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得到我们说话?”
“当然听得到,你们是谁?是人是鬼?”我四下张望,内心逐渐升起恐惧道。
“与之接触,过多无益。走!”
我等待着对方的回答,此句过后却是再无动静,没有铁链声,也没有人声。
不知过了多久。
走道里的阴风逐渐消失,等我回过来的时候,是一个护士拍我肩膀把我唤醒的。
“病人,你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嘛呢?”那名护士显然比较负责,把我唤醒后又详细询问起了我的状况。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之前的铁链声也不知道是否证实存在,难道是自己做梦,梦游不成?
想到此处,我便更加尴尬,回道:“不好意思啊,晚上你们这里有个急救的病人,那时候出来凑了凑热闹,怪我怪我,我这就回去。”
“哦,这样吗?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作为病人,还是要注意多休息才对。”那名护士对着我点了点头,目送我回到病房后才踱步离开。
重新返回床上的我开始出现有些头昏脑涨的现象。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症状,我苦思一番,结合之前遇到的诡事后终于有所察觉。
以前听爷爷说过,所谓的鬼话就不是人间的语言,有道行的人听了是没什么,但普通人听多了,便会被鬼话迷乱心智,轻则三魂不稳,重则七魄分离,从而变成经病。
一些略有几分小本事的江湖术士可以请鬼上身,诉人以知未了心愿,那都是要给与听者的额头上贴上一枚镇魂符的。如此才能让鬼话安入人耳。
我之前在外面听到的铁链拖沓声和那秘的对话,大概就不是人间的东西。
想到此处,我额头不免留下了道道冷汗。这是后怕啊。
半夜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也真的多亏自己运气好,没准也多亏了那名护士及时叫醒自己,才没有发生意外。
翌日一早。
就在我坐在床上再次回想这一切的时候,二妞拎了个小篮子,带着做好的早饭,推门而入。
“十一,你的脸色不太好呢?我看查房的护士刚才从你这出来,你没事吧?”
面对二妞的关切,我自然只能避重就轻的说道:“没事,昨晚睡不太好,可能是这里的床睡不习惯吧。刚才护士帮我检查了下身体,基本符合出院标准了,你看看,我的药膏都已经被揭掉了。”
“这样啊。不过你身上可脏死了,回家后你要好好洗个澡,好了,先吃饭吧,吃完了我带你去办理出院手续。”二妞拍着我撸起袖子的手臂,对着那上面膏药留下的污秽痕迹娇嗔到。
我看着满脸笑意的二妞,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最早认识她的时候,她们母女才刚搬过来,想来大概也有十几年了吧。
那时候的二妞,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哪像现在,已经亭亭玉立,一副美人像了。
“喂,你看什么呢,粥洒开来了啊。”二妞已经把餐巾纸递到我的面前,我才反应过来,勺子里的粥已经少了一半,还有一半已经洒到了病号服上。
“哦,昨晚睡得不好,精有些恍惚了,呵呵,没事,病号服一会要换掉的。”我傻笑着挠了挠头,接过餐巾纸稍微擦了擦被弄脏的衣角。
早餐过后二妞带着我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整理成了个小包袱后两人结伴离开了医院。
我俩打了个三轮摩的返回老街的家中。
二妞经过她们家的小百货铺的时候直接下了车,我也知道她是想多陪陪母亲,但我依旧多嘴关照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和朱阿姨过多的接触,毕竟对方可是活尸,身上的阴气短时间内虽然不会对活人造成影响,但时间一久,可能会使活人染上隐疾,从而影响往后气运。
从小县城的医院打摩的回家花了我足足20元,那可是我那可怜小店铺差不多一天的收入了。
刚付完钱还没心疼几秒钟,铺子门口蹲在那里抽烟的两名中年人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
“琛叔!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从拐角走过来,打着招呼喊道。
琛叔听到声音,立马把嘴中抽了一半的香烟往地上一扔,几步走过来时顺便碾碎了地上那个烟头,哈哈笑着说道:“十一,你可来了。”
我有些无语了,心想着这人一早就在我的店铺门口等,那还不如直接去医院接我呢。也能够省下我的打车费。
“琛叔,你们…早饭吃了吗?”我见对方如此热情,一下子顿了口,只好尴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