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丁狸姑娘老在在地坐在躺椅上,纹丝没动。她只是摘下墨镜,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张得更大了,用喜悦的语气说:“啊下雨了我最喜欢下雨的时候,雨丝蒙蒙,意境幽
远,会让人从心底里产生一阵恬淡的感觉。”
韩卢整个人都不好了,纳尼下雨时的意境雨丝蒙蒙哪里蒙蒙了我快被你气蒙了才是真的。“好的小狸姐”曲艺却是毫不含糊,答应一声,撒腿就跑,就像一只急于归家的土狗,绝尘而去。不一会儿功夫,他就扛着一把巨伞摇摇晃晃地走回来,把巨伞奋力往丁
狸的躺椅旁地上用力一插,固定了大伞,然后砰地一声张开来。
韩卢看得目瞪口呆,难怪她要开房车来,普通的车哪里放得下一把这么大的伞呐,这只要在下边再支个摊子,就可以卖汽水雪糕了啊。
韩卢左右看看,只好走过去,客人不走,那就陪着呗。但是他往伞下一站,丁狸已经盯着被密集的雨点打得飞散的水面,淡淡地道:“我不习惯与别人靠得太近。”
曲艺马上站过来,把胸一挺:“听到没有,我们小狸姐需要私人空间”
“好”韩卢吁了口气,带着冷冷的笑:“那么,韩某就在车里等您。丁小姐若是赏够了雨,准备离开的时候,喊我一声就行。哦对了,这儿近山,小心有山洪下来,这要是被洪
水卷走了,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啊”曲艺大怒:“喂你怎么说话呢,你给我站住”韩卢没理他,已经转身走进了雨里,此时雨已经下大了,他也不跑,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回去。丁狸有些意外地瞟了他一
眼,见惯了有求于她、恭维着她的男人,看不出这人还挺有个性的。丁狸看着他一脚一脚泄愤似地蹬着地面离开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然后就转过头,托着下巴看雨,看那雨淋过树梢,看那雨溅上河面,看那雨在山川与视线之间挂起一道“
帷幔”,越看越是着迷。
她喜欢雨,听着那雨,看着那雨,嗅着那雨,心情便无比地畅快。
“轰隆隆~~”,打雷了,丁狸更有一种直抒胸臆的感觉,忍不住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种感觉,真好
狐婉兮双腿挟在白驹的腰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白驹先是被她灵敏而迅捷的速度吓了一跳,再反应过来时,已是软玉温香抱满怀,白驹不禁呆住
了。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狐婉兮应该是很怕打雷,很多女孩子都怕打雷,不过怕到如此忘形的倒是少见,他想调侃,可是通过她的身体,能够感觉得到她的紧张,忍不住心
中一软,一手将少女颤抖的身子环紧了,另一只手便下意识地去堵她的耳朵。这个时候的狐婉兮异常乖巧,紧紧地抱着他,显得无比依赖。
白驹的唇角不禁微微地勾起来,心底的某个角落柔软处又被触动了一下。
又是一声闷雷,雷声滚滚远去,雨更急了,这也预示着雷要变少了。
狐婉兮松了口气,慢慢扬起头,入目的却是男人坚毅的下巴。
我这是
狐婉兮像被蛰了似的,一下子从白驹怀里跳下来,面红耳赤。
白驹调侃地说:“刚刚可是有人说了,谁要是越过地上那条线,谁就”
“汪,汪汪”
狐婉兮马上叫了三声,再向他扮个鬼脸儿,怎么样啊,我叫了啊,又能如何,咭咭咭咭
白驹呆了一呆,满心地好笑。曲艺站在大伞的边缘处,无聊地看着雨,完全不明白自家主人为何对下雨如此地着迷。忽然,他的耳朵动了动,隐隐然的,仿佛同到了同类的叫声怎么可能嘛,一定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