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
她推开他,“你好脏,耿知襄,你怎么这么恶心。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
耿知襄眸子瞬时沉了下去。几只手指铁一样箍住她下巴,齐缨动弹不得,呼吸困难,但是瞪着他丝毫不退避。
“我恶心?”
本还有点邀功的意味,没料到她这么说,耿知襄难堪之下,还有点不能置信。而她都给钳得说不出话了,识时务的聪明劲儿也没上来,牙关紧绷,眼里都是恨和厌恶。
“呵……”他笑笑,眼里已显出怒意,“不若我还是做个好人,允了老二老四几个都来上你,这样咱俩也半斤八两,谁都别嫌弃谁。”
齐缨呼吸顿时一颤,在意识到之前,眼里已涌上一层泪,只能用力控制着不让冒出来。
耿知襄不说话了,继续扒她的衣裳,全无昨日还有的点到即止的意思,毫不迟疑地上下里外扒了个干净。
他贯进去的时候,齐缨紧闭着眼把脸别向一边,手背挡在眼前。
甬道被撑开,小幅度地抽插。身体还是对他的摆弄有反应,方才短短一会的拨弄就泌出些液体,心里的反感抗拒挡不住感官的被动刺激,全身热意腾起但智仍压抑无比,她真希望自己脑子里能再混乱一点,但此时又不愿接着想纪晟在干嘛,想娘亲在干嘛,想爹和婵儿,仿佛此时去想都是对他们的冒犯,真希望能够失去意识就最好了。
“生什么气呢?”
彼此呼吸开始急促,交合的清热升起,耿知襄终究强压下怒气,放缓了声音。老四的事给她阴影很大,气上头说了那话,他也有点后悔,拉开她的手,微热的面颊覆去,吻掉未干的泪痕,“我还不疼你么?又没做什么。”
他做什么是他的事,但是能不能不要碰她了?齐缨闭眼不答,不知道耿知襄在看她,直到额前一绺头发给往旁边缓缓拨开,才睁开眼。
灯点在外面,帐子里不算很亮堂,但她脸上身上,濡湿的渗着热意的肌肤,此刻好像在微微泛着光,只是眼里的勉强,才给这虚幻加一点刺目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