“……”
过了几天,纪晏安拿着请柬参加一个军事科技研讨会,推门进去,本来以为会见到很多令人尊敬的前辈大佬,没想到“会场”别具一格,拉了彩带,准备了糖果、茶水、瓜子,还有很多年轻姑娘。
纪晏安愕然,捏着手中的请柬,确认自己并未走错地方,直到主持人把他介绍给大家,纪晏安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军事科技研讨会,而是为了解决单身汉个人问题的相亲会。
他下意识揉皱手中的请柬,在姑娘跟他过来搭讪时敷衍应答,他想了又想,手中这张请柬一定是陆岭给他特制的,真的很关心他,像整天关心他婚事的老妈一样关心他。
用心良苦。
真该跟他说句谢谢。
不过他发现,在这个相亲会上,他还是挺受欢迎的。
薛抗美也来参加相亲会,像纪晏安这样的年轻单身科研人员自然是她的攻略对象,她的主攻方向就是科研领域。
如果能跟纪晏安成为朋友,她就能打入研究所内部,成功窃取信息。
她整理了下头发,端着桔子汁走到纪晏安面前寒暄:“纪同志,你好。”
纪晏安自顾自地喝着茶,语气极淡:“你哪位?”
薛抗美脸上带笑,可心里却有点恼,这个纪晏安,每次跟他打招呼他都好像有健忘症一样不记得她,还科研人员,就这记性?
她只能继续带笑,自我介绍了一通,然后说:“真有缘分,你也来参加相亲会。”
纪晏安态极其高冷:“不,我是来做报告的。”
薛抗美:“……”她向四周看看,相亲会应该不需要做报告吧。她保持微笑说:“那么,纪同志要做什么报告呢。”
纪晏安语气很冷地反问:“薛同志是在采访我?”
薛抗美一直保持微笑,脸都僵硬了,她说:“这个场合,我就是想跟你闲聊几句。”
纪晏安起身:“对不起,我没空。”说完转身就走,走出两步,想起茶杯还在,返回端起茶杯就走。
连个眼都没给薛抗美。
薛抗美站在原地,好几个人朝她看过来,要不是她有目的地接近纪晏安,她真会觉得尴尬。
是她长得不好看还是魅力不够?
——
周日,陆岭跟李大娘在家带娃,沈溪去了一趟严岐伯家。她上午九点多到,老人家正在闹脾气。
这回人多,严启明、方建文跟严启明的父母都在,因为人多,老人闹得更起劲,就跟个任性的小孩一样。
地上满是碎碗茬子,严启明刚扫完,又有一个玻璃烧杯扔了出来,在地上摔得稀碎。
沈溪看着就心疼,老人可是很珍惜他这些实验器材的。
老人明显实在耍赖,他很委屈地说:“要不是我看不见,也不至于被那俩畜生摆布,我这样看不见跟死了没啥两样,我就要试着做手术,后果我自己承担。”
沈溪跟严启明询问了情况,得知俩堂孙已经被他们父亲接走,并且保证以后不来杭城,只要见到他们在杭城出现,严岐伯保留对他们的追究权力。
“小溪你来了是不?你给我做手术!”严岐伯听到沈溪的声音,说道。
沈溪没有马上答应他,说:“我来了。”
金针拔障的方法治疗白内障其实比西医的手术方式更适合治疗老年患者。
但一般情况下,七十多岁并且患有老年病的患者没有医院会给做手术。
金针拔障从唐朝就有记载,但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法,要在黑眼珠跟眼角中间处切口,除了拔除混浊晶状体,还要植入人工晶体,这样患者就能恢复正常视力。
对于这样一个精细手术,如果用精力辅助,护住角膜、虹膜、睫状肌、韧带、玻璃体等眼部组织,手术风险降大幅降低。
如果说严岐伯自己给病人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方建文的成功率是七十,沈溪的成功率可以达到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