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den……”
栀子花香味,和她今天要送过来的香水是同一种味道,而且这种味道好像曾经在哪里闻过……
“糟了!格蕾有危险!”
西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海边的房子,还没进屋子就闻到了血液味道。她的脸色顿时发白,背上一身的冷汗,攥着镰刀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花园里没有格蕾的身影,她径直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玄关到客厅的走廊一片狼藉,四周残留着不少的打斗痕迹,墙壁上插满了冒着寒气的冰箭。
“格蕾……?”西芙的声音在明显地颤抖着,她快要哭了。
她又再一次让格蕾陷入危机了,明明说好了会保护好她的。自从得知自己的踪迹被曝光后,她就应该带着格蕾离开这里才对。
西芙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抹去眼角的湿润,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要赶紧找到格蕾才对。
客厅里被弄得凌乱不堪,满地都是散落的玻璃碎片,她循着血迹来到了沙发背后的角落处,看见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时蓦地瞪大了眼睛。
“奥斯扎格伯爵?!”西芙小心翼翼地扶起奥斯扎格,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男人的脸色苍白暗淡,额头上的伤口仍在渗血,睫毛微颤,似乎想要睁开眼睛但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去、去救弗洛伦斯……有个女人……要、要伤害她……快去救她……”
她想起来了,栀子花的味道她曾经在阿诺斯子爵的家里闻过,就在那一夜子爵夫人身上闻到了这股香水味。
女人……难道是露易莎?!她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你不要管我……快去追他们……”奥斯扎格伯爵断断续续地开口道。
“伯爵,我先送你去医院。”
西芙随意找了一条手帕给奥斯扎格的伤口做了包扎,然后将人背起来往门口的汽车走去。现在周围已经感知不到别的吸血鬼的存在了,她根本无从下手,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寻线索,当务之急必须将受伤的奥斯扎格送去医院治疗。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即使提到了最快的速度仍然不及马拉车的车速,西芙有些焦急地握住方向盘。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奥斯扎格似乎察觉到西芙的焦躁,蓦地轻笑了一声:“别急……我还能撑着……”
“奥斯扎格伯爵……”
“一会儿到了医院,你和他们说我是撞车了……你刚好……刚好碰见了就将我送了过来……”
西芙皱眉,刚想开口就被奥斯扎格伯爵抬手制止。
“你的身份不能曝光……而我…我的家人如果知道了我是被人打伤的,他们一定会追根到底…这样会查到你的……”
西芙犹豫了片刻,接受了对方的好意,道:“我知道了。”
奥斯扎格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接下来我和你说的是…是我的推测,那个袭击弗洛伦斯的女人我认得出来,她、她是自由党那边的人,经常游走在总理身边……她有可能是想要威胁我而袭击了弗洛伦斯女士,毕竟我现在是保守党背后的财团……只要有我在支撑着,自由党那边想要继续扩张殖民就会很困难……”
奥斯扎格大口地喘着气,能够说出这么一大段话几乎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伯爵,您别说了,我需要您留着体力保持清醒,我们很快就能到医院了。”
西芙很想解释清楚原因并不是出在奥斯扎格伯爵的身上,但她还是忍住了,有些事情不能再让伯爵牵扯其中了。
“所以你一定要将弗洛伦斯女士平安带回来,我需要和她亲自道歉……其实我今天本来是想请她帮忙制作香水……上次她送给我的香水…我女儿很喜欢呢……”
提到了格蕾,西芙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咬着下唇咬得发白,强忍着泪水不让落下来。
“我一定会带她回来的。”
“嗯……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平安地回来……”奥斯扎格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不要像公爵大人和简那样一去不回,他要西芙蒂卡和格蕾平安地回来。
将奥斯扎格伯爵安顿在医院后,西芙沿路回到了海边的房子。
一路上她都在留意着路上的足迹,除了车子行驶过的痕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发现,也没有看见任何战斗的痕迹。
她相信以格蕾的实力绝对能够应付露易莎的攻击,之所以会选择离开房子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受伤的奥斯扎格伯爵。
而另一个可能就是不想房子受到更严重的损害,因为格蕾不止一次地说过这是卡尔文公爵留给她的房子,是她和父母唯一的联系。
“所以,你到底去了哪里……”
西芙辛苦忍住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她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
突然,西芙停下了脚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警惕地看向房子的位置,一抹高大健硕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过来。
猩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错愕与震惊,西芙收起了警惕,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傍晚的海风柔柔吹拂着,夕阳落下,地面映照着长长的影子。
“西芙,是时候该回来了。”
男人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腰杆挺直,双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威严的样子。
“柏莱大人一直在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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