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在附近一家商户煎的,屈昀给了钱,人家也不多问。
他用汤盒装了药,拿回府里给纳兰简喝。
纳兰简也不多话,谢了屈昀之后就皱着眉大口喝了下去,而后又趴到床上闭眼睡觉。
屈昀有些意外,虽然刚才等药的时候是他让纳兰简闭嘴睡觉的,但这会儿小皇帝竟然没主动骚扰他,他觉得很怪。
不过发烧的人,行为也许不能用常理推测。
他处理了汤盒后在府里溜达了一圈,觉着有些无聊。
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基本上都是纳兰简陪着他,即使要上朝处理政事他也可以在小皇帝身上放点东西,想着看着小皇帝发情又极力忍耐的样子,愉悦地等着事后的调教。
可这会儿既没有人陪他,也没有事后的等待。
屈昀随手折了枝花,竟然被刺扎了一下。
他看着手指上缓缓变大的血珠,想起昨天纳兰简身下的床单,那一片氤氲的血迹,比这大了好几百倍。
许久,他将花丢进池塘,起身回了屋。
纳兰简还在睡,屈昀走到床边坐下,顺了他一缕头发在手里。
刚来这的时候他曾经把玩过纳兰简的头发,当时纳兰简的色太过苍白,他事后便向别人隐晦的打听过这里的风俗。
所以后来不曾再碰过。
即使不是每天洗头,纳兰简的头发依然柔润顺滑,屈昀把发丝缠在指尖,一圈圈绕了起来。
他第一次觉着男人留长发也很好看。
纳兰简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艰难地侧了个身,觉着浑身都酸疼得厉害。
屈昀在桌边坐着,听到动静只转了头,刚才他摸过纳兰简的额头,烧几乎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不知是药管用,还是纳兰简的身体恢复能力好。
不过烧退了就好。
纳兰简还没睁眼,他觉着嗓子有些发干,便哑声道,“给朕拿水来。”
屈昀挑眉,觉着挺有意思,便到了杯水给纳兰简拿过去。
“皇上,您要的水。”
纳兰简静了两秒,突然身子一僵,赶紧睁开眼,看到屈昀满脸的嘲弄,不由结巴起来,“主主主人,我以为是,是哪个,奴才在这……”
他边说边撑着身体跪坐起来,屈昀嘲道,“没说错啊,我就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