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暗淡,残阳如血。
张国与赵国交战已有数年,直到今年,赵国节节败退,最终张国大军攻到赵国都城外。两军大将,在赵国都城外摆开阵型,准备最后一战。
暮色之中,两军人马对峙而立,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冲杀到敌军那边去。
张国大军这边,一面大旗迎着暮色之风,猎猎飞舞,旗呈黑白色,上面写着一个遒劲的大字——张字。
黑白旗后方,便是张国此次前来攻打赵国的大军,阵型分明,长枪手在前,弓箭手在后压阵,盾牌手在两侧,随时准备护卫,个个铁甲铠铠,杀气腾腾,誓有不攻破赵都不回乡的气质。
为首一将,虽说生得一张书生般干净的脸,但那张干净的脸上却透出一股久经沙场的霸气。
此将手持一把长刀,刀光泛白,在那余晖的映射下,白光闪闪,令人望之,心生一股寒意。
此人正是张国大将张申,人称张国第一猛将,自从率军攻打赵国以来,无一败绩,在张国众将中威望最高。
张申对面那人正是当前赵国统帅赵通,短须,剑眉,菱角分明,颇有英姿。
他手持一竿铁枪,枪呈黑色,在这余晖的照射下,黑得带有一丝的傲气,好似想凭借黑色之气,冲破那对面反射过来的那道白光。
赵通身旁的一卒扛着一面大旗,不过和张国不同的是,赵国的旗帜上的那个赵字看上去已有点模糊,只是依稀可见,旗帜也缺了几块,和张国的旗帜想比好似多了一分苍凉之意。
赵通身后便是赵国仅剩的最后一支大军。
全军上下,此时全都眼色布满血丝,面色一眼便可看出已多日未有好好歇息,苍白中带有一丝的土色。
但他们骨子里却依然不知疲惫,战意浓浓,紧握自己手中的兵器,只待赵通一声令下,便全都冲杀上去,为守护这片国土,献出自己最后的一份力量。
两军在暮色之中静静的对峙了颇久,整片天地此时静得只听得见他们的呼吸和心跳声。然谁都知道这是大战即将开始的征兆!
忽然间,有股寒风吹过,刮起地上的落叶,叶泛黄,宛若已入深秋,带有一分萧瑟!
紧接着一声马鸣声划破了这片天地的宁静。
原来是张申策马而出,只见他手指前方的赵通,朗朗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赵通,只要你归附我家主公,张某保你一世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赵通见此,一手指天,一手指自己,正容道:“君子不伺二主!张申,你若是想攻破我都,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张申目光中带有一分惋惜,哀叹一声:“可惜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张某不尽朋友之义了!”
顿了顿,张申眼中闪出一道嗜杀之芒,手舞长刀直指赵军,大声喝道:“兄弟们,杀过去!第一个攻破赵国都城者,官升三级!杀!”
“杀!”
“为了我赵国,兄弟们,杀!”
“杀!”
……
一方为了开疆拓土,封王拜侯,一方为了保家卫土,舍身不惜命,双方大战一触而发,顿时战鼓隆隆,杀声一片,血染四土,整片天地都陷入了厮杀之中。
然,赵国毕竟已到穷途末路之时,纵使赵国将士拼命搏杀,也无力回天。
不久,赵国被灭,张申进入赵国都城,赵国国主见大势已去,悬梁自尽,赵国从此不复存在……
同一时间,在离赵都不远的加宝山上,一长须老者和一小孩遥望着下面的战况。
“苏儿,你从中看到了什么?”老者淡淡的问道。
“活着不易!”苏儿叹道。
老者显然非常满意苏儿之言,教导道:“恩。没错!人活着的确不容易!苏儿,你可知人怎样才可活下去?”
苏儿稚气的回道:“让自己变得强大!”
老者摇了摇头,捻须道:“苏儿,你记住,乱世中,你若想活下去,除了要将自己变得强大外,还得学会怎样去思!”
苏儿显然不太明白老者之意,喃喃道:“学会怎样去思?”
老者见苏儿这般模样,牵着苏儿的小手,慈祥道:“对!要学会怎样去思!好了!下面的战事已经结束了,我们去看看吧!”
……
十年后,楚国都城吴城。
“快闪开!快闪开!”一骑骑身着黑甲的大汉从城内策马而出,所过之处卷起一道道烟尘。
“咳咳咳!”烟尘的卷起呛得门口一年约二十的少年连咳几声。
“搞什么鬼?有这么骑马的吗?没素质!”少年显然对那些离去的人不满。
“小兄弟,小心祸从口出!”旁边一平民模样男子好心的提醒着。
少年回头望向那男子,疑惑问道:“大哥,这是为何?”
平民男子瞧了一眼少年,问:“小兄弟是外乡人吧?”
少年点了点头表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