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晚饭的时候,小区里充斥着温馨的暖色灯光和烟火气。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路灯旁边,身影纤长又寂寥。
他用电线杆掩着半个身体朝那扇透光的小窗子偷看,不知不觉软了目光。
周围的学校开始放学,叁叁两两穿着校服的学生从他身边走过,青涩的面容让他有看到她过去的幻觉。
天边余烬已经消退,那扇久久没有人影的窗子忽然多了个人,纤手拉住窗帘的边缘轻轻一扬,光线就只能从窗帘的罅隙涌进男人眼中。
插在口袋里的手蓦然紧攥,鸦羽般的眼睫半阖着颤了又颤。
时隔多日,他终于又见到那张千思万想的脸,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已经足够满足。
他刚要离开,女孩家的楼道口却出现了个他不愿意看到的人。
沉严,少年脸上带着落寞的态,一步叁回头,和他一样痴望着那扇窗户。
男人微微侧身,在他要经过自己时走进树影稀疏的小花园,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出了一身汗又被凉风吹透。
沉严有自如出入苏清冉家里的身份,哪怕不是男朋友也是朋友。可他没有,甚至连直接露面都是问题。
那男孩贼心不死,早晚近水楼台。
想到这儿,常朔英朗的眉心拧到一起。
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出现,还有五个月,她生孩子之前必须回到自己身边,种是自己的,更不能认别人当爹。
他又回到刚才的路灯下,只是这次没有停留,径直掠过走到小姑娘的窗户下面,比刚才走的更远更大胆,不再怕被发现。
手里攥着从花园边的小路上捡的几块鹅卵石,在她门口的石凳上摆了一个心形。
再抬起头,被灯光眷顾的黑瞳泛着邪恶又狡猾的精光。
这一刻,他摈弃了所有顾虑,做回那个善于掠夺侵占的常家家主。
“小丫头,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