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的时候,饭菜跟衣服都做好,赵师长终于从办公室回来。
因为王大姐在,赵师长最近即使没工作也呆在办公室懒得回家。
沈溪看赵师长状态很不错,腰背挺直,气色也不错,完全不用担心他。
看到那身睡衣,赵师长高兴得不得了,把睡衣上衣往身上套了一下说:“正合适,不错,若兰知道给我做衣服了。”
他翻看着衣服说:“是小溪裁剪的,是若兰缝的,对吧。”
赵若兰看着歪七扭八的裤腿说,抱歉地笑笑说:“是。”
“若兰你跟小溪多学学,都是我惯的,啥都不会,以后有了婆家也得挨婆婆骂。”虽然这样说,可赵师长的嘴巴就没合上过,而且很珍惜地把睡衣叠平整,走到楼上放到自己卧室。
以前闺女不管是给他买啥东西都是刻意讨好,现在是真正关心,这两种关心差别很大。
可能是因为赵若兰已经总跟赵娇兰斗,现在是跟沈溪来往比较多,变懂事了不少。
赵若兰拉拉沈溪袖子,眉开眼笑:“我爸很喜欢这衣服呢。”
王大姐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浓郁的饭菜香气立刻弥散开来,看着满桌饭菜,赵师长说:“还是小溪做的饭菜好吃,你爸妈有你这么个闺女,真是福气,以后若兰也跟小溪学学做菜。”
赵若兰吐吐舌头:“是,知道了。”
吃完晚饭,赵师长安排车送俩人回杭城。出发之前,赵师长一再嘱咐两人多回来看看。
等车的功夫,赵若兰说:“我衣服的手工那么差,我爸就没穿过缝得那么差的衣服,可我爸还是很高兴,原来让我爸高兴这么简单。”
沈溪点头:“是啊,让父母开心其实很简单,以后你多回来看看他。”
——
兄弟俩最近表现很不错,周日会回来到旧货店淘换一些零件,修修旧钟表、组装收音机之类的赚点零花钱,还会来看看沈溪,表现得就是两个正常兄长,可这天沈戍疆来找沈溪。
他眉头拧得很紧,一副心事重重,失魂落魄又六无主的样子。
沈溪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
她最近总感觉沈戍疆是一副没脑子浑浑噩噩的样子,没想到他也会有忧心忡忡的时候。
“怎么了?”沈溪问 。
沈戍疆往门口看了一眼,看紧闭的大门跟门口的丑萌,这才放心地说:“二哥的事情,我觉得他好像在密谋什么行动。”
“他不是在家具厂吗,还能密谋什么行动?”沈溪警觉的问。
沈戍疆说:“他回来了,我看他可疑,就也请假跟了回来。他不跟我说,我跟踪了他几次,也没弄清楚他们在干什么。二哥说对方能给他弄到公安名额,他想当一名公安,他是个有理想的人。”
好好的工作不做,回到到底在鼓捣些什么,沈溪就怕俩兄弟跟以前的狐朋狗友勾搭。
父母不在,她肯定要兜着点俩兄弟。
沈戍边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她觉得沈戍疆长出息了,都知道跟踪二哥了。
她嗤笑道:“这是哪门子的理想,她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沈戍边想做什么正经事,我们什么身份,怎么有资格当公安,二哥在想什么?再说公安队伍想进就能进吗?”
沈戍疆说:“我也这样跟他说,可二哥说对方看重咱们以前的关系,互取所需。”
沈溪眉心微蹙,这事听着有点严重,二哥不会是被人利用了吧。要是他利用父母关系,给父母抹黑,那就麻烦了。
那会让他们的处境雪上加霜,弄不好真得去农场。
父母刚刚好起来的处境又会被他弄得一团糟。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好像沈戍疆的脑子重新长回来了。
大概他最近总是对沈戍边言听计从,沈戍边出问题,他不得不独立思考。
她问道:“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戍疆皱着眉头:“那个跟他们密谋什么的头头,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吧,袁猿,你说他是好人吗?”
沈溪倒吸一口凉气,说:“袁猿是什么人,二哥怎么跟他混在一起?”
说他是混混、二流子都是称赞他,那人就是一个卑鄙无耻、坏事做尽的家伙。
他自己是流.氓头子,跟他来往的都是流.氓。
沈戍疆叹了口气说:“二哥他其实希望能出人头地,做出一番事业的。”
这话直接把沈溪气得噎住了,要出人头地就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能不能就在郊区好好工作,还是要整事儿。
沈溪越发觉得这事严重,不是她能解决的了的。
“你还知道更多的信息吗?二哥跟他们联系多久了?”沈溪问。
沈戍疆摇头:“我就知道这些,二哥跟他们联系的时间不长。”
沈溪点了点头:“你别再跟踪他们了,我怕他们发现你,你不要跟二哥谈这件事了,就装作你不关心,有了什么发现就来告诉我。”
沈戍疆点了点头:“沈溪,我是想请你求陆副团帮忙,只有他能帮的了我们。”
沈溪冷酷又绝情地说:“如果二哥犯了大错,他就应该受到该有的惩罚,该判刑就判刑,该去农场就去农场,陆副团绝对不会帮助他。还有你,你得小心谨慎行事,懂不懂?”
沈戍疆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咱二哥肯定是一时被蒙蔽,他不会主动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