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小偷偷东西连台座都偷?
穷疯了吧?!
法杖对于法师来说就是半条命,丢了法杖的休伯特面色终于出现惊慌,赶紧往那边跑过去,几步路的事,他很快就到了桌子边,正准备伸手查看是否有小偷留下的痕迹,结果忽然,他感觉到脚踝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桌子下面抓住了他的双脚。
最重要的是,那东西冰冷彻骨,不带一丝人类的温度,甚至,不像是人的手掌。
休伯特下意识的要挣扎,但那双手比他更快,直接一拽,砰的一声就把他拽的摔在地上。手上正要搓出来的小火球被这么一打断顿时灭了。
“啊!”
身上有伤的休伯特痛叫一声。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又开了,寒风吹过,吹得他遍体生寒。倒在地上的他慌忙坐起来,浑身僵硬的低头看去,月光的照耀让他勉强看清楚的一点抓住自己脚的玩意,三根手指,不对,那是三根脚爪,冰冷尖锐的,好似鸟爪的玩意。
紧接着,一个脑袋羽毛斑秃,露出黑红腐烂血肉的的鸟头探出来,它的一只眼珠子要掉不掉的挂着,浑浊透着死气,满是怨毒的死死盯着休伯特。
它死死抓住休伯特的脚,那双周围满是腐肉的鸟嘴开合着。发出的却是沙哑的女人声音。它说:“年轻人……你丢的是这个金法杖,还是这个银法杖,又或者是这个丑陋的木头法杖呢?”
这到底什么玩意!
休伯特哪怕杀过不少魔兽,却从没见过这么恶心吓人的东西,此刻的他被吓得哆嗦着,脑子里满是逃跑的念头,不过很快他就看见桌子底下似乎不只是有这么一只怪异恶心的鸟,还有三根法杖,金的,银的,而最后一根不正是他丢了的那根吗?!
休伯特一喜。却又不敢去拿,于是慌忙道。
“木头的,我丢的法杖是木头的!”
“是吗?那我就把它还给你好了。”
那鸟挥动腐烂大半的丑陋翅膀,把木头法杖给推了出来。
休伯特赶紧握住法杖,立刻就开始运起魔力,眼中满是杀意,胆敢吓唬他,他非得弄死这个怪的玩意儿不可,至于剩下的金银法杖,那自然是他的了!
但是他高举法杖正准备用大火球送这只鸟入土的时候,法杖却久久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
休伯特惊慌的看向法杖,忽然间,火红色特殊木质的法杖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渗出鲜血,长出坚硬却斑秃的羽毛,同时木质的法杖变软,颜色变得黑红,就仿佛……那只鸟羽毛下的腐肉……
“啊啊啊!”
手上的触感实在恶心恐怖的让人头皮发麻,休伯特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终于失了理智,惊慌的尖叫着,把那恐怖的法杖一扔,慌忙间竟是一个低阶魔法都无法瞬发出,只能好似一个普通人一样尖叫着蹬腿。
当感觉到了脚上的束缚消失后,他也不敢回头看,慌忙的爬起来就跑。
而房间内四处传来一声声沙哑诡异的声音。
“年轻人,你丢的是这个金法杖,还是这个银法杖,又或者是这个丑陋的木头法杖呢?”
“年轻人,你丢的是这个金法杖,还是这个银法杖,又或者是这个丑陋的木头法杖呢?”
“年轻人……”
那声音不是从一个地方发出来的,而是每个方向都有,一声声重叠着,就仿佛那恶心可怕的鸟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地方,它无处不在,而那一声声好像要钻进他大脑的声音更是让休伯特恐惧到了极点。
他夺门而出,捂着耳朵尖叫道。
“我没丢,我什么都没丢!不要找我!救命!救……啊!”
砰的一声!
慌乱间的休伯特被吓得在楼梯上一脚踩滑,顿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胸口处的内伤加重,不过最严重的却不是这个。摔得七荤八素的休伯特惨叫着抱住了自己的左腿。
“啊,我的腿!我的腿!”
第一学院的卧室隔音不错,但是也经不住他这么鬼哭狼嚎。其余三个本来已经进卧室休息的男人总算是注意到了这怪的动静,赶紧开门查看,结果就看见了一楼楼梯口痛的面色苍白直打滚的休伯特。
鲍德温赶紧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
断腿之痛让休伯特面色苍白如纸,他咬牙忍着疼吼道。
“我……我房间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让休伯特狼狈害怕成这样?
鲍德温面色难看,让巴尔看着休伯特,而自己和巴里则是谨慎的前去查看,但是进去后却懵逼了。因为里面什么也没有。一切都平静的和他们之前离开这间卧室没什么区别。
休伯特正被巴尔喂药,听到这话艰难咽下难喝的治疗药剂,嘴里叫着不可能,他的桌子底下明明就藏着一个怪物!
这家伙偷了他的法杖,还抓着他的腿问他丢的是金法杖、银法杖还是木头法杖!
鲍德温却道。
“可是我们去的时候,你的法杖就好好的在你的桌子上。”
休伯特坚决表示不可能,一定有怪物在作怪,为此,他第二天就让巴里报告了老师。
负责这些琐事的马弗老师耐心的检查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什么也没有。休伯特的房间里别说死鸟了,连只鸟毛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特殊魔力残留。
肋骨断了,左腿小腿骨也断了,硬要一瘸一拐跟着的休伯特瞪大眼睛。
“老师,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