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叁年,新帝登基第叁年,后宫第一次有妃嫔有孕,皇帝大喜,进封宋常在为珍嫔,以视珍重。毕竟除了珍嫔肚子里这一胎,皇上膝下仅有一女弈慧公主,若是珍嫔能生下皇子,那必是荣宠无双。
延禧宫,宋绣漪本在榻上小眠,却隐约间听见宫人们似乎在给皇上请安,按规矩她应当被宫人唤醒起身请安,但是如今她怀了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皇上昨儿已经免了她的请安,于是她干脆闭上眼假寐。
察觉到有人走进殿内,身影遮住了一面烛光,她佯装浅眠被打搅,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明黄,她挣扎着起身衣衫凌乱,初秋的天气她穿的轻薄,衣裳勾出她玲珑的身线,皇帝按住她的肩,扶她坐好。
“不必多礼,朕只是来看看你身子是否爽利。”皇帝的视线停在她尚未显怀的肚子上,宋绣漪乖巧的笑笑:“臣妾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贪睡,皇上用过晚膳了吗?臣妾早上嘴馋命怡荷做了她拿手的松鼠桂鱼。”怡荷是她的陪嫁丫头,还有一个葵桔。
“未曾,”皇帝很少在后宫用膳,他总是在御书房看折子,今日许是看她怀着身孕,怕她多想便允了她,“朕扶你起来用膳。”“谢皇上,,”宋绣漪有些受宠若惊,皇帝于女色这块素来冷淡,鲜少有如此柔情,连在房事上也是速战速决,草草了事,每每弄得她身上淤青成片,今日如此体贴可见他多看重这个孩子。
怡荷的手艺很好,皇帝吃了也多瞧了怡荷几眼,怡荷虽是婢女,但是从小作为宋绣漪的贴身婢女养在身边,与她长相也有了几分相似,虽不及她精致,但也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娇俏,又是十七八岁最诱人的年纪,倒也有些勾人。
宋绣漪有些紧张的看了皇帝一眼,如今她有了身孕不能承宠,她本来也没什么恩宠,只是身子争气怀上这个孩子,娘家只是从五品苏州知州,帮不上她什么,现在有了身孕皇帝便很少去其他妃嫔的宫殿,多半来延禧宫看她,她不能浪费这个机会,这宫里多一个帮衬总是好的。
想到这她便主动给皇帝介绍:“皇上,这松鼠桂鱼是臣妾家乡苏州的名菜,这鱼上的酱汁是怡荷自己调的,臣妾吃着比那些名厨虽不及,倒也别有一番风味,这才在皇上面前献丑了。”怡荷懂事的行礼,低着头颅,脖颈光滑细腻,衣衫领子有些大,隐约可以看见细腻白皙的后背,着实有些勾人。
皇帝放下碗筷,又瞧了她一眼,蹙眉问道:“你多少年纪了?”
怡荷声音难掩娇羞:“回皇上,奴婢今年十九,比我家娘娘长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