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是一件既枯燥无味,又无可奈何的事,秦苏四人在迎客堂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后,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步伐中有轻,有重,也有不轻不重,看来至少来了三人!呃!不对,还有一人。虽说其走路的步子时重时轻,也时虚,但确实在其中!对,应该是四个人!”秦苏竖耳一听,心中便已断定来人的数量。
果不其然,秦苏才断定人数的功夫,迎客堂外边便已出现四人,一老者和三位少年人。王坚见此暗中朝秦苏使了一个眼色,秦苏已知来者便是白家山庄的主人和他的三个儿子。
此时秦苏已知自己刚才断定的那第四人就是这并肩王白天。步子轻的是白鹤,步子重的是白海,不轻不重的自然就是白棋。
不过令秦苏心中不解的是,不就是一次寻常的见客么,有必要要劳驾白家山庄的四个最重要的人物全都到场?看来今日之事,一定颇有蹊跷!
江陵城主和劳捕快见来人已至门口,立即主动起身迎了上去,恭敬的行礼道:“下官拜见王爷!王爷千福!”
并肩王一脸和气,完全看不到征战沙场的那股霸气,整个人看上去令人都如沐春风,进入了花的海洋,就算是脾气再暴烈的人,见了也会被软化。
不过即便如此,秦苏四人还是从并肩王身上感觉出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气息,这股气息被并肩王化的非常淡非常淡,不留心体会,是完全感觉不出的!
“常城主和劳捕头不必多礼,看坐吧!”并肩王和气的笑着说着。
“谢王爷!下官站着便成!”城主和劳捕快此时依旧还是那么恭敬,还是那么有礼,一点也不敢有犯等级之间的规矩。
“来者是客,常城主,劳捕头,我父王说了让你们坐,你们就坐。不然,岂不是显得我白家山庄不识待客之道?”城主和劳捕快话才落,并肩王左边的一少年公子适时开口着。
“是是是!多谢王爷,多谢大公子!”城主和劳捕快一听白鹤竟然将此事上升到白家山庄的待客之道,他二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遵从,只好顺从的慢慢坐了下来。
“鹤儿,不得无礼!呵呵,犬子年少,不知礼数,请常城主和劳捕头莫放在心上。”
并肩王说完便将其目光使向秦苏二人,他只是随眼一瞄,心中便想着:“那二人绝非池中之物啊!难怪他会如此重视!”
“王爷,这位小友是一个精通医术的高人,他身边的小友是他朋友,可能是第一次见王爷,被吓住了,忘了向王爷行礼,还请王爷...”
不待城主将话说完,并肩王便挥手打断,目光中带有一分期待,笑着道:“这位先生想必就是最近闻名我大楚的医,秦先生吧?”
“什么?医秦先生?”城主和劳捕快立即满脸惊诧。
“装的倒挺像的,可惜你们两人的表情实在是太假了。”秦苏心中对城主和劳捕快的反应感到惋惜。
“秦苏见过王爷!”秦苏并没有起身,只是望着并肩王礼节性的点点头说道。
“王坚见过王爷!”王坚也紧随秦苏说着。
“大胆!你什么身份,竟然敢说见过我父王!来人,将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俩人,拉出去斩了!”并肩王右边的一少年听后立即大怒,非常不满秦苏竟然会以平辈之言来行礼。
城主和劳捕快二人被此少年的断喝声吓得浑身立即一颤,本已坐稳的身子,差点就当场摔倒在地,两人的额头上此时已是冷汗倏出。
二人万万没想到今日才进来不久,便已惹得白家少主人的不满,他们俩心中此时都忐忑不已,不知接下来到底会如何?
“海儿,休得无礼!还不快向秦先生道歉!”并肩王闻言立即不满。
“父王...”白海道。
“嗯!”并肩王原本和气的眼此时骤然瞪了起来。
白海见此,只好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道:“小子不知礼数,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秦苏淡淡一笑,道:“白海公子不必多礼。没事!”
白海暗地里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苏后,方才退回到并肩王身旁,人虽已回,但那脸色却依然还带有怒气。
待城主和那劳捕快稳了一下后,并肩王方才和气的问道:“常城主,你上次来信帖说...有一件关乎我白家山庄名誉的大事,要告诉本王,不知到底是何事呢?”
常城主看了一眼劳捕快,显然是想让劳捕快来代他细说,劳捕快当然也明白那常城主的意思。
劳捕快清了清喉咙,道:“王爷,前几日城中发生了一件血案...”
“有这种事?”并肩王眉头立即紧皱,紧接着便望向白鹤,沉声道:“鹤儿,山庄外有人如此,你竟然毫不知情,你可知错?”
并肩王的言语中虽说很平淡,但他的身上此时却放出了一道寒气,寒气冻骨,冻得城主和劳捕快赶紧扯了扯自己得衣裳,心中后悔今日没有多带点衣服备用。
白鹤立即上前低头,道:“让贼子嫁祸于山庄,确实是孩儿失责,孩儿甘愿受罚!请父王罚之!”
并肩王满意的点点头,淡淡道:“恩。你下去领罚吧!”
“是,父王!”白鹤说完并恭敬的退出了迎客堂。
看着退出的白鹤,白海的眼中倏然流露出一股不屑情,而那白棋却一直站在那不言不语,情淡然。
待白鹤离去后,并肩王叹道:“劳捕头,依你刚才所言,本王可以断定此事绝对是有人故意在嫁祸我山庄,其心可诛啊!”
“王爷说的是,王...”不待劳捕快说完,并肩王打断说道:“身为大楚之人,为了公事,本王可以让常城主和劳捕快搜搜。不过,本王希望你们不要惊动山庄中的家眷,轻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