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味让安鲁斯下意识停止了游戏,紧接着他闻到了更加浓郁的芬芳,这是一股很难描述的味道,像海草轻轻拂过他的身躯,诱惑着他深入其中,又或者是他有一次抓到的小鱼,巴掌大,粉红色,鲜美的滋味让他连骨头都没放过。
游戏结束的音效让他回,那个人类早就离开,空气中的气味渐渐淡去。
安鲁斯动了动尾巴,残存的鳞片又掉了几块。
外面的灯光熄灭,只剩下浴室暖黄的灯亮着。
良久,残存的气息依旧让他躁动,尾巴在水里甩了几下,好像这样就能那股在心头抓挠的怪异感受。
海滩,阳光,当然还有必备的遮阳伞。
杜鲛在遮阳伞下晒着太阳,突然有只贵宾狗跳到她腿上,热情地舔着她的脸,痒酥酥的。
安鲁斯被她突然挥手的动作惊了一下,才发现是他垂下来的头发落在了她的脸上,被她拨开了。
她还能对外界的触碰做出反应?安鲁斯勾起一缕头发,用发梢碰了碰她的鼻子。
被推开的贵宾犬眨着温润的黑色眼睛,扑上来用舌头舔她的鼻子,杜鲛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趁着狗勾伸舌头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它粉色的小舌头。
头发被用力拽住,扯得安鲁斯头皮一痛,忽然生出杀人的念头。
“唔乖狗狗…别舔…”杜鲛迷迷糊糊喊了句,由侧躺翻成了大字型。
被馥郁气味勾动的怪冲动,让他想把这个人类啃了,特别是看到她露出的手腕和脖子,但是理智告诉他,啃一口这个人类就死了。
寂静的空气被杜鲛的咂嘴打破了。
安鲁斯盯着她微张的唇,伸出一根手指压了上去,柔软的唇肉憋屈地被压扁了,抬手,唇瓣又恢复了原有的形状。指尖移动,送进了她的嘴里。
杜鲛又梦见她在吃冰棍,凉凉的,好像是海盐口味的。众所周知冰棍是要舔和吸的,这样才能品尝到它的美味。
指尖的湿热和柔软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安鲁斯的耳鳍乍然立起,一下把手指抽了出来。
刚刚……是海底遇到电鳗的感觉,甚至还要强大的电流,可是人类怎么会放电。
盯着杜鲛微红唇边挂着刚刚手指带出的口涎,亮晶晶的,安鲁斯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缺水,因为他体表的温度在升高,嘴巴也有些干。
或许可以小小的咬一口她的嘴。
他凑近了她的嘴唇,贴了上去。尖牙轻轻地咬了一小口,铁锈味的血液涌入口腔,味道不是很好。但是她的嘴好软,嫩嫩的弹弹的,安鲁斯更口渴了,于是他把舌头伸了出来。
“唔……”杜鲛呻吟一声,感觉有点呼吸不畅。
她不想吃砵仔糕,别往她嘴里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