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穿着粗使丫头的衣裳,个头清瘦,发丝也梳得整齐,身上有淡淡馨香。寨子里粗使丫头她见过的不多,有几个是收衣浣洗、照顾伙房的,那几个首领她好似没见到有贴身丫头伺候。
她松了手,姑娘转身,是一张温柔秀净的脸,深黑的眸子直望着她,
齐缨努力沉静,压低嗓音:“你……”
接着完全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姑娘忽然伸手覆上她肩,垫了脚吻了过来。
“……”
脑子里此时岂止是空白,而是炸开。刚才差点被人发现的慌张烟消云散,一缕错愕恍惚飘游,齐缨手下僵硬搭着姑娘纤腰,此外全身都震在当场,动弹不得。
——只知道姑娘很主动,很会吻。
“小哥莫怪我冒昧。我走迷了道,方不小心冲撞到你。我知道这地方我不该来,还求小哥千万不要声张,否则我要挨打了。”
唇瓣分离,姑娘低垂臻首,柔净的面颊微微泛红,但攥在胸口的手仍可见一丝无助。齐缨其实没太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愣愣看她胸前的手点头称是。
……齐缨都不记得接下来是怎么道别分开走的。
回到主院里清醒下来,乱糟糟的后怕劲过去时,人已在屋子里立了好一会了。鬼使差地走到镜子前看了看,才发觉自己头上绑着的这块遮阳布条,真是怎么看怎么傻。
她猛然想起那只鹰来。可是跟姑娘后面的举动相比,那只鹰简直一点都不惊人。
而耿知襄回来得比她预想得要早——
“看给你带了什么?”
一只盒子放在桌上,耿知襄停在她面前。
齐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故作感兴趣地跟着问:“带了什么?”
“你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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