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老叟瞪了他一眼,说道:“当真查清楚了?你小子若是敢跟我耍什么花样的话,你定把你这身白衣染成血衣。”
“瞧您这话说的,我白无忧虽然爱开个玩笑,但那也是分场合的,您觉着我会拿这件事跟您老逗乐儿吗?”
“哼!量你也不敢。”说着,就见天元老叟一抖手,竟像变戏法儿似得,拿出一个白花花的东西,稍稍掂量了几下之后,便直接丢给了白无忧。
自打这物件被拿出之后,白无忧的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脸上更是狂喜不已,伸手将其接过之后,便“哗”的一下展了开来。
原来所谓的白衣,竟是一件白色的斗篷,白无忧将这斗篷往身上一披,稍微抖了抖之后,这斗篷竟然就消失了,很是。
接着就听白无忧哈哈大笑道:“我的白衣终于回来了!”
天元老叟说道:“白小二,如今我已兑现了承诺,你是不是也该将你打听到的事情告知老夫了。”
白无忧点了点头,“在七十几年前,卉阴那个地方发生过一次洪灾,但并不算严重,加之那个地方非常偏远,所以也就没有引起帝国高层的重视,在这场洪灾发生的时候,有几个少年不幸被冲走了,而秋莎的爷爷就在其中。”
天元老叟听到这里,色有些动容,急忙问道:“他果然没死!”
白无忧道:“他被下游的一个渔夫所救,虽说他大难不死,但却也因此而失去了记忆。卉阴的人等洪水退去之后,搜寻了许久,根本没有找到这些少年的尸体,于是便做了几个衣冠冢,算是将它们下葬了。”
“原来如此!”天元老叟此刻已经有些掩饰不住脸上的欣喜之色了,“那后来呢?”
“渔夫见那少年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于是便重新给他起了一个,叫秋水来,意思是说他是在秋天的一场洪水中来的,自此以后,秋水来便一直跟着这个渔夫生活。”
“原来是这样,难怪啊……你继续说下去。”
白无忧叹了口气道:“几年之后,收养秋水来的老渔夫患病离世,秋水来继承了他的渔船,也成了一名渔夫,并且娶妻生子,有了一个儿子,名叫秋雨生。他们一家虽然过的清苦,但却也其乐融融,岂料造化弄人,这秋雨生在十岁那年患了一种怪病。”
“怪病?什么怪病?”
白无忧摇了摇头,“我也没有查出他当年究竟得了什么病,只知道秋水来夫妇为了替儿子治病,变卖了所有家产,四处求医。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叫艮丘的地方,这里有一个人,不仅医好了秋雨来的怪病,并且还收他为徒,教给他医术、炼药,以及一些修行之法。”
说道此处,白无忧顿了顿,“老头,那个秋雨生应该就是你的胞弟,本名应该叫元云对吧?”
天元老叟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说你们家祖上是不是干过什么缺德事儿啊,为何你胞弟一家如此坎坷?”
天元老叟瞪了他一眼道:“少废话,接着说。”
白无忧撇了撇嘴,又道:“秋莎的父亲,也就是秋雨生,娶了他师父的女儿为妻,第二年就有了秋莎,一家人本该其乐融融,但是就在秋莎出生那天,突然一场飞来横祸,让她们家破人亡,一夜之间,秋莎的父母、爷爷奶奶全部被害,只有他的外公活了下来,自那以后这个老头性情大变,虽也抚养秋莎,但却对她非打即骂,并且在秋莎不满十岁的时候,就将她赶出了家门,让她自生自灭,永远都不能回艮丘。”
听白无忧讲完整件事之后,天元老叟仰天长叹道:“天意啊,如今老天爷将秋莎送到我这,莫非是想让我弥补她这些年所遭的罪!可怜的娃儿,我天元对天发誓,从今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
白无忧又道:“对了老头,我在查这件事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些蹊跷之处。”
“哦?快快说来。”
“秋莎的外公,在将秋莎赶出艮丘之后,便无端的失踪了,他的邻居们说这老头似乎是去报仇去了,而他报仇的对象则是……山鬼!”
“山鬼?”天元老叟惊道:“山鬼是什么东西,老夫活了这大把年纪,从没听说过此物。”
白无忧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艮丘的人似乎对这山鬼非常惧怕,他们不愿多提。”
天元老叟皱眉道:“倘若我的胞弟真是被这山鬼所杀,那么就算它是地狱来的恶魔,我也绝不饶它,白小二,你去帮老夫查清此事!”说着,只见他又一抖手,竟是拿出了一副画卷。
这画卷泛着阵阵白光,看上去非常不凡,天元老叟随手将其丢给白无忧道:“拿去吧,你做梦都想得到这天衍图,老夫现在将他交给你。但山鬼一事,你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白无忧近乎狂喜的接过天衍图,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说道:“老头,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方啊!你放心吧,莫说替你查那山鬼了,就算你让我帮你弟弟一家报仇,小子我也二话没有!”
“除此之外,我还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白无忧想都没想,便点头说道:“您老尽管开口,莫说是一件了,就算十件我也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天元老叟道:“秋莎从修罗界出来之后,我要你教她天衍图上的绝学。”
“啊!”白无忧嘀咕道:“我说这老头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原来是在替他孙女铺路搭桥呀,老狐狸!”
天元老叟见他不语,沉声道:“怎么?你不答应?”
白无忧连连摇头,“怎么会呢,没问题。不过教归教,至于她有没有这个天赋,能不能领悟,我可不敢保证啊。”
“这点不用你小子担心,你只管认真教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