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后,苏牧又恢复到了从前那种不着家的状态。
他倒是没有心情再去找什么莺莺燕燕,只成宿成宿的拉着周青在公司附近的会所里喝闷酒。也亏得这段时间的相处,现在周青在苏牧的心里,已经成了唯一能倾吐心事的对象了。
仰头灌下一杯掺了冰块的威士忌,男人的思绪早已被酒精裹挟,昏昏沉沉之中,他盯着包厢顶上的镜面,一遍遍喃咛着杜朝颜的名字。
从前有不少人跟他请教过夫妻间的相处之道,那时侃侃而谈的他,一定想不到自己还会有今天。
有家不敢回,明明心心念念着杜朝颜,却连站在她面前和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最近,他都是等到别墅的灯熄灭了以后,悄悄回去,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过夜的。
他很清楚,他和杜朝颜之间的关系已经脆弱到容不得一点触碰了,每天挣开眼睛,他都怕杜朝颜会把离婚协议书摆在他的面前。
男人的挣扎与痛苦,当然都落在了周青的眼里,毕竟他每晚除了陪苏牧喝酒外,还得负责送他回家。
要不是因为这些谈资,能在第二天他跟杜朝颜独处的时候逗她开心的话,他其实也不想陪着苏牧。
作为整场闹剧的见证者、参与者,他很难对苏牧产生同情,如果硬要他对此表态的话,那大概可以用两个字概括,活该。
“周青,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在一连几天的醉酒倾诉后,苏牧终于开始寻求起他的帮助。
“我?”周青摇晃着玻璃杯里的冰球,手肘压在膝盖上,思索了片刻,“我可能会选择离婚吧,两个人走到这一步,如果没有新的可能,那就是死局。”
“新的可能?新的……可能……”
苏牧皱着眉头,单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喃喃的重复着周青的话,像是在理清被酒精搅乱的思绪。
比如,一个孩子。
原本在此时,周青是应该补上这一句的,但他其实并不太喜欢这个计划,所以他选择了沉默。苏牧究竟会不会往他们设定好的圈套里钻,就看他最后的那一丝良心了。
“或许,”在周青审视的目光下,苏牧的眉眼一点点的舒展了开来,“我和朝颜的孩子,可以是个新的可能。”
杜朝颜是很喜欢孩子的,还记得,刚刚成为全职太太那会儿,她就已经开始幻想起未来孩子的模样。
“苏牧,你说我们如果有一个孩子的话,他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啊?”
一场欢愉的情事后,苏牧搂着她躺在浴缸里,指腹推按着她的酸软的后腰,满目宠溺的附和:“都说儿子随妈妈,女儿随爸爸,要看你是更想生男孩还是女孩了。”
杜朝颜后仰着脑袋靠在他肩上,像是真的思考了起来这个问题。
半晌后,她忽然狡黠的笑着凑到了苏牧的耳边,“我两个都想要诶,就是不知道苏先生的身体素质行不行……”
被挑衅的男人笑着拧眉,宽大的手掌顺着她的后腰一下滑到了身前,双臂牢牢箍住想要溜走的女人。
“刚刚在床上,是谁一直喊不行了?”他轻抿住女人的耳垂,气息喷溅在打湿的后颈上,引得人一阵激灵,“怀疑我的身体素质?那要不,再让苏太太验验货?”
“流氓!”杜朝颜红着脸,划拉起水花泼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