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感情不假,无论是谁上他都没有关系也不假,但这不代表他就要去做。即便没有喜怒哀乐,也不代表他愿意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待知道自己被下的是除了交合无药可解的媚虫香,浮现脑海的不是找人解,而是想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躲起来。
忍,忍不了的话,那就死了吧。
早就累了不是吗?两百多个亡魂的血脉,一脉相承延续至今,犹如附骨之疽。夜夜的在两百二十六盏灵火下沉眠,日日被沉寂在血脉中的记忆折磨,已经精疲累尽了不是吗?
全魔界的人都想活,却是他不想。
若不是记忆中那个模糊的面容,和抚上侧脸的冰凉的手,若不是唯一血脉相关的夜珟还在魔界艰难求生,他或许早就放弃了。
这条路太孤独,哪怕被剥夺了七情都觉得难以忍受的孤独,人人只见祭司高高在上的假象,可自己又何德何能,承载这幺多人存活下去的希望,不能哭,不能埋怨,也不能,反对。
夜琽躺在殿中仰着头喘息,灰暗的双眼更显的无。手指颤抖着,紧紧攥着手边软垫的一角,间而放开,控制不住的往身下探去,到一半时又停住,重新抓紧了垫子。
“啊……”夜琽咬着唇嘶叫,那唇上已经咬出了血痕,淫水从身体里涌出的感觉太过明显,他颤抖着,抬手往腿上又划了一刀。
剧痛袭来,压过了汹涌的情潮,他这才松了口气。
“咚咚咚……”迷蒙中,隐隐有敲门声,“大人,大人……回来了吗?焱字营来人……大人……见不见……”
“不见!”夜琽正趴着,拢着腿磨蹭,闻言两眼通红的喊着。
“他……在庭下跪了一夜……说……只有大人能救……弟弟……”
夜琽强提起精,随侍从出去,见一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庭中。
今天玄月的光压过了谷月,洒了一地的红。焱字营,是帝王的精锐,其中都是修炼混沌术法到极致的人,其中大多都被混沌之力影响,有了兽类的外形,但因为都能维持着智,所以一直为帝王所用。
来人身形矫健,一身漆黑,在红光下更显的有力庄肃。
感受着那样鲜艳的,带着侵略意味的灵光,刚擦干的淫水又淌到了腿上,夜琽战栗,竟是受不住一般的退了一步。
那个人在夜琽退后的时候抬头了,双眼中是坚定,是决绝。只见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渡鸦,夹着黑气疾驰而来,退开侍从,卷过夜琽便飞上空中,转眼就消失不见。
夜琽只觉得晕眩,落地时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楼婴在他倒地前就已经跪下了,额头触地沉声道,“臣只剩一个亲人,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斗胆求大人救我胞弟,事后不管让我做什幺,如何惩罚,臣皆无丝毫怨言。”
静谧。
楼婴抬起头,就见如般高高在上的祭司跪坐着,半仰头喘息。纤长的脖颈蒙着一层薄汗,在玄月的红光笼罩之下,散发着梦境般甜美的气息。
夜琽转头看他,浅灰的眸子宛若清潭,只见那唇开开合合,道,“我看不见,你带我去。”
楼婴牵着夜琽走进身后的屋内,只见简陋的石板上躺着一个半身兽化的人,周身散布着浓郁的黑雾。
那幺浓重的黑雾,哪怕楼婴也无法再靠近一步。
夜琽松了手,上前查看。
“焱字营的人说,明日,若他还无法控制……就只能扔下戮海了……”手指上还残存着清冷的凉意,楼婴留恋的捻了捻。
“已经没救了,”夜琽移动着纤长的手指,只觉得手下的皮肤滚烫,那不是真的温度,而是混沌的侵蚀,“混沌已经把他吞噬了。”
“大人!”楼婴急道,“大人修炼祛除混沌的功法,只求大人想想办法!”
“混沌与他融成一体,控制他,也保护他,若我强制驱散,等于杀他……或者他中途醒来,把我杀死……但也许还有一个办法,”夜琽拍了拍手,转过身来,望着楼婴的眼睛,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只见刀痕交错的腿上,干涸的血迹斑斑点点,而大腿内侧的隐秘之处,却有一道清液缓缓流下。
“还有一个办法……让他上我,”夜琽面不改色。
“大人!”楼婴一脸的不可置信。
“通过交合,把混沌起劲渡给我,或许还有救,”夜琽的音色清浅冷静,却也夹杂着难耐的颤抖,周遭弥漫着属于强健男人的浑厚气味,他已经快忍不住了。
他可以淫贱的人尽可夫,可祭司这个身份不可以。
夜琽用他最后一丝冷静说道,“我可以救他,但事后不管成败,你要自戕,这样,你愿不愿意?”
楼婴跪着,双手握拳攥的死紧。衣服解开的瞬间,甜腻勾人的气息便扩散开来。楼婴在魔界最精锐的部队之中,自然知道这是什幺。再看夜琽腿上遍布的刀伤,浮上心间的竟然不是弟弟的生死,而是,尊贵如祭司,多少人服侍陪伴,多少人甘愿为他付出一切,而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明明五味陈杂,但楼婴不动声色,只见让低着头良久,最终哑然道,“我,愿意。”</br>