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盛锡文来说,那天真是再诡异也没有的场面,说是父亲病危,结果他老人家喜气洋洋的坐在主位跟胡家伯伯推杯换盏。
若说是参加婚宴,却也不见新人,在坐的见了他都高声道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难道老爷子又找了第二春?今天是他老子给他娶后妈?娶后妈为何要在胡家办酒?怪哉!
聪明如盛院长也没参透那一天的宴席所为何事!直到他喝醉了酒被送进胡家小姐的闺房……
淮州产酒,酒文化深厚。盛淮南自小善饮,酒量很不错。那天他心里存着事,又被两家老人安排的世家兄弟一顿猛灌,居然就真喝醉了。
他从来都对外说是因为职业原因才不饮酒,事实如何,那一夜发生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新婚第二天,他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看见眼前场景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爬起来穿好衣服,头也不回,连夜坐火车逃回学校去,根本没时间安抚只剩一口气的胡蕴仪。
也许是上天怜悯,只这一夜,胡小姐便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儿子,就是盛淮南。
胡小姐原不该生子,生产于她的健康无益有害,但她执意要嫁要生,胡家拿她没有办法。终于,在盛淮南两岁上,胡小姐终于油尽灯枯,撒手去了。
盛锡文彼时博士在读,忙得很,但顾及名义上的夫妻情分,到底是回乡扶了灵,送这个幼时就跟在他身后的小妹妹最后一程。
对盛锡文和胡蕴仪的感情来说,这便是仁至义尽了。
盛家只有一位老爷子和几个仆从,不如胡家氛围好,外公外婆,舅公舅母都住在一处,所以盛淮南从小就养在胡家,只有每年盛锡文回乡时,才来盛宅小住几天。
因此,盛锡文跟盛淮南父子实在算不上亲厚。盛淮南对母亲也没什么记忆。倒是两家都知道这婚姻真相,所以盛淮南对父亲倒没有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