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许前两天不小心弄坏了洗碗机,这会儿也没人上门帮忙,江乘月只好收了盘子去厨房手洗。更多小说 ltxsba.top
路许撇了一眼他耳后刚刚摘了保鲜膜的蒲公英纹身,红红的,漂亮又可怜。
“放着,我来。”路许接过了他手里的盘子。
江乘月跟着去了厨房,眼睁睁地看着路许拧开了水龙头。
“我来吧!”他抢过了盘子,“路哥,你拿的那是植物油……不是洗洁精。”
厨房用品是他前些日子刚买的,自己做饭时经常用到。
路许毫无愧意地把植物油放回了原处,将手里的水珠往他脸上一抹,推开他:“我来。”
“去把电话接了。”路许说,“陌生号码,打了4次了。”
路许没存备注,但这号码江乘月见过,这是陈安迪的手机号。
“你干什么呢?”陈安迪问,“你很忙吗?”
“还行。”路许站着泡沫的手捏着手里的盘子,“洗个碗。”
陈安迪沉默了两秒,说:“你觉得我会信?”
“随你啊。”路许在水流中伸展开五指,让水把手背上的泡沫冲干净,把盘子递给江乘月,“你检查。”
“说正事,我找江乘月,拍摄的衣服准备好了,已经让人送过去了,明天可以让江乘月试一下。”陈安迪说,“我又拓展了短视频这块的时尚商务,拍摄过程给一些小片段特写,这样能赚好多好多钱。”
“知道了。”路许擦干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话给挂了。
江乘月擦干净盘子,在柜子边的阴影中悄悄地弯了嘴角。
他以为,试穿平面拍摄衣服这种小事,他自己去就好,但第二天路许还是跟着他。
“你没有工作吗?”江乘月一手搭在车窗上,转过头来问路许。
“嫌我烦?”
“那倒没有。”江乘月摇摇头,“我不想你因为我耽误任何工作。”
“不会。”路许说。
车开过这座城市的某个广场,有一只燕子停在城市的银白色地标上。
“这个季节,这里竟然还能看到燕子。”江乘月往车窗外看。
“候鸟迁徙,由北向南,这只是掉队了吧。”路许追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了一眼。
“那希望它赶紧找到路。”
车很快从广场边擦过,江乘月转眼就看不见那只候鸟了。
陈安迪本人没来得及过来,衣服托人送到了nncyer旗下的拍摄工作室,江乘月来过一次,这次再来,就少了许多好。
这次平面拍摄要穿的衣服,对他和路许来说,都是全新的风格,出自于国内某个小众品牌,红与黑的搭配非常大胆,国风的刺绣搭配现代感的银边。
可虽说是全新风格,这次的造型,也是路许从备选的7家品牌中筛选的,拍摄方案也经过了多次修改。
硕大的更衣室里,只有江乘月和路许两人,江乘月已经习惯了自己在换衣服时被路许盯着,他低头去系坠着流苏的腰带,等他穿好,路许叫来了化妆师,说拍摄方案。
“这个造型需要接发,头发竖起来,妆造体现利落的少年感……”
最开始的,江乘月还能听懂,后面的细节,他听着就有些犯困了,等到他再次抬起头时,路许已经把方案和化妆师说完了。
“无聊了?”路许问。
“还好。”江乘月拖着略长的下裳,“就是有些走了。”
“路老师,下个月我直接飞总部找您?”化妆师多问了一句。
“嗯,可以。”路许说。
江乘月仰头看路许,面露不解。
路许这是……又要走?不过话说回来,nncyer的春夏大秀在即,按理说,路许确实要回去做准备了。
难怪路许最近总是千方百计地抽出时间来陪他。
回去的路上,他们坐的车又路过了那个广场,下了场雨,地标上的笨燕子已经不见了。
穿着睡衣的江乘月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隔着玻璃,看雨水在楼下的游泳池里开出一朵朵透明的花,路许啪地一声按开了房间的灯,出现在他的背后。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跟我捉迷藏?我找了半天。”路许双手握了下他的腰,五指贴着他的腰线,滑到他小腹的位置,慢慢地收紧,这是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江乘月正看着雨花出,被路许这么一抱一提,双脚还离了地面,他有些慌张地踮脚去找地毯,踩在了路许的脚背上。
“快放开。”他拍打了一下路许的手背。
路许意外地好相处,松开了搂着他腰的双手,从背后慢慢地把他压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江乘月轻喘,脸颊贴上了冰凉的玻璃。
“别动,让你高兴点。”路许用左手按着他,腾出来的右手则是沿着他睡衣的领口滑进衣服里。
因为常年拿画笔和立裁针而带着薄茧的手,与江乘月锁骨往下奶白色的皮肤形成了对比,江乘月被他捏疼了,略微弯腰向后一缩,避无可避。
他耳后靠近脖颈的地方,纹上的小蒲公英已经退了红,衬得他耳后的那块皮肤雪白,但路许还是避开了那块地方,在他脖子后边稍稍往下的地方重重地咬了一小口,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