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没事吧?瞧奴婢这蠢笨的,宫里的宫女都被奴婢派去准备明儿的小年宴了,只带了些太监出来,虽说是没根的,但怎么说也是男的,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好让太监扶着,只能您自己仔细着些脚下了。”怡荷扶着张氏,回头看向宋绣涟道。
“无妨,本小姐自己能走,你尽管照看好本小姐母亲就是。”宋绣涟气恼的甩开婢女的搀扶,自己勉力的走着。
“是,不过也快到了,二小姐且再忍耐些。”
约摸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延禧宫,宋绣涟觉得她这辈子走过的路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么多,腿被北风夹着雪刮的没了知觉,披风上的雪掸了又很快积了白白的一层,粉色的罗裙上因为跌倒变得有些皱巴,还沾了不明的污渍。
待瞧见延禧宫的宫匾时,她激动的腿一软结结实实地跌在了地上,还是得小太监扶着进了延禧宫,又由宫女搀进了内殿。
内殿烧着上好的金丝炭,是她在苏州未曾见过的,烧着有好闻的木香,且只有几缕青烟萦绕飘荡到鹅黄的轻纱上,别有一番情趣,像是仙境似的仙气缭绕。
殿内摆着许多青瓷,一瞧便知是名家之作,零零散散的摆在墙上的架子上,如同普通的花瓶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装饰。透过鹅黄色的轻纱,隐约的瞧见两个宫装女子坐在正殿的罗汉椅上。
“可是母亲和妹妹来了?”
宋绣漪的声音透过轻纱传过来,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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