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吃饭了,去洗把脸。”妻子今天格外高兴,自己亲自下的厨,做了一桌菜。
不停的往他和钟岐碗里夹菜,“试试这个,很久没做了,不知道你们还吃不吃得惯啊?”
“对了,今天和闻擎玩得怎么样啊?开心吗?”
钟岐往嘴里塞饭,把饭咽下去,才回答妻子的问题,“嗯,很好,我们打篮球。”
“是吗?真好,爸爸和闻伯伯是好朋友,你和闻擎也要做好朋友,多互相帮助啊,知道吗?”
她在跟钟岐说话,却直直看着他。
他夹了一筷子菜进妻子的碗里,朝她笑,“辛苦了,多吃点。”
钟岭像看了一个举案齐眉,父慈子孝的笑话,她和这三个人之间修了一堵无形的墙,两边毫无关系。她恶劣地嗤笑,几欲作呕,把碗放下来,筷子随手丢在桌上,“这么咸,放了多少盐啊?难吃死了。”
妻子头也不回,“没人叫你吃。”
“正好我也难以下咽。”
钟岭出门走了,当晚没有回来。
他若无其事地和妻子睡进卧室里。
第二天,钟岭照旧夜不归宿,而他也同样没有理会。
第三天早上,他从卧室里出来正好看见回来的钟岭。
钟岭一抬头撞见他的眼睛,整个人都陷入那种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委屈的情绪里,眼睛迅速涨红,两腮也不自觉地鼓起了,嘴紧紧地抿着,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小气鬼!”
她自顾自地指责他,“真是个小气鬼,做什么生这么久的气,真讨厌。”
不够,还不够。
他足够耐心,也十分包容,可以允许她的恃宠而骄,也可以纵容她的泼皮任性,甚至能把这些当作情趣,但是他该教会自己不知轻重的小情人,她的羽翼还远远不足以飞出他的掌心。
他准许她没大没小,却不许她无法无天,什么东西都有限度,何况是单方面的宠爱,她总得给和她一起玩火的成年人一点甜头。
他绕过钟岭,“回来了就去洗漱吧,你妈妈做了早饭。”
钟岭快速地回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走向餐桌的背影。
他知道,她开始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