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左右,沉一收到他的信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蓝桦早早就拉了她一起化妆,还说要向她请教,天知道她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因为怕热脸上出汗没大事都不化妆。
来到餐厅,两个人都没换参加舞会用的礼服,简单吃了点东西他们就开始往体育馆的方向去。这回来得倒是早,用作舞池的场馆还没到时间开放,他们就一东一西换衣服去了。
体育馆内的游泳馆有专门的更衣室,刚放下手里的东西,沉一就看到手机里的语音通话提醒。
是韦多。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接起电话:“喂?”
“在干嘛?”
“换衣服啊。”
对面的呼吸声一顿,然后问:
“你今天舞会?”
“对啊。”
“前几天怎么没告诉我?”
沉一觉得他语气有点怪,但说不上来。
“告诉你干嘛,就迎新常规活动啊,那么多个活动你都要知道?你自己又没问。”
对面又不说话了。用头和肩膀夹着手机,沉一艰难地把准备好的裙子套上,但这个姿势她拉不上拉链。
“有事儿没,没事儿挂了,拉不上链儿。”
她和韦多没大没小惯了,没觉得说这些有什么问题。
通话挂断,韦多手里的咖啡杯已经被捏得完全变形,咖啡液流得满地都是。
他闭关两天两夜跑数据,就是为了可以早点写完论文,早点回国见她。
她倒是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